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阿南嘛,在打扫卫生啊?真是勤快。”
丧狗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其他几个马仔都听见。
叶南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着丧狗,淡淡地应了一声:“狗哥。”
他知道,麻烦来了。
丧狗踱着步子走到叶南面前,伸出穿着尖头皮鞋的脚,在叶南刚刚拖干净的地面上随意地蹭了蹭,留下几个清晰的鞋印。
然后,他指着墙角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蜘蛛网,大声呵斥道:“叶南!你他妈是怎么搞卫生的?这里,这里,还有那里!”
他随手指了几个地方,“都他妈跟猪窝一样!你眼睛瞎了吗?还是说你小子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故意消极怠工?”
丧狗的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叶南脸上了。
他身后的几个亲信也立刻会意,一个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个长得尖嘴猴腮,外号叫“猴子”的马仔,更是直接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想推搡叶南的肩膀,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小子,狗哥跟你说话呢!你他妈聋了还是哑了?还不赶紧给狗哥认错!”
周围原本还在打牌或者聊天的其他小弟们,此刻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这种以老欺新、小头目打压不听话手下的场面,在社团里实在是司空见惯。
他们都等着看叶南会怎么应对,是乖乖低头认错,被丧狗羞辱一番,还是会头脑发热,跟丧狗顶撞,然后被揍个半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南和丧狗身上。
面对丧狗的公然发难和其手下马仔的步步紧逼,叶南心中虽然也升起一股怒意,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冲动。
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丧狗虽然只是个小头目,但手底下毕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打手,而且他在社团里也有些资历,真闹大了,大B哥那边也未必会为了他一个小新人而出头。
叶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有像丧狗预料中那般惊慌失措,也没有卑躬屈膝地立刻道歉求饶。
他依旧站得笔直,如同一杆标枪,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显得畏缩。
大佬气质LV1的效果,在这一刻悄然散发开来。
虽然还很微弱,但足以让他保持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丧狗那双充满恶意的三角眼,没有丝毫躲闪。
“狗哥,”叶南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这片区域,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打扫过了,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很干净。
您指的那些地方,我想可能是一些细小的灰尘,不太容易被注意到。
如果狗哥觉得不满意,我等下可以再重新打扫一遍。”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直接顶撞丧狗,也没有承认自己工作失误,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并表示愿意返工。
这种态度,让丧狗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的话,一下子有些说不出口。
他本以为叶南会要么吓得屁滚尿流,要么会梗着脖子犟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平静。
那个名叫“猴子”的马仔见叶南没有立刻低头,觉得自己的威风没有耍出来,有些恼羞成怒,伸出的手依旧不依不饶地想去推叶南:“小子,还敢狡辩!狗哥说不干净就是不干净!你他妈……”
然而,他的手刚要碰到叶南的肩膀,却在接触到叶南那双平静而锐利的眼神时,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叶南的眼神很奇怪,明明没有什么凶光,却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伸出去的手臂仿佛灌了铅一般,有些僵硬。
叶南并没有理会猴子的挑衅,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丧狗身上,话锋突然一转,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狗哥,打扫卫生是小事,我随时可以做得更好。
不过,我最近倒是听说,您负责看管的那几条街的泊车位,好像不太太平啊。”
丧狗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叶南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听一些兄弟说,最近总有一些外来的小混混,在您的地盘上搞些小动作,不是刮花了客人的车,就是故意堵塞车位,影响了不少‘生意’。
客人们怨声载道,兄弟们收钱也比以前困难了不少。
这事儿要是传到B哥耳朵里,恐怕不太好吧?”
叶南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
丧狗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叶南所说的事情,确实是他近期的烦心事。
铜锣湾这块肥肉,盯着的人太多了。
最近确实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社团,或者干脆就是些不成气候的烂仔,仗着人多,开始在他负责的泊车位附近滋扰生事,虽然还没闹出大乱子,但也确实影响了他的收入和声誉。
他正为这事头疼,没想到竟然被叶南这个新人当众点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叶南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话里话外却带着一丝暗示:你连自己的地盘都管不好,还有闲心在这里找我的茬?
丧狗手下那几个原本准备上前动手的马仔,此刻也都面面相觑,动作不由自主地迟缓了下来。
他们能感觉到,眼前的叶南,和他们以前欺负过的那些新人完全不一样。
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场,让他们不敢轻易造次。
而且,叶南点出的问题,也确实是他们最近经常抱怨的事情。
叶南见火候差不多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狗哥,您手下兄弟众多,处理这点小麻烦自然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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