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个狼狈逃窜的身影,竟然是平贵!
平贵,丰县第一职业高中的体育老师,
全校唯一一个没有转职成功的废物教师。
平日里总是佝偻着背,见谁都点头哈腰。
一个无职者,能在职业者的地盘混口饭吃已是奇迹,哪敢挺直腰杆说话?
可此刻——
这个窝囊废居然从制毒现场钻出来?!
呼......呼
陈长生的呼吸陡然粗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一个近乎癫狂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
平贵......他一定知道V化合物的配方!
这个发现如同闪电劈开乌云,瞬间撕裂了他先前的恐惧。
如果平贵能搞到原料、设备,甚至完整的生产线......那他何必冒险去治安署偷?
何必赌上性命与整个帝国为敌?
人就是这样——
一旦抓住救命稻草,连地狱都敢跳!
咔!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这一刻,所有犹豫、胆怯、道德......全被碾得粉碎!
制毒师?
他当定了!
——砰!
车门突然被暴力拉开,陈长生浑身一颤。
沈飞立在车外,宛如从血池里爬出的恶鬼。
玄色战衣浸透鲜血,碎肉和骨渣黏在战术手套上,面具边缘滴落的血珠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他随手扯下挂在肩头的一截肠子,啪叽一声甩在地上。
呕——
陈长生的胃部剧烈抽搐,先前那股狠劲儿在这赤裸裸的暴力面前......又他妈的动摇了。
(那颗飞旋的头颅......血淋淋的肠子......这就是反抗者的下场?)
但下一秒——
咯吱!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记忆闪回:沈清欢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长生哥,我爱你......)
为了她......
陈长生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此刻,少年彻底踏上成魔之路)
沈飞突然一把扯下血淋淋的战衣,古铜色的上身瞬间暴露在阳光下。
八块腹肌如同刀刻,未干的血迹顺着肌肉沟壑蜿蜒而下,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亮色。
“啧。”
他转身“啪”地打开后备箱,随手将那件浸透鲜血的战衣甩了进去,仿佛扔掉的只是一袋垃圾。
咔哒——
车门被拉开,沈飞长腿一迈坐进驾驶座,转头冲陈长生咧嘴一笑:
“怎么样?没吓尿吧?”
那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恶趣味,显然就是故意的。
陈长生看着他这副德行,心里暗骂:这混蛋绝对是在耍我!
但面上还是强撑着,干巴巴地笑道:“没、没事......我可以的!肯定能胜任安全员的工作......”
沈飞闻言,长长舒了口气:“没吓跑就好,之前好几个无职者——”
话到一半,他突然卡壳。
车内空气瞬间凝固。
“无职者”三个字,像把钝刀狠狠捅进陈长生心口。
沈飞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抱歉,嘴瓢了。”
陈长生扯了扯嘴角:“没关系的,这是事实嘛,早习惯了。况且我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呀。”
沈飞讪笑两声:“对了,在你后面帮我拿个东西。”
陈长生回头——
车后座空空如也。
“下面下面。”沈飞用脚尖点了点。
陈长生弯腰,这才发现座椅底下竟藏着个暗格!他摸出一个黑色包裹,手感柔软,像是衣物。
沈飞接过来,“哗啦”一声抖开——
一套熨烫笔挺的黑色西装。
他利落地套上衬衫,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转眼就从血狱修罗变成了商业精英。
最后甚至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副金丝眼镜戴上,冲陈长生挑眉:
“怎么样?像不像要去谈几个亿的生意?”
陈长生一脚踏进垃圾场,腐烂的恶臭瞬间灌入鼻腔。
遍地都是发霉的食品袋、腐烂的动物内脏,甚至还有沾着可疑液体的针管。
他不得不捂着鼻子,像踩地雷一样在垃圾堆里找落脚点——可每走一步,靴底都会“咯吱”一声陷进某种不明粘稠物里。
更恶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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