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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众人纷纷倒戈,易忠海急得满头冷汗涔涔而下。他怎敢想象,何雨柱竟能用这般手段将自己逼入绝境。
恰在此时,秦淮茹突然高声开口:“厂里八级钳工的大爷呀,您每月足足有九十九块钱的工钱呢!”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劈下,易忠海刹那间恍然大悟。
且不说每月请十六户人家吃两顿饭,就算是粗粮窝窝头他也负担不起啊。
可他终究是挣工资的人呐,九十九块月饷压根花不完!
横竖都是要报复何雨柱,今日豁出去了!
打定主意,易忠海猛吸一口气,高声道:“各位听好,往后每月每户我给两块钱,爱吃啥自己去买!”
这一嗓子喊出去,一大妈急得眼角直抽抽,心里直骂娘:老易这是癫狂了吧?!
一家每月两块大洋,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啦?
秦淮茹这个骚狐狸,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刻一大妈恨不能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一听有俩大子儿,众人又呼啦啦倒向易忠海这边。
现如今这世道,两块钱能换二十斤玉米面呐,何况还是月月兑现的实在好处。
这等诱惑,可比何雨柱许诺的请客吃饭诱人多了。
易忠海得意地斜睨着何雨柱,那神情活像是说:小子,你能玩得过老子?
一大妈趁机掐了他一把,压低声音急道:“你疯魔了吧?院里整整十六户人家,这可是三十二块现大洋的窟窿啊!”
“啥?!”
乍闻三十二块这个数目,易忠海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方才被何雨柱逼得昏了头,如今冷静下来琢磨,简直比挨刀子还难受。
但话已出口如泼水难收,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暗自叫苦:何雨柱啊何雨柱,从今儿起我跟你势同水火!
哼!
岂料何雨柱突然阴恻恻一笑,转头冲秦淮茹道:“谢你出手相助,不过棒梗那件事,我可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原本志得意满的易忠海脸色霎时惨白,活似见了索命鬼。
秦淮茹竟与何雨柱暗中勾结来坑害自己?
秦淮茹吓得浑身发抖,慌忙摆手:“易大爷您可冤枉死人了!我刚才都是好心帮您说话呀,您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可易忠海哪里肯信?他心知肚明,这女人为了亲儿子,杀人放火的事都干得出来!
一大妈更是气得破口大骂:“骚货!老易从前没少接济你们娘俩,如今你竟恩将仇报!”
“冤枉啊!真没有的事!”
秦淮茹拼命摇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易忠海拂袖冷笑:“行啊,你们可真够可以的!我掏心掏肺为大伙谋福利,结果落得这般下场。这大爷我不当也罢!”
说罢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哎哎易大爷,您方才说的合起伙骗您是几个意思?”
“就是!大晚上的把大伙拘在这儿开大会,我们可都是铁了心挺您。您刚拍胸脯说每月给两块钱,难不成现在要耍赖?”
“易忠海你听好,你当不当这个大爷我们管不着!但你要是敢赖掉这笔钱,明儿个我们就去街道办捅破你跟秦淮茹的脏事儿!”
易忠海气得脸都绿了,厉声喝道:“闭嘴!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我就是不给,看你们能拿我怎样!”
许大茂这时插嘴道:“各位,现在可算明白了,易忠海压根没把咱们当人看,这是在耍猴呢!我就问一句,这口气你们咽得下去?”
“咽个屁!老子忍不了!”
话音未落,众人一窝蜂冲了上去。
易忠海见势不妙转身要逃,却被许大茂一个飞腿撂倒在地。
“救……救命啊!”
“我认错,别打了。哎哟喂,那儿不能踢啊!”
“各位高抬贵手,我们赔钱,这就赔!”
一大妈泪流满面跪地求饶。虽然心里恨透了老伴,可毕竟要靠他养活。
听到这话,众人才停手,讥讽道:“早这么痛快多好,非得挨顿揍,活该!”
“叫你声一大爷是给你脸,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老易,以后吃饭跟小孩一桌,别出来丢人现眼!”
“是是是!”
易忠海狼狈爬起身,先前的嚣张劲儿早没了踪影。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对何雨柱和秦淮茹的怨恨。
“是个屁!钱呢?赶紧拿来!”许大茂眉开眼笑地催促。
“老婆子,去取钱,每家两块。”易忠海耷拉着脑袋吩咐。
“知道了!”
一大妈撇着嘴满脸鄙夷。从前觉得自家男人有能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被寡妇玩弄的蠢货。
不一会儿,一大妈捧着钱心疼地走出来。
许大茂接过钱,假惺惺笑道:“一大爷多谢啊!刚才都是为您好,您可别往心里去。”
拿到赔偿的邻居们心满意足散了场,唯独何雨柱和秦淮茹没分到钱。不过谁也没多事——只要自己不吃亏就行。
何雨柱临走时,悄悄给易忠海贴了张厄运符。
回到家,何雨水忧心忡忡:“哥,这下把一大爷得罪狠了,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何雨柱正色道:“雨水,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就算没今天这出,他照样会刁难我们。越是退让,别人越觉得你好欺负。这世道,长刺的比缩头的活得安稳!”
何雨水郑重点头:“哥,我懂了。”作为文化人,她一点就透。
阎家屋里头,听说易忠海挨揍的消息,阎埠贵顿时眉开眼笑。
三大妈拍着大腿乐道:“老头子,我早说过啥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还得是柱子有本事,把老易收拾得服服帖帖。依我看啊,这老易就是鬼迷心窍了!”阎埠贵摇头晃脑地说,“落到这步田地,全怪那个秦寡妇!”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让他自个儿把持不住。要我说啊,就俩字——活该!”三大妈撇着嘴直撇嘴。
自从易忠海跟秦淮茹钻地窖那档子事起,这老易就算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三大妈心里门儿清,早晚有一天,易忠海得栽在秦淮茹手里,栽得死死的。
“你这话在理,那秦淮茹就是个祸水。”阎埠贵说着突然转向大儿子,“解旷,我可警告你,离那小寡妇远点儿。要是让我发现你跟她有来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阎解旷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爹,您这说的啥话,我怎么可能跟秦淮茹扯上关系!”
阎埠贵冷哼一声:“我是你爹,你小子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清楚?”
毕竟阎解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秦淮茹有点想法也正常。
“知道了!”阎解旷垂头丧气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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