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无人应声。
片刻后,
众队员后退一步,
而只有憨厚的四队队副站在原地不动,
像是他往前迈了一步。
队副打量四周,
这才发现异常,
“哎??”
刘彻忙说,
“你留下,我很放心。”
“不是,大王……”
队副欲言,
被苏仪打断,
“你不是常说壮志未酬?
西域广阔,
正可大展拳脚!”
看到苏仪的微笑,
队副点点头,
苏仪拍拍队副的肩膀,
随即点了几人名,
命他们与队副留下辅佐烈爱吐司。
……
待刘彻、苏仪等人出帐汇合,
苏仪笑骂,
“刚才谁想出来的点子后退?
老子要赏他!”
在烈爱吐司掩护下,
众人顺利撤出匈奴大营,
比进入时少了几人。
“烈爱吐司向你示好,
既是证明不再与古丽亚联手,
也是敬佩你的身手。”
刘彻在帐中对苏仪说。
苏仪笑了笑,
“这我明白。
不过大王这招确实高明,
让我的人留在烈爱吐司身边,
既能监视又能辅佐。
说不定日后烈爱吐司在草原崛起,
还有他们的功劳。”
刘彻冷笑一声,
“崛起?
无论是烈爱吐司还是古丽亚,
西域终将是大汉的天下。”
……
另一边,
古丽亚脸色铁青地站在大帐内,
听手下汇报损失。
“汉军突袭两次。
第一次我军无防备,
死一百二十一人,
伤八十七人。
第二次有防备,
损失七十二人。”
“汉军伤亡如何?”
“营地发现二十六具汉军尸体,
都穿黑甲,
应是刘彻的胶东王府兵。”
古丽亚怒哼,
“刘彻小儿!
本单于定要与你决一死战!”
说罢向帐外喊,
“传烈爱吐司单于来见!”
片刻后,
一脸疲惫的烈爱吐司进入营帐。
“烈爱吐司参见。”
烈爱吐司右手抚胸行礼。
古丽亚是烈爱吐司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古丽亚笑着说,
“烈爱吐司,
唤你来,
是想商量出兵攻大汉之事。”
烈爱吐司昨夜已听进刘彻的劝告,
自然不愿参战,
遂笑问,
“单于想攻击大汉军?”
“正是!
昨夜大汉军夜袭,
我军死伤数百,
若不挫其气焰,
难消我恨!”
烈爱吐司说,
“单于要战便战。”
“好!”
古丽亚拍桌而起,
“烈爱吐司,
你率一万铁骑正面牵制,
本单于亲率一万骑兵侧击,
必能击溃大汉军!”
烈爱吐司却说,
“我说的是单于出兵,
未说我要参战。
昨夜我部亦伤亡惨重,
战士思归,
我打算率部返回西域了。”
古丽亚怒指烈爱吐司,
“你……莫非与刘彻暗中勾结?”
烈爱吐司笑着说,
“单于多虑了。
我与刘彻早年有旧约,
若一方有难需相助,
如今大汉强盛,
自不需我等,
但违约亦不行。
何况我军久战思归,
还望单于体谅。”
古丽亚沉吟片刻,
忽然笑着说,
“既如此,
本单于也不与汉军计较,
过几日退兵。
但需你前往大汉军大营议和。”
“可。”
烈爱吐司行礼告辞。
……
待烈爱吐司离去,
古丽亚帐后转出一人,
竟是之前燕阳城大战时候的匈奴智囊“黑狗”。
当初燕阳城大战,
匈奴大败,
黑狗趁机逃跑,
最后来到了古丽亚的部族。
黑狗问:“单于真要议和?”
古丽亚冷笑着说,
“哪有这么简单!
我在等大目国的消息!”
“莫非是那两万大军?”
“正是!
若大目国军来援,
何惧汉军!”
正说着,
帐外喧哗,
一名伤兵被抬入,
这人身上伤口浮肿、黑血渗出,
显然受伤多日未治。
“单于救命!”
伤兵一见古丽亚便哭喊,
“我军被大汉胶东王府将军庄杰英骑兵包围,
死伤惨重,
恳请驰援!”
古丽亚身形一震,
被围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目国两万士兵。
“单于,这……”
黑狗欲言又止。
古丽亚挥手命人抬走伤兵,
“但愿烈爱吐司能带回好消息。”
……
昨夜劳累,
许多士兵仍在熟睡,
苏仪也不例外。
苏仪近年作息规律,
昨夜行动后更感疲惫。
此时,
烈爱吐司已经抵达汉军大营。
双方心照不宣,
议和进程顺利,
刘彻与烈爱吐司重申盟约,
匈奴提出和亲,
刘彻口头应允,
留了个使者留驻汉军。
使者名叫斯德哥里热,
是个非常向往大汉的匈奴人。
回头,
烈爱吐司将结果告知古丽亚,
古丽亚虽心有不甘,
却也暗暗松了口气,
若汉军硬战,
他未必能讨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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