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无耻透顶,我去哪里给你找什么发泄口去!”苏翎婉恼怒道。
“这就见外了,那个随身侍女小翠我看着就不错,你不如想想法子让她对我感点兴趣,如果能摊上,那样的话,也许我对你就不怎么在意了。”凌二狗想了想。
“你……你……我怎么可能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进你的虎口。”苏翎婉言辞拒绝到。
凌二狗哈哈一笑:“那我就只能找你当发泄口了,现如今我可是精龙火虎,又有大人你的把柄,说不准哪天我可就忍不住了。”说完后,他上下打量着苏翎婉,眼中的欲望一点不带掩饰的。
苏翎婉被他看的浑身发冷:“我…我…我给她说说你,但是她是否愿意贴你,那我就管不到了,你不要祸害人家一个好好女孩子。”
凌二狗点点头:“呵呵,大人总算是乖了点,好好去办这个事,还有那个随你去边关的名额,必须给我一个,否则,咱们俩都别好过。”凌二狗不忘威胁一嘴。
苏翎婉无奈回到:“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这个事会想办法的。”
凌二狗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苏翎婉,仿佛一头狼在盯着一个随时要下嘴的猎物一般。
苏翎婉被他看的微微低了下头:“翠儿的事我也记得,你…真的,你出去吧,你不出去,我睡不着也吃不下饭,明日吏部早会我是必须要到的。”
凌二狗的目光在苏翎婉身上流连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仿佛已经将她内心的挣扎尽收眼底。
他慢悠悠地转身,推开厢房门,临走前还故意回头,意味深长道:“大人,翠儿的事儿,您可得抓紧了。别让我等得太久,免得我这火气……烧到您身上。”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苏翎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坐到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指缝间隐约可见泪光闪烁。
她咬紧牙关,胸中翻涌着屈辱与无奈。
为了家族翻案,她已走上这条欺君之路,如今却被一个卑贱仆从步步紧逼,逼得她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凌二狗的威胁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
她知道,翠儿的事绝非他一时的心血来潮,这男人心机深沉,贪婪无度,今日要翠儿,明日还不知会提出什么更离谱的要求。
可她又能如何?那些素描画、欺君之罪、家族的生死存亡……桩桩件件都如枷锁,将她死死锁住。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宅院内已是一片忙碌。
苏翎婉强打精神,穿好朝袍,准备前往吏部商议边关粮草事宜。
刚踏出卧室,便见小翠端着热水迎上来,低眉顺眼道:“大人,早膳已备好,您用些再出门吧。”
小翠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眼清秀,身段窈窕,平日里在宅院中颇为机灵,深得其他仆从喜爱。
她眼角微微上挑,笑起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甜腻,显然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主儿。
苏翎婉看着她,心中一阵复杂,凌二狗昨晚的话在她脑海中盘旋。
“翠儿……”苏翎婉犹豫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先随我到厢房,我有话跟你说。”
小翠一愣,随即笑得更甜,脆生生应道:“是,大人。”
她跟在苏翎婉身后,步伐轻快,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早已习惯揣摩主子的心思。
厢房内,苏翎婉关上门,背对小翠站了片刻,才缓缓转身。
语气艰涩道:“翠儿,你在宅院也有些日子了,可有……可有什么心仪的人?”
小翠闻言,眼珠子一转,脸上浮起一抹娇羞,嗓音软糯:“大人怎的突然问这个?奴婢一心伺候大人,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儿。”
她顿了顿,试探着抬眼,“不过,大人若是有什么好人家想给奴婢指条路,奴婢自是感激不尽。”
苏翎婉心头一沉,小翠这话虽说得婉转,却透着几分攀附之意,显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她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低声道:“宅院里有个叫凌二狗的,你可认得?”
“凌二狗?”小翠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掩嘴轻笑,“大人说的是那位新晋的心腹吧?奴婢自然认得,他如今在宅院里可是炙手可热,谁不知道他是大人跟前的红人。”
她说到“红人”二字时,语气里带了几分羡慕,眼中更是放光。
苏翎婉咬了咬唇,声音越发低沉:“他……他似乎对你有些意思。若你有意,我可以……可以帮你说合说合。”
小翠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脸上却装出一副羞涩模样,扭捏道:“大人,这……这怎么好意思?凌哥虽说是个仆从,可如今得了大人的信任,前途不可限量。奴婢若能……”
她说到一半,似是怕失了分寸,忙低下头,“奴婢全凭大人做主。”
苏翎婉心中一阵刺痛,小翠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她既愤怒又无奈。
她本想再劝几句,可一想到凌二狗的威胁,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好,我会找机会跟他提一提。你……你自己也要多留个心眼。”
小翠连连点头,笑得甜美:“多谢大人成全!奴婢定会好生伺候凌哥,绝不给大人丢脸。”
她顿了顿,又试探道,“大人,凌哥既是您的心腹,若奴婢跟了他,日后在宅院里……是不是也能多些体面?”
苏翎婉喉头一哽,强笑道:“自然……自然是会的。”她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要准备出门了。”
小翠欢天喜地地退下,临走前还回头抛了个媚眼,显然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借凌二狗的势在宅院里站稳脚跟。
苏翎婉独自站在厢房中,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她不愿害小翠,可为了自保,她却不得不推一个无辜的女子进凌二狗的魔爪。
这样的自己,与那卑劣的凌二狗又有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凌二狗正倚在宅院后院的柴房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目光阴鸷地盯着小翠远去的背影。
他昨晚提出的“发泄口”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目的是要让苏翎婉一步步陷入道德的泥潭,逼她亲手毁掉自己的底线。
“嘿,大人啊大人,你以为把小翠推出来就能脱身?”凌二狗吐掉草茎,冷笑一声,“这宅院里,乃至这朝堂上,你迟早是我的。”
他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走向马厩,准备随苏翎婉一同前往吏部。
边关之行,他势在必得,而苏翎婉的每一次妥协,都将是他手中更锋利的刀。
苏翎婉收拾好心情,强迫自己迈出厢房,刚到院中,便见凌二狗已经站在马车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大人,翠儿的事儿,办得如何了?”凌二狗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苏翎婉冷冷瞪他一眼,低声道:“我已跟她说了,她……她似乎对你颇有好感。你若真有心,就好好待她,别再来纠缠我。”
凌二狗哈哈一笑,凑近她耳边,热气喷在她颈侧:“大人,您这是急着甩包袱啊?放心,我自会好好待翠儿,不过您这玉兔的滋味,我可还没吃够。”
苏翎婉气得浑身发颤,却不敢发作,只能匆匆上车,低声警告:“凌二狗,你若敢伤了翠儿,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凌二狗不以为意,懒散地跳上马车,坐在她身侧,章鱼爪故意在她朝袍边沿摩挲,带起一阵战栗:“大人,威胁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吧。边关路远,您可得乖乖听话,不然……那些素描画,怕是要在边关传得人尽皆知了。”
马车缓缓启动,苏翎婉紧握双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条路越走越黑,而凌二狗这头恶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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