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能算得那么准?连自己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都能提前预料到?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太可怕了!
刘海中呆呆地站在那里,原本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猛然想起了李廉当时那平静无波的眼神,那笃定无比的语气,以及那句“我观你今日印堂发暗,眉宇间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晦气”……
难道……难道那小子说的,全都是真的?
他不是在胡说八道?他不是在诅咒自己?
而是……他真的“看”到了未来?!
一想到这里,刘海中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冒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如果李廉真有那么邪乎的本事,那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自己之前还想去“教育”他,还想去“敲打”他,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太可笑了!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手脚都有些发软了。
他看着依旧在跟自己吵闹不休的儿子刘光天,又想起了李廉那张平静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在他的胸中翻腾不休。
这个李廉,看来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以后……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为妙!
刘海中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这种“预言成真”的恐怖感觉了!
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是个远近闻名的“算盘精”。
他是一名小学教师,平日里戴着一副老花镜,总是一副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模样。
但他骨子里,却是个极度精明,凡事都要算计到极致的人。
他最大的爱好,除了在家里摆弄他那些宝贝算盘珠子,就是去附近的河边钓鱼。
钓鱼这项活动,在他看来,既能陶冶情操,又能打发时间,最重要的是,如果运气好,钓上几条大鱼,还能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省下一笔买菜的钱。
这对于一向信奉“能省则省,颗粒归仓”的他来说,简直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阎埠贵虽然酷爱钓鱼,但他的钓鱼技术,却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常常是兴致勃勃地扛着鱼竿,提着小桶,一大早就跑到河边去占据有利地形,结果却往往是守了大半天,连个鱼星都看不到,最后只能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地空手而归。
为此,他没少被家里的老婆孩子埋怨,说他是不务正业,浪费时间。
最近,阎埠贵也听说了院里关于“李神算”的种种传闻。
什么傻柱被算准了口舌之灾,厨房溅油啊;什么许大茂被算准了胶片烧断,群众唾骂啊;还有刚刚发生的,二大爷刘海中被算准了家里鸡犬不宁,父子反目啊……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但又似乎都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空穴来风。
阎埠贵听着这些传闻,心里也渐渐地有些活泛起来。
他琢磨着,这个李廉,难道真的有那么点邪乎的本事?
如果他真能算得那么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请他给自己算算?
比如,算算什么时候去钓鱼,哪个方位鱼多,用什么鱼饵容易上钩之类的?
如果他能给自己指点一二,让自己钓上几条大不,那岂不是美滋滋?既能满足自己的钓鱼瘾,又能给家里改善伙食,还能在老婆孩子面前露露脸,证明自己不是“空军司令”!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在阎埠贵的心里扎下了根。
然而,当他兴冲冲地跑到李廉家门口,看到那块写着“一卦千金,概不赊欠”的破木牌时,他心中的那股热情,顿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了半截。
“一卦千金?!”
阎埠贵看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千金啊!那得是多少钱啊!把他卖了也拿不出来啊!
虽然他也听说,李廉后来给人算命,并没有真的收那么多钱,有时候甚至只是收点鸡蛋红薯之类的东西,但“一卦千金”这四个字,还是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阎埠贵是什么人?是四合院里有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让他花钱去算命?那简直比割他的肉还要难受!
可是,他又实在是对李廉那“神算”的本事心痒难耐,也实在是很想钓上几条大鱼,改善改善伙食。
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阎埠贵便陷入了一种极度纠结和矛盾的心理状态之中。
他天天都会在李廉家小屋的附近,有意无意地转悠几圈。
有时候,他会假装路过,偷偷地往李廉屋里瞄上几眼,想看看那个“李神算”到底在鼓捣些什么。
有时候,他会故意在李廉家门口停留片刻,清清嗓子,或者咳嗽几声,试图引起李廉的注意,想跟他套套近乎,拉拉关系。
他甚至还想过,要不要把自己钓来的那些小鱼小虾(如果能钓到的话),送给李廉一些,以此来拉近距离,看看能不能让李廉“顺便”给他免费指点几句。
然而,每次当他鼓起勇气,想要开口跟李廉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想到那“一卦千金”的牌子,以及自己那干瘪的钱包,他又会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皮,去求一个年轻人给自己免费算命。
也实在是舍不得那点可能会付出的“卦金”。
就这样,阎埠贵天天在李廉家门口徘徊,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纠结万分,却又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他的这种反常举动,自然也落在了李廉的眼中。
李廉看着这位平日里精明无比的三大爷,如今却因为想占点小便宜而变得如此魂不守舍,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知道阎埠贵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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