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友谊团圆年夜饭’，我接了！保证让大家伙儿...过个‘难忘’的好年！”
何雨柱的声音还在中院回荡，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豪气，砸得易中海心头莫名一紧。
这傻柱，答应得太痛快了！痛快得让他这始作俑者都有点肝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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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来自【部分邻居】的【期待 幸灾乐祸 15点】！
【叮！来自【秦淮茹】的【复杂 算计 5】！情绪值：805点！】
“好！柱子痛快！”
易中海强压下那丝不安，脸上堆起“欣慰”的笑容，“这才是咱们院先进分子的觉悟！大家伙儿都听见了？柱子应下了！那咱们也不能干看着！阎老师！”
阎埠贵立刻挺直他那精瘦的腰板，推了推胶布粘腿的眼镜，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捏好了他那本破账本和半截铅笔头，小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在呢，壹大爷！”
“你负责登记各家各户出的份子！钱也好，粮票肉票也好，菜也好，都记清楚喽！体现咱们公平公正，团结互助！”易中海说得冠冕堂皇。
“得令！”
阎埠贵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清了清嗓子。
“来来来，都别愣着了！踊跃一点！为了咱院的集体荣誉！为了这顿体现小院真情的团圆饭！叁大爷我带头，我家...出半斤棒子面！两棵大白菜！再...搭一根胡萝卜！这可是我们家过年包饺子的嚼裹儿了！柱子，你可得省着点用！”
阎埠贵一脸肉痛地报完，赶紧在本子上记下，仿佛写慢了那点东西就能飞走。
【叮！来自【阎埠贵】的【割肉般的肉痛 5】！】
有了“榜样”，其他邻居也纷纷“踊跃”起来：
“我们家出二两豆油！”
“我这儿有点咸菜疙瘩！”
“我们家攒了点粉条头子，给柱子！”
“我家还有仨土豆！有点发芽了，柱子你削削还能吃！”
“我...我出力！帮着洗菜刷碗行不？”
零零碎碎，抠抠搜搜。阎埠贵的小本子上记了满满一页，看上去名目繁多，实则加起来也没多少硬货。
棒子面是主流，蔫吧菜是主力，咸菜疙瘩是点缀，油星子都少见。
至于肉？连根毛都没有！指望院里这些“禽兽”出血？比登天还难！他们巴不得傻柱自己把好东西全填进去呢！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一副领导视察的姿态。
“柱子，你看看，这就是咱们院团结的力量！东西是少了点，但重在心意嘛！你这大厨手艺好，化腐朽为神奇！组织上相信你！”
易中海也语重心长：“柱子，压力就是动力！拿出你在厂里给领导做饭的水平！让大家也沾沾光！王主任可看着呢！”
何雨柱脸上笑容不变，心里门儿清。化腐朽为神奇？行啊！老子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腐朽”！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得嘞！心意我收到了！东西虽少，情意重！我何雨柱保证，让大伙儿三十晚上，吃上热乎的、管饱的‘友谊团圆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易中海和刘海中：“不过嘛...贰大爷说得对，东西是少了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手艺再好，没东西也抓瞎。这样，三位大爷，还有各位街坊，信得过我何雨柱吧？”
“信得过！信得过！”众人不明所以，纷纷应和。
“那行！”何雨柱一拍大腿，“东西呢，都先放各家。明儿个，腊月二十九，我亲自去各家‘取货’！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能搭配的边角料，不浪费一点一滴！这叫...深入群众，就地取材！保证把大家的‘心意’都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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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总觉得傻柱这“深入群众”有点不怀好意，但话说到这份上，又挑不出毛病，只能点头：“行，就按柱子说的办！”
第二天，腊月二十九，一大早。
何雨柱揣着阎埠贵那本“珍贵”的份子清单，拎着个破麻袋，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开始了他的“扫荡”之旅。
第一站，前院，叁大爷阎埠贵家。
阎埠贵早就把那半斤棒子面、两棵蔫吧白菜、一根皱巴巴的胡萝卜摆在门口小桌上，像供奉祖宗牌位。
“柱子，都在这儿了，点点？”阎埠贵一脸“我很大方”。
何雨柱看都没看，直接扫进麻袋：“叁大爷的觉悟，没得说！”
然后，他目光如雷达般扫过阎家那狭小却“丰富”的屋子，墙角几个坛子引起他的注意。
“叁大爷，这坛子里...”
“咸菜！都是咸菜！”阎埠贵赶紧护住。
“咸菜好啊！”何雨柱眼睛一亮，“炖肉提味，炒菜增香！您看您这贡献清单上，咸菜疙瘩可没写够数啊！这不得再支援点？”
阎埠贵脸都绿了：“柱子！这...这都是我们家的...”
“叁大爷！友谊团圆饭！全院的事！您这觉悟！”何雨柱痛心疾首。
最终，在何雨柱“你不给就是破坏团结”的帽子威胁下，阎埠贵哆嗦着手，又贡献出一小碗他精心腌制的、压坛底的“精品”雪里蕻咸菜。何雨柱还不忘把他家窗台上晒的几片干瘪的萝卜缨子也顺走了。
【叮！来自【阎埠贵】的【心尖滴血 10】！】
第二站，贰大爷刘海中家。
刘海中家条件稍好，但也只拿出了半斤发灰的粗盐和一小包花椒大料，还特意强调：“这可是金贵调料！柱子你省着用！”
何雨柱麻利收下，然后目光锁定在刘家厨房角落一个落满灰的瓦罐。
“贰大爷，这罐子...”
“空的！早空了！”刘海中警惕。
何雨柱上手一掂：“哟，还有点沉呢？”
揭开盖子，一股淡淡的、带着霉味的酱香飘出——是半罐子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黄酱底子！
“好东西啊！”何雨柱如获至宝。
“这酱底子，发酵足，味儿醇！做炸酱面，炖肉，都是绝配！贰大爷深藏不露啊！支援了！”不由分说，连罐子一起端走。
刘海中看着自己“珍藏”的酱底子被抄走，气得直哆嗦，又不敢发作。
【叮！来自【刘海中】的【珍藏被夺 憋屈 12】！】
第三站，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下巴还肿着，躲在家里装死。娄晓娥怯生生地拿出清单上的东西——一把干粉丝。
何雨柱收下粉丝，鼻子抽了抽，目光精准地投向许家碗柜最上层一个盖着布的篮子。
“许大茂同志，这篮子里...”
“没什么！娥子！快拿走！”许大茂在里屋嚎叫。
娄晓娥犹豫着。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掀开布——嚯！十几个白花花的大鸡蛋！个头匀称，一看就是攒了好久的好东西！
“许大茂同志！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何雨柱痛心疾首，“全院都在为友谊团圆饭出力，你居然私藏鸡蛋？这像话吗？王主任知道了怎么想？李副厂长知道了怎么想？还想不想进步了？”
“傻柱！我日...”
“嗯？”何雨柱眼神一厉。
许大茂的咒骂卡在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最终，在何雨柱“不交鸡蛋就举报你破坏年夜饭”的威胁下，娄晓娥含着泪，把大半篮子鸡蛋装进了何雨柱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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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家扫荡过去，何雨柱如同鬼子进村，哦不，是如同最精明的采购员，用他那“支援友谊年夜饭”的大义名分，把各家各户藏着的、掖着的、压箱底的“边角料”和“私货”都刮了个干净！
蔫吧的葱须子？要！
长了芽的蒜头？要！
发潮的干辣椒？要！
半瓶颜色可疑的醋？要！
甚至贾家藏在墙缝里的几颗舍不得吃的冰糖，都被何雨柱“深挖潜力”给挖了出来！
贾张氏躺在炕上，听着傻柱在外面刮地皮的声音，气得直捶炕沿：“杀千刀的傻柱！比土匪还狠啊！我的冰糖！我的冰糖！”棒梗也在一旁干嚎。
秦淮茹脸色煞白，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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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何雨柱扛着满满一大麻袋五花八门的“战利品”，回到了中院自家小屋门口。他把麻袋往地上一墩，发出沉闷的响声。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早就闻讯围了过来，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麻袋，脸色复杂。有心疼自己东西的，也有好奇傻柱能折腾出什么的。
何雨柱抹了把汗，脸上露出“丰收”的喜悦，对着三位大爷和围观的邻居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报告三位大爷！幸不辱命！‘深入群众，就地取材’任务圆满完成！”
“您瞧瞧！棒子面、白菜帮、萝卜缨、蔫土豆、发芽蒜、陈年酱底子、发潮辣椒、可疑醋、咸菜疙瘩、干粉丝、大鸡蛋...嚯！种类丰富，营养均衡！充分体现了咱们院‘艰苦奋斗、变废为宝’的优良传统！这年夜饭的‘米’，齐活儿了！”
他每报一样，阎埠贵的脸就抽搐一下，刘海中的肥肉就抖一抖，易中海的眉头就紧一分。围观的邻居们更是目瞪口呆。
看着那一堆破破烂烂、蔫了吧唧、品相可疑的玩意儿，再想想傻柱承诺的“热乎管饱的友谊团圆饭”，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这...这玩意儿真能做出一桌席来？怕不是要做一锅“忆苦思甜”的猪食吧？！
何雨柱仿佛没看到众人便秘般的脸色，弯腰从麻袋最底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方方正正的东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不过嘛...光有这些‘群众基础’还不够。为了确保年夜饭的友谊性、先进性和...呃，可吃性！我何雨柱，个人！自掏腰包！斥‘巨资’！搞来了这个——压轴硬货！”
他一层层揭开油纸，一股淡淡的、带着点咸腥气的独特味道飘散出来。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去——
只见油纸里躺着一大块灰白色、表面粗糙、布满颗粒的东西。
“这...这是啥玩意儿？”有人忍不住问。
何雨柱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带着无比的骄傲，一字一顿：
“正——宗——天——津——卫——老——盐——砖！”
轰——！
全场死寂！连风声都停了！
所有人都石化了，呆呆地看着那块其貌不扬、散发着咸鱼味的破盐疙瘩。
盐...砖？！还压轴硬货？！傻柱这是要做齁死全院的节奏吗？！
易中海眼前发黑，刘海中嘴唇哆嗦，阎埠贵捂着胸口，感觉他那颗精于算计的老心，被这块盐砖砸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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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满意地看着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把盐砖和那一麻袋“宝贝”往屋里一搬，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双被“老盐砖”震得魂飞天外的眼睛。
门内，何雨柱看着系统面板上逼近1000点的数字，以及系统空间里静静躺着的【五斤上等五花肉】【十斤精白面】【三斤散装油】【两斤白糖】【新鲜蔬菜包】等真正的“硬货”，嘴角勾起一抹蔫坏到极致的笑容。
“嘿嘿，好戏...才刚开始呢！三十晚上，请好吧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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