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坐在桌前,心情有些沉重。
刚从工坊回来,脑海里还萦绕着“采集车”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误会,没想到曹操又紧急召他进宫,竟然是因为将领们在庆功宴上吵起来了!
这年头打仗容易,分功劳难啊。
陆离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小声嘀咕:“我这不是军师,我是调解员吧?”
来到大殿时,气氛果然紧张得像拉紧的弓弦。
几队将领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有人甚至已经按住了刀柄,场面一触即发。
曹操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平静,但暗含怒意;程昱站在一旁,目光敏锐,似乎正在观察局势;而郭嘉则靠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嘴角带着笑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荀彧、毛玠等人也都在场,气氛沉闷。
曹操见陆离进来,淡淡地说:“修远,你来得正好。今天战后评功,几位将军起了争执,你说说,该怎么调解?”
陆离扫视了众人一眼,心里大致明白了:这次战役胜利了,但战果被分成了几个部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出力最多,现在要抢功劳,自然就吵起来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决定先用游戏术语打个比方缓和一下气氛,“诸位大人,这不是谁击杀数多谁就是最有价值的,关键是团队配合。”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陆离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赶紧补救:“比如说……增益效果嘛,别抢增益效果,大家都有份。”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
连风声似乎都停了。
王甫皱着眉头盯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书;程昱眼神微微眯起,若有所思;郭嘉则突然眼前一亮,猛地拍案而起,哈哈大笑:“妙哉!‘别抢增益效果’,岂不是提醒我们,敌人的增益,也可以被我们夺取?”
曹操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奉孝的意思是?”
郭嘉拱手笑道:“主公,敌人粮草充足,士气正旺。如果能烧毁他们的粮仓,让他们无法继续作战,岂不比打一百场胜仗还管用?这就是夺取敌人的‘增益效果’,为我们所用!”
曹操听完,拍手大笑:“好一个‘夺取敌人的增益效果’!修远果然有奇谋!”
陆离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等等……我只是想劝架啊!!!”
但他的话没人听得进去。
曹操当场让人拿来纸笔,兴致勃勃地亲自写下四个字,“焚敌增益”。
随后,他把这四个字刻在一面红色战旗上,交给张辽,并任命徐晃为副将,率领三千轻骑兵夜袭敌营粮仓。
“这场战役的成败,全在修远一句话。”曹操望着陆离,眼神中透着几分欣赏,“你果然不负‘军师祭酒’的名声。”
陆离欲哭无泪。
宴会结束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大殿,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不是帮倒忙那么简单了,这是直接推了一波大龙啊……”
夜色渐深,星星点点的星光洒落在许昌城墙上。
而在城南某处密室中,烛光摇曳,荀彧独自坐在桌前,翻阅着一份刚刚写好的战报。
他提笔写下一句:“陆修远说话虽然与众不同,但常常与战机暗合,恐怕不是普通人。”
随即,他望向窗外的星空,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
“难道……他是……天命之人?”
而在千里之外,荆州某处山林中,诸葛亮披着衣服站在帐篷外,抬头望着星星,神情凝重。
他喃喃自语:“今天星象异常,火光直冲云霄,恐怕有大事要发生……”
手中的《五行天机》册子轻轻翻动了一页,他忽然停下动作,瞳孔微微收缩。
“火计,需防土克……”【诸葛亮推测“土克火”布置防御】
千里之外的荆州大营,夜色如墨,星河低垂。
诸葛亮立于帐前,手持羽扇,眉头紧蹙。
他昨夜观星一整夜,推演五行变化,终在《天机册》中捕捉到一丝异象,“火光冲霄”,预示着敌军将行火计。
“火需风助,然土可克之。”诸葛亮喃喃自语,随即下令:“传令三军,子时三刻之前,于粮仓外围铺设防火沙袋,并埋伏弓弩手百名,静候敌袭。”
诸将虽不解其意,但皆知军师从无虚言,当即领命而行。
果然,当夜三更鼓响,张辽、徐晃率三千轻骑悄然逼近荆州粮仓。
他们原以为此行万无一失,却未料刚靠近便被早有准备的伏兵一阵乱箭射退,沙袋阻隔之下,火油难燃,攻势受挫。
张辽怒斥:“为何粮仓如此戒备森严?莫非走漏了风声?”
徐晃皱眉道:“主公亲授‘焚烧敌军的增益策略’之策,应是绝密……难道……那陆离真的通晓天机?”
二人不敢久留,只得引兵撤退,狼狈而归。
翌日清晨,战报传来:虽击退敌军偷袭,但因曹军突袭猛烈,部分粮草仍被焚毁大半,损失惨重。
刘备闻讯震怒,召集众人议事。
诸葛亮神色凝重,手中《五行天机》再次翻动:“此火计未成,却仍有余威。看来,那位‘修远先生’……真不是凡人。”
【毛玠私下询问“增益效果”含义,陆离强行圆谎】
曹操府中,一场暗流正在酝酿。
毛玠趁午时无人之际,将陆离唤至书房。
这位东曹掾素来冷面寡言,此刻目光深沉地望着陆离,淡淡开口:“你昨日所言‘别抢增益效果’,究竟是何意?郭奉孝从中解读出夺敌粮仓之策,连主公也视若神谕。我倒是好奇,这‘增益效果’二字,究竟有何玄机。”
陆离心头一跳,强作镇定,脑中飞速运转。
他干笑一声,故作高深道:“哦……这个啊,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古人有云,‘增益之力’谓之‘增益效果’,譬如风助火势、水涨船高,乃天地自然之道。”
毛玠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郭军师能从中悟得奇谋。”
他沉吟片刻,又道:“只是修远先生,你这言语……总有些与常人不同。”
陆离心中一凛,连忙岔开话题:“咳咳……或许是小人出身微末,口音杂了些。”
两人对视片刻,毛玠缓缓收回目光,似乎不再追问,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修远啊,人在高位,言行举止,都该谨慎才是。”
待毛玠离开,陆离才长舒一口气,扶额苦笑:“我只是让他们别打架……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收场?”
而在城外高台之上,贾诩静静望着远方升起的滚滚浓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低声喃喃:“此人……怕不是真的通天了吧?”
朝堂之上,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这一日,陆离坐在案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绪烦乱。
“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人套麻袋扔进许昌河……”
他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得找个由头,出去散散心才行。”
他并不知道,这次“外出”,将把他推向更大的风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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