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饭时分贾家狭小的饭桌上,桌上摆着几个硬邦邦的窝头,还有一碟看起来蔫蔫的咸菜。
那窝头颜色暗沉,表面粗糙,仿佛在诉说着贾家如今窘迫的生活。
棒梗坐在饭桌前,看着眼前的窝头,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
字,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他厌恶地撇了撇嘴,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满,把筷子“啪”
的一声往桌上一扔,大声抱怨道:“怎么又是窝头啊,我都吃腻了。今天学校里同学都吃白面馒头,还有肉呢,就我吃这破窝头,咱们家怎么这么穷啊!”
他的声音尖锐,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带着十足的任性。
说着,他伸出手,用力把窝头往前一推,那窝头便咕噜噜地滚到了桌子边缘,摇摇欲坠。
秦淮如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仿佛承载了她心中所有的苦涩与无奈。
她轻声说道:“棒梗啊,你就别挑了。你爸出了意外,现在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啊。咱们得先紧着给你爸治病,这些窝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棒梗的头,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慈爱。
棒梗却不依不饶,直接哭闹起来,双脚在地上乱蹬,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叫嚷着:“我不管,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别人家孩子都能吃肉,为什么我不能吃?妈,你就不能给我弄点肉吃吗?”
他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副撒泼耍赖的模样,让秦淮如又心疼又无奈。
秦淮如看着儿子这般不懂事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像是被一把钝刀在心上割着。
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耐心地劝说道:“棒梗,咱现在真的没钱买肉啊。你爸治病需要好多钱,咱们得省着点花。等你爸病好了,咱们再吃肉,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满是期望,希望儿子能懂事一些。
棒梗根本不听劝,他歪着头,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哼,我不管,我自己去弄肉吃。傻柱叔不是经常有肉吗,我去找他要。”
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仿佛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秦淮如一听,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拉住棒梗,焦急地说道:“棒梗,你可别去傻柱家捣乱啊,傻柱叔也不容易。他平时帮衬咱们家不少,咱不能再去麻烦他了。”
她紧紧地抓住棒梗的胳膊,生怕他真的跑出去。
棒梗用力挣脱开秦淮如的手,气鼓鼓地说:“哼,我才不管呢。”
说完,他突然想起许大茂家好像养了几只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心想,要是能偷只鸡回来,不就能满足自己吃肉的欲望了吗?
趁秦淮如转身去厨房洗碗的功夫,棒梗偷偷溜出了家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四合院里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棒梗猫着腰,像个小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朝着许大茂家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盘算就多一分。
此时,许大茂正躲在院子角落的一堆杂物后面,这里阴暗又隐蔽,正好方便他观察鸡笼的动静。
他眼睛紧紧盯着鸡笼,一刻也不敢松懈,那眼神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老鹰。
娄晓娥在屋里,透过窗户上的缝隙,时不时往外看一眼,心中还在怀疑李老五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她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靠近了鸡笼。
许大茂定睛一看,正是棒梗。
只见棒梗左顾右盼,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转来转去,确认周围没人后,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抓鸡笼里的鸡。
那鸡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受到惊吓,“咯咯咯”
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许大茂看准时机,猛地从藏身之处冲了出去,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大喝一声:“好你个棒梗,果然来偷鸡!”
说着,一把抓住了棒梗的胳膊,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钳住棒梗,让他无法挣脱。
棒梗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许大茂,顿时脸色大变,原本红扑扑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小老鼠。
娄晓娥听到动静,也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棒梗被抓,惊讶地说道:“还真被李老五说中了呀,这消息可真准。”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心中不禁对李老五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棒梗反应极快,瞬间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呼喊:“救命啊,有人欺负小孩啦!”
他哭得声泪俱下,试图用自己一贯的哭闹伎俩,来逃避惩罚。
那哭声在四合院里回荡,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棒梗这一哭闹,立刻引来了不少人。
邻居们纷纷从自家屋里走出来,朝着许大茂家的方向聚拢过来。
秦淮如听到儿子的哭声,心中一紧,急忙从家里跑了过来,看到棒梗被许大茂抓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冲上前,质问道:“许大茂,你抓我儿子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欺负他?”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焦急,双手紧紧握拳,仿佛要和许大茂理论到底。
紧接着,贾张氏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她一路小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一到现场,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喊道:“许大茂,你是不是疯了?敢动我孙子,你赶紧给我放开!”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那模样就像要把许大茂生吞活剥了。
许大茂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毫不示弱地说道:“你们看看,这是我欺负他吗?他来偷我家鸡,被我当场抓住,你们还有理了?”
他紧紧地抓着棒梗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证据。
秦淮如看了一眼鸡笼,眼神有些闪躲,不敢正视许大茂的眼睛,但还是嘴硬地说:“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偷鸡?肯定是你冤枉他。棒梗向来听话,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她试图为棒梗辩解,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
贾张氏也跟着帮腔:“就是,我家棒梗向来老实,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赶紧把我孙子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凑,做出一副要和许大茂拼命的架势。
许大茂气得笑了出来,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哈哈,你们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啊。刚才他偷鸡的时候,我和我媳妇都看见了,你们还想抵赖?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还不承认?”
许大茂底气十足,毫不畏惧两人的指责,他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地看着贾家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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