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奉天殿外的风已经停了,可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气息。于谦的脚步在青砖上回响,他刚踏出书房,便被李福引着匆匆赶往大殿。
而此刻的朝堂,早已不再是王振一党把持的局面。昔日那些墙头草般的大臣们,如今都学会了低头做人。刘禅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沉稳,眉宇间已不见当初那个“扶不起的阿斗”的影子。
“陛下,于大人到了。”李福低声禀报。
刘禅微微颔首:“宣。”
于谦步入殿中,手中那份密报还未收起,眉头依旧紧锁。他拱手行礼,声音低沉却有力:“陛下,瓦剌蠢蠢欲动,恐怕不久便会再次犯边。”
刘禅眼神一凝,缓缓起身:“宋瑛那边准备得如何?”
于谦答道:“兵工厂新造的火铳、火炮已陆续运抵前线,将士们也都完成了换装训练。宋总兵昨日来信,言称士气高昂,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出征。”
“好!”刘禅一拍案几,“传旨,召宋瑛入京议事!”
三日后,宋瑛披甲入宫。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虽是重生之人,但那一身铁血之气却是货真价实。他站在殿前,抱拳朗声道:“末将宋瑛,愿为陛下守土开疆,誓死不退!”
刘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有何打算?”
宋瑛毫不迟疑地答道:“臣打算以岳家军练兵之法为蓝本,结合我军现有装备,布置三道防线,诱敌深入,再一举歼灭。”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南宋老将军的战法吗?”
于谦却点头赞许:“此计甚妙。岳家军当年横扫金兵,靠的就是这种步步为营、以逸待劳的战术。”
刘禅听后,心中已有决断:“准奏!即日起,命你统领京畿兵马,择日出征。”
朝会散后,宋瑛回到军营,立刻开始部署。他召集各营将领,亲自讲解布阵思路,又安排火器部队演练配合战术。短短数日,整支军队就焕然一新。
岳云也随父一同前来协助,他年纪虽轻,但对军事颇有见解,几次建议都被宋瑛采纳,迅速赢得了将士们的尊重。
“宋将军,您真要照着我父亲那套打法来?”岳云忍不住问。
宋瑛笑了笑:“你父亲用这套打法打了几十年胜仗,我为何不用?而且现在我们还有火器加持,威力更强。”
岳云眼睛一亮:“那要不要加点新花样?比如在山林埋伏火铳队,等敌人进入射程后再齐发?”
宋瑛眼前一亮:“妙啊!岳少将军果然有乃父之风!”
就这样,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明军的防线逐渐成形。第一道防线设在关外平原,第二道在山谷隘口,第三道则依托城墙固守。每一道防线都配备了大量火铳和火炮,形成交叉火力网。
瓦剌果然按捺不住,大军压境而来。他们以为明军刚刚经历内乱,战斗力必然下滑,谁知刚踏入边境,便遭遇到前所未有的猛烈反击。
第一战,瓦剌先锋部队被火铳队一阵齐射打得措手不及,损失惨重。第二战,他们试图绕过山谷,却被埋伏已久的骑兵包抄,几乎全军覆没。
瓦剌统帅咬牙切齿:“这群明狗怎会有如此精良的武器?”
而此时的宋瑛,正站在高岗之上,手持望远镜观察战场。他神情冷峻,语气坚定:“传令下去,第二道防线收缩兵力,放他们进来。”
副将不解:“将军,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宋瑛淡然一笑:“他们若敢进,便是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瓦剌主力见前两战失利,以为明军只是虚张声势,遂大举进攻第二道防线。然而刚一进入山谷,四面八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火炮轰鸣声,紧接着是密集的火铳射击,瓦剌士兵顿时陷入混乱。
“杀!”宋瑛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多时的骑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出,直扑敌军中军帐。
这一战,明军大获全胜,瓦剌军队伤亡惨重,残部仓皇逃窜,连主帅都差点被俘。
捷报传回京城,百姓欢呼雀跃,街头巷尾都在传颂这场大胜。刘禅亲自登上城楼,望着远方的天际,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
“朕终于明白,什么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感叹道,“有于卿运筹帷幄,有宋总兵冲锋陷阵,何愁天下不平?”
于谦在一旁微微一笑:“陛下英明。”
而前线,宋瑛并未因胜利而松懈。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瓦剌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战争还在后头。
他召集众将,指着地图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防守,而是要主动出击。岳将军,你愿意带一支奇袭部队,绕到敌军背后,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吗?”
岳云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末将领命!”
宋瑛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记住,这次行动的关键是速度和隐蔽性。你们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吃不上饭、喝不上水,活活耗死在战场上。”
岳云郑重地敬了个军礼:“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夜幕降临,营地里篝火点点,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胜利的喜悦。宋瑛独自站在一处高地,眺望远方。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远处传来号角声,仿佛在催促着新的战斗即将来临。
宋瑛握紧拳头,低声说道:“等着吧,瓦剌,咱们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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