第二天上午，宅男团窝在客厅，莱纳德一大早就神神叨叨坐立不安。
拉杰捧着星战模型，盯着莱纳德瞅了半天，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别晃了？你再晃我这支机甲都要晕机了。”
霍华德靠在沙发上坏笑着戳他：“咱们小莱要date了嘛，这可是宅男团的历史性时刻，必须隆重！”
谢尔顿正坐在茶几旁翻《服饰心理学导论》，语气一本正经：“根据研究，date服饰的色彩与款式选择将直接影响对方对交往潜力的第一印象形成。莱纳德，你目前衣橱中的服装选项存在明显缺陷。”
莱纳德一脸焦虑：“那怎么办？你说我穿什么好？不能太正式吧？又不能太随便……”
谢尔顿理所当然：“浅蓝衬衫配深灰长裤，色彩平衡，传达理性与稳定，同时不会过度压迫对方情绪。”
霍华德翻了个白眼：“谢尔顿，他date的可是佩妮，不是来参加诺贝尔奖答辩。”
拉杰点点头，认真建议：“可以加件稍有设计感的休闲西装，别太死板，佩妮是很有审美的人。”
谢尔顿却冷冷出声：“太花哨的设计可能引发社交判断失误，建议保守策略。”
霍华德凑过来一脸贼笑：“嘿，要不咱们干脆陪你去挑件新衣服？shopping，宅男团战队出动！”
莱纳德一愣，刚想拒绝，谢尔顿已经站起身：“我不同意在非必需情况下外出购物，除非购物行为符合科学性优化标准。不过考虑到此次为提高莱纳德的社交效能，我勉强同意参与。”
霍华德一拍大腿：“成！走起，今天我们要把小莱打造成最帅的date男神！”
拉杰高高举起拳头：“For science and love！”
莱纳德无奈苦笑，心里却微微暖了起来。
同一时间，佩妮家。
她窝在沙发里，腿蜷着，正懒洋洋地刷手机，桌上摆着刚拆的一盒巧克力。
昨晚莱纳德捧着蝙蝠镖那副表情，像个小学生捧着奖状一样……
佩妮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心里莫名觉得软软的。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今晚和博士小约会？”
佩妮噗嗤一笑，没来得及回复，下一秒视频电话响起——是莱斯利。
她无奈接起，莱斯利一边系着头发，一边用惯常的犀利语调打招呼：“佩妮小姐，你要准备大新闻了吧？霍华德那边嘴快，我刚听说你们的博士终于鼓起勇气请你吃饭了？”
佩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科学圈的八卦传得也太快了吧……”
莱斯利勾了勾唇角，推了推眼镜：“有趣的社交事件当然值得分析。你答应了？”
佩妮抱着抱枕点点头，语气带着点小慌：“嗯……就吃饭啦，普通吃饭，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莱斯利眯眼笑：“普通？呵，普通吃饭需要你从早上就开始纠结穿什么衣服？”
佩妮一噎，脸不争气地红了，嘴硬道：“我、我哪有……我只是……就是顺便挑挑衣服嘛。”
莱斯利嗤笑一声：“佩妮，感情这回事你大可不必自欺欺人。我观察你们两个的互动已经很久了，典型的渐进式亲密关系发展。你要是对他没意思，昨晚就不会准备蝙蝠镖那种礼物，更不会答应这顿饭。”
佩妮抱着抱枕咬了咬嘴唇，半晌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他确实挺让人心软的，而且……他真的很认真。”
莱斯利收起戏谑，眼神认真几分：“佩妮，他对你不止是朋友那点喜欢。你要是真不打算回应，趁早说清楚，别吊着。可要是你心里哪怕有一点动心，那就别装。”
佩妮被戳得心头一震，低下头，声音软了：“……我不是没认真想过。只是……如果真走下去，万一以后不合适怎么办？我……我有点怕。”
莱斯利挑了挑眉，声音却温和下来：“没有百分百保证的关系。你不是物理公式，不需要精确解。你俩现在有彼此在意的情绪，这就够了。”
佩妮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眸子里多了一丝坚定：“你说得对。今晚我就放轻松去吃饭，不纠结了。”
莱斯利满意一笑：“这才像你，佩妮小姐。”
佩妮歪着头，眼里闪着笑意：“那你说我穿哪件裙子合适？是要‘今天心情很好型’，还是‘你今天真帅型’？”
莱斯利扶了扶眼镜，语气清淡却精准：“第二种，给他希望，留点悬念。”
佩妮忍不住笑出声：“你果然是毒舌大师。”
“职业习惯。祝你今晚好运。”
挂断电话，佩妮抱着枕头坐了好一会儿，心跳渐渐归于平稳。
莱斯利说得对，不用装，今晚就做最自然的自己。
她站起身，走进卧室，拉开衣柜，眼神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