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岳轻叹,
“已知道。
三日内,
必将密谍名单移交与你。”
苏仪续说,
“我知这些产业与密谍网是你心血,
然今时不同往日,
大王一役擒双王,
平定燕阳河套。
待天下一统,
现有的情报网仅覆盖长安河套,
如何够用?
今日来,
一是见你,
二是与你谋划扩网之策。”
李金岳面露惭色,
拱手说,
“苏将军,愿闻其详。”
苏仪笑了笑,
“不必称将军,
你长我好多岁,
叫我苏仪就行。”
李金岳神情稍缓,
“苏仪请讲。”
苏仪一脸正色,
“将密谍藏于酒家,
虽能接触三教九流,
却多是家长里短,
有效情报难寻。
若想覆盖权贵与市井,
可换其他行当,
譬如……”
见李金岳目光诧异,
他轻咳一声,
“或许可以收服城中混混,
令其为耳目。
这些是收集手段,
你我只需搭建框架,
按大汉州郡,
每道设密探处,
州郡县依次下设,
层层汇总至长安总院。
此框架虚设,
无需实际机构,
只需专人整理情报。”
李金岳问,
“人手从何而来?”
“你我各出一部分,
再从军中斥候选拔,
经我训练月余,
便可派往各地。”
“那我的酒家……”
“只要不触律法,
各行其是,
能收情报即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人商议半天时间,
敲定细则,
李金岳正式归入苏仪麾下。
……
次日,
苏仪将昨夜拟好的文稿呈交刘彻。
刘彻翻看十余页文案,
问,“这些都是你整理?李金岳看过否?”
苏仪心说,
果然被质疑能力,
面上却说,
“已与李金岳商议,他并无异议。”
刘彻轻轻一笑,
“既如此,明天拨些精锐斥候与你,放手去做。”
“谢大王!”
苏仪抱拳一揖。
此后整整一月,
苏仪几乎吃住都在军营,
极少返回宅邸,
全身心投入到情报训练中。
他将自己所知的情报技能倾囊相授,
从基础的情报收集、整理分析,
到如何通过交谈套取信息、辨别方言外语,
甚至包括测绘地图的技巧。
尽管学员水平参差不齐,
他仍耐心指导每一个细节。
一月期满,
这批半专业的情报人员正式结业。
其中有酒馆掌柜、军中斥候,
还有特战队的第二小队。
在此时机,
苏仪对特战队又进行了改制。
根据前期作战情况和各队长队副对自己队员的反馈,
将各队按照作战风格进行了划分,
第一队之前多是游侠,
单兵作战能力强,
更名代号“游侠”。
第二队尽是些狡诈狂妄之徒,
善用诡计,
更名代号“骗子”。
第三队憨厚老实,
善用暗器毒物,
更名代号“疯子”。
第四队擅长土木工程,
更名代号“钻地鼠”。
……
其中二队就是那个进燕阳城的时候,
诓骗守城官兵是公孙敖将军部下的队伍,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二队竟是些“骗子”。
也适合伪装和谍报工作,
于是这次培训,
苏仪将他们纳入范围,
甚至成了重点对象。
最后还直接将整个小队划入情报系统,
反正同属他管辖,
调配起来更方便。
几日后,
除一名店小二留守河套,
其余人员各自奔赴不同州县。
随着他们的到来,
各地的酒肆客栈、茶楼乃至市井帮派,
渐渐成为情报网络的触角。
……
某日,
苏仪正在特战队督导训练,
一名佩戴千牛刀的陌生侍卫前来通告,
“大王有请。”
苏仪见他面生,
侍卫解释说,
“小人是长安宫中的侍卫,
昨日随宣旨官员刚到河套,
将军自然没见过。”
嗯?
长安公众的侍卫?
苏仪心中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转身叮嘱各队长,
“务必严格训练,
若身为队长却不如普通队员,
直接降职。”
又看向憋笑的队副,
“你们也一样,别想偷懒。”
说罢随侍卫前往河套官府。
此时,
刘彻麾下将领已齐聚。
“父皇传令,
命我等即日起程回长安献俘,
诸位应已得知。
今日召集大家,
是要商议河套和周边区域的善后事宜。”
刘彻坐在主位,
神情略显忧虑。
老将公孙敖率先起身,
“此地初定,
离西域又近,
西域是匈奴的根基所在,
燕阳城之战又释放了五万降卒,
若此处再生变,
恐难迅速平定。
老臣愿留守河套,
镇守周边。”
刘彻点头微笑,
“公孙将军主动担当,令人钦佩。
不过您是父皇派遣过来协助我的,
您的任用,
还得父皇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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