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侯亮平却独自站在宴会厅角落,望着玻璃幕墙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出神。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里赫然是赵立春海外资产分布的最新情报。
他转身走向安全通道,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刚接通视频通话,画面里出现瑞士银行家冷峻的面孔:“侯先生,有人正在动用暗网算力破解马克保险柜的备用密钥。”
金属扶手被攥得发白,侯亮平意识到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京州市郊的盘山公路上,一辆黑色商务车冲破晨雾。
周正戴着手铐蜷缩在后座,防弹玻璃外的特警荷枪实弹。
当车队经过跨海大桥时,导航系统突然全部失灵,车载电台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司机猛踩刹车,轮胎与桥面摩擦出焦糊味——前方百米处,一辆油罐车横亘路中。
侯亮平接到消息时正在给儿子系红领巾。
幼儿园门口的梧桐树下,孩子仰头问:“爸爸又要去抓坏人吗?”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儿子校服上的超人贴纸:“很快回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后视镜里闪烁的红蓝光影中,他看见儿子踮脚挥手的身影越来越小。
技术科的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
小张的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屏幕上跳出一串诡异代码。
“是量子加密病毒。”老吴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他们在销毁所有云端数据。”
全息投影里,成百上千的文件化作灰烬,而这些灰烬又重组为挑衅的笑脸。
滨海码头的集装箱堆场,海关总署的无人机群在空中盘旋。
红外热成像仪扫过某个标着“冷冻海鲜”的货柜时突然报警,温度显示58℃。
当液压钳剪开锈蚀的锁扣,腐臭的腥气扑面而来——二十具裹着防水布的尸体堆叠如山,最上方的死者手里紧攥着半张船票。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倒映着周正扭曲的脸。
“深海不是一个人。”他疯狂大笑,唾沫星子溅在铁栏杆上,“是整个利益链条织成的网!”
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急救人员冲进来时,侯亮平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半枚蓝色纤维。
钟小艾抱着熟睡的儿子站在玄关。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疲惫的脸上,茶几上的退烧药和凉透的粥诉说着独自带娃的艰辛。
手机屏幕亮起,是侯亮平的短信:“别等,照顾好自己。”
她轻轻把退热贴贴在儿子额头,眼泪滴在孩子泛红的脸颊。
巴拿马监狱的监控画面突然中断。
马克所在的牢房传出巨响,当狱警破门而入,只看见炸开的通风管道和墙上用鲜血写的“复仇”二字。
国际刑警调取卫星图像,发现半小时前有架无标识直升机低空掠过加勒比海。
京州大学郑西坡的办公室被重新搜查。
刑警用紫外线灯照射天花板时,密密麻麻的字迹浮现:“4月7日,赵公子来电威胁;4月15日,收到匿名信......”
最后一行潦草的字迹指向某个天文望远镜观测站坐标。
深夜的天文台,侯亮平顺着旋转楼梯登上观测台。
月光从穹顶的天窗倾泻而下,照在布满灰尘的笔记本上。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照片,二十年前的赵立春与某国政要在游艇上举杯,背景里隐约可见“深海集团”的标志。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缉私艇的雷达锁定了可疑目标。
那艘挂着利比里亚国旗的货轮正在公海抛锚,起重机将成箱的古董瓷器吊进潜艇舱口。
侯亮平握紧望远镜,镜筒里浮现出马克戴着夜视仪的狰狞面孔。
法庭开庭前的早晨,侯亮平在更衣室整理制服。
勋章在胸前熠熠生辉,却抵不过口袋里皱巴巴的蜡笔画带来的温暖。
法槌即将敲响的瞬间,他收到匿名快递,牛皮纸袋里装着赵立春与境外势力勾结的录音,附带一张字条:“正义可能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结案那天,侯亮平带着儿子来到反洗钱展览馆。
玻璃展柜里陈列着缴获的加密硬盘和伪造账本,孩子指着墙上的照片惊呼:“这是爸爸!”
展厅尽头的留言簿上,有人写道:“在黑暗中前行的人,本身就是光。”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这句话镀上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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