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体已无大碍,王爷尽可放心了…”
一个类似于道士模样打扮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弯腰鞠躬,他的身上也挂着一个八卦罗盘阵,只不过只有巴掌大小,盘面划痕颇多还有些破旧不堪,手里还拿着一个拂尘,身边两旁跟着两个年轻面白的弟子,时不时还捋一下自己的长胡须,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道士对面坐着的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股玄而又玄的气势恢宏漂浮在年轻男人身旁,长得也算是威武俊秀,拿着根毛笔一字一顿的在那练书法,旁边还有一美人站在那服侍着给他磨着墨。
男人抬起头,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出,听到道士的这番话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激动之意来。
“那便多谢道长了,本王已经准备了一大谢礼,望道长不要嫌弃。”虽然依旧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但语气也算得上是恭敬有礼。
道长抚摸着自己的白胡须,忙摆手说不敢,“只不过王爷,有一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道长请讲便是,您是成就我的大恩人,你我之间无需太客气。”看出了道士的迟疑,男人甚至还摆了摆手,让周围的小厮下人全部退了出去,独留一片空间给他们谈论事。
“那状元郎身负天命,气运极佳,据我所算似乎并没有得到他气运散尽的结果,必是有贵人相助,依我看此事不可不防…”
道士的担心并不无道理,他是真的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察觉到一些扑面而来的危机感,但却又算不出来是哪方面,只能够多多提醒,别的,却是只能听天命了。
“连道长你都没有办法解决吗?”男人挑眉,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问是这么问,但神情却是不以为然。
这种底气来源于他的手段和身后的势力,状元名头确实是能够留名千古,但那也是要成长的起来,并且建功立业一番的才能在史书上留下一抹痕迹罢了。
此刻的这人对于男人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又有哪只猛虎会怕羔羊的呢?
只不过这事之间确实掺杂了一些玄学之术,这是男人无法插手的事情,连道长也是男人千辛万苦才请来的,如若不然,他现在早已化为一具枯骨了。
“天命不可违,违者总归伤自身…”叹了口气,道长却也没有说该怎么解决,“王爷只需听天命,尽人事,其的,恕我也无能为力。”
比起男人而言,他能够知晓的更多,这位状元郎本身便就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强行的逆天而为总归是要遭到报应的。
天道轮回又能饶得了谁?
甚至在道士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口血突兀的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甚至一不小心还溅射到了男人身上。
“啊!师、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快、快来人啊!”
男人见状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扯着喊人进来,“来人,快、传太医!”
这边闹成一团的结果当然是因为桑映,她此时此刻正处于在姜瑾的识海中疯狂攻击着封印。
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过多消耗法力,只稍微掐个诀就能让其震颤一番。
破了这封印第一层之后桑映再次输送法力进去时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她还有些好奇的越发靠近了点,到了这时候目光才算是正式的打量着封印。
哟,还挺不错,居然还能够设置多重的封印结界?
此一番的结果就彻底翻了个样,这种换命之法本身就复杂且伤人体,打破一重封印还好说,若是真的强行剥离,那么最后造成的结果也只能是两败俱伤,换命的和被换命的都得死!
桑映可不太乐意看到这种结果,她费尽心思的可不是为了一起搞死这俩人,但现在确实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够勉强维持住并且让对方遭受一定的反噬之后退出了识海。
那边遭受反噬的在吐血,这边身体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姜瑾脸色却是好了许多,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瞬间呼吸都变得无比顺畅,也是终于能够下床走上两步。
吐出一口淡红色的雾气,桑映也随着睁开了眼,“你死不了了,但是脑海里那东西暂时不太好解决,还是得找到幕后黑手,不然你的身体始终会处于崩溃的边缘。”
姜瑾了然的点了点头,也算是真心实意的再次跟她道了声谢,“多谢你再次救了我,若有机会在下必定报答。”
这句话倒是说的不假,姜瑾也不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人,算起来人家救了他都不止两回了。
一开始的时候姜瑾本身就带着不愿活着的念头,活着也行,死了也无所谓,自然是对于桑映态度不是很好,怀疑猜忌这些就更不必说。
“用不着,各取所需罢了。”桑映笑着摆了摆手,随后话锋一转,“当然你也不用问我我需要你什么,我是不会跟你说的。”
姜瑾“……”
姜瑾这辈子无语的次数都没有现在这几天加起来的多,他算是发现了,桑映这人的思维非常跳跃,总是能够说着说着便就拐到一个从来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真是越发的好奇,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生长起来的,又是谁把她培养成这样的性子!
“知道了,我不会多问。”
得到了他的肯定回答,桑映这才好哥俩似的拍了拍旁边的床铺,笑着招呼他上来睡觉。
“行了,别走了,赶紧休息吧,再走两步一会儿把你的力气用完了又得虚。”
“……”
为了能够有足够多的法力维持,这间屋子里的房门整整三天了也只是开过两回。
那两回还是为了不把姜瑾饿死,桑映给他出去拿饭的。
当然桑映也没辟谷,也要跟着一起吃,只不过修行的时候法力运转全身能够极大程度的改变体质,倒不至于很饿,绝大多数的食物都是给姜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