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闫富贵被李老五毫不留情地拒绝后，心里像堵了团火，又气又恼。
他气呼呼地转身往家走，脚步急促，仿佛要把地面踏出个坑来。
一进家门，他顺手就将手里的搪瓷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哐当”
一声，搪瓷杯在桌上剧烈地弹了几下，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三大妈正在屋里仔仔细细地做家务，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犹如一道惊雷，吓得她手里的抹布都差点掉地上。
她赶忙从里屋快步走出来，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疑惑，看着气冲冲的闫富贵，轻声问道：“他爸，这是咋啦？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闫富贵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椅子腿都跟着晃了晃。
他伸出手，愤怒地指着四合院的方向，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李老五！你是没看见，他今天买了三四十块肉，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提回来。我就跟他要点肉，他居然一口回绝，还把我给骂了一顿，这也太过分了！”
闫富贵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对李老五的不满。
另一边，李老五提着菜刚迈进四合院的大门，那眼尖的贾张氏瞬间就瞧见了他手中的肉。
贾张氏的眼睛一下子亮得像饿狼见了猎物，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丝贪婪。
她撇了撇嘴，忍不住抱怨起来：“哼，这李老五，买了这么多肉，也不知道给大家分点，真是小气鬼。”
那语气中满是嫉妒和不满。
秦淮如在一旁听到了，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劝说道：“妈，人家买的肉，凭啥要分给咱们啊，你就别抱怨了。”
她心里清楚李老五没义务分肉，可又拗不过贾张氏的脾气。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眼睛一瞪，恶狠狠地看着秦淮如，骂道：“你懂什么！你看看你，整天跟傻柱眉来眼去的，也没见你给家里带点好处回来。现在倒好，连块肉都吃不上。”
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刀子扎在秦淮如心上。
秦淮如听了，心里一阵委屈，眼眶微微泛红，但又不好反驳，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心里暗暗难受：“我怎么就成这样了，在这个家真是里外不是人。”
这时，棒梗也闻到了那诱人的肉香，像被勾了魂似的。
他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贾张氏，可怜兮兮地说道：“奶奶，我想吃肉，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那小眼神里满是渴望。
贾张氏心疼地摸了摸棒梗的头，继续指责道：“都怪那个李老五，这么小气，咱们家可怜的棒梗都吃不上肉。”
她一边说，一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老五家的方向。
李老五回到家后，径直走进那略显狭小的厨房。
他把肉“啪”
地放在有些斑驳的案板上，看着这新鲜的肉，脑海中浮现出炖回锅肉的画面，打算好好改善一下自己许久没沾荤腥的伙食。
他熟练地系上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食材。
他先将肉仔细地清洗干净，水珠顺着肉的纹理滑落，在案板上汇聚成一小片水洼。
接着，他拿起菜刀，“当当当”
有节奏地切着肉，每一刀都精准有力，肉片均匀地落在案板上。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了“滋滋”
的炒菜声，那是肉片与热油相遇发出的美妙声音。
肉香也渐渐地飘散开来，先是在厨房里弥漫，像一层薄薄的雾气，随后又顺着窗户缝、门缝，像调皮的小精灵般飘散到周边邻居家中。
棒梗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院子里，那浓郁的肉香像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一下子就把他给吸引住了。
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两颗黑宝石，忍不住惊叹道：“哇，这肉好香啊，我真的好想吃肉啊。”
说着，他的小舌头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贾张氏也循着香味，像被香味牵引的木偶般走了出来。
她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用力地嗅了嗅，然后笃定地说道：“哼，肯定是李老五在吃肉，这个小气鬼，就知道自己吃，也不考虑考虑咱们这些邻居。”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闫富贵在家里原本正打算吃饭，那粗瓷碗里盛着简单的饭菜。
可闻到这股扑鼻的肉香后，顿时觉得自己碗里的饭菜瞬间没了吸引力，食欲一下子全没了。
他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把筷子“啪”
地一放，“噌”
地一下起身，嘴里嘟囔着：“不行，我得去找李老五要点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闫富贵顺着香味，气冲冲地来到李老五家门前。
他抬手“砰砰砰”
地用力敲着门，那敲门声又急又响，仿佛要把门给敲破。
同时，他大声喊道：“李老五，开门！”
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李老五正在厨房忙着，锅里的肉正炒到关键时候，听到这急切的敲门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锅铲，擦了擦手，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闫富贵。
还没等李老五开口，闫富贵就像连珠炮似的说道：“李老五，你这肉买了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分我点。咱们都是邻居，要互相帮助嘛，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肉。”
闫富贵一边说着，一边还伸长脖子，贼兮兮地往屋里瞅，试图看看李老五到底做了多少肉。
就在这时，贾张氏也匆匆赶了过来，她站在闫富贵身旁，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帮腔道：“就是就是，李老五，你看你买这么多肉，也该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你看看我们家棒梗，都馋成啥样了。你就别这么小气了。”
贾张氏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进一步激化了矛盾。
李老五看着闫富贵和贾张氏，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冷峻。
他毫不客气地严词拒绝道：“闫富贵，贾张氏，你们别太过分了。这肉是我花钱买的，凭什么要分给你们？我自己吃还不够呢，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老五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闫富贵和贾张氏听了，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还继续纠缠。
闫富贵向前跨了一步，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说道：“李老五，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不能大方点？”
那笑容看起来格外刺眼。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声音尖锐地喊道：“就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双手抱胸，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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