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老太太后，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去上班。
骑到半道，看见路边聚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瞅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何雨柱决定过去看看热闹。
挤进人群，何雨柱顿时愣住了——秦淮茹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女的咋躺大街上睡觉？”
“你瞎啊？明明是晕倒了！”
“哎呦，这不是轧钢厂的秦淮茹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突然传来易忠海焦急的喊声：“淮茹！”
只见易忠海拼命拨开人群冲进来，那着急忙慌的架势，比亲娘死了还夸张。
“淮茹，快醒醒！”易忠海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好一阵。
秦淮茹终于悠悠转醒，虚弱地问：“一大爷……这是哪儿？”
“你晕倒在路边了。”易忠海松了口气，转头对何雨柱喝道：“傻柱，愣着干啥？快把自行车推来送淮茹去医务室！”
“做梦！”何雨柱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他巴不得这女人冻死在街头，最好让野狗叼走才解恨！
“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有辆破车了不起啊？为富不仁！”
“也不能这么说，帮是情分……”
易忠海没办法，只好搀起秦淮茹。趁机还在她腰上摸了两把。
“谢谢一大爷……”秦淮茹假装没察觉，她现在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见对方没反抗，易忠海更加肆无忌惮。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一大爷……路上人多……”秦淮茹终于忍不住提醒。
易忠海假意咳嗽两声，临走前又狠狠捏了一把。
到了医务室，秦淮茹忐忑地问：“大夫，我没事吧？”
“就是营养不良，挂瓶水就好。”厂医轻描淡写地说。
易忠海立刻凑上前，装出心疼的样子：“淮茹啊，你怎么能三天才吃两顿饭？棒梗就关一个月，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秦淮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说：“一大爷，我实在没办法啊，只要闭上眼睛，棒梗浑身是血的画面就在我脑子里转悠。”
短短三天工夫，秦淮茹觉得这日子比一年还难熬。
她猛地拽住易忠海的胳膊哀求道：“一大爷，您能不能去监狱看看棒梗？我给您磕头了。”
易忠海哪禁得住她这般哭求，当场就应承下来：“淮茹别难过，我马上去办。”
说完就向单位请了假，直奔少管所而去。
此刻的棒梗上身赤裸，蜷缩在墙角直打哆嗦。他浑身布满淤青，脑袋肿得像发酵过的面团。
“你他妈不是很嚣张吗？”一个壮实男孩指着棒梗叱骂，“说，你妈算什么东西？”
“破...破鞋！”棒梗怯生生地回答。
“好样的，学两声狗叫来听听！”
“汪汪！汪汪......”
棒梗学得惟妙惟肖，逗得周围一群少年哄笑不止。
“真他妈下贱，果然是婊子养的种。”
“哈哈哈，大哥调教得真好。”
...
突然牢门被踢开，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狱警对刚才的闹剧视若无睹，用脚尖踢了踢棒梗：“小子，把衣服穿好跟老子走，有人来看你了！”
棒梗吓得一蹦三尺高，战战兢兢地跟在狱警后面。
很快就到了会见室。
易忠海一眼看到棒梗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若不是那撮标志性的卷发，他压根认不出这是自家的孩子。
“只有十五分钟，抓紧时间！”
“棒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易忠海心疼得直揪心，毕竟爱屋及乌嘛。
棒梗闷声不吭，只是用满含恨意的眼神瞪着易忠海，看得他后背发凉。
这眼神，活像当年进村的瘟神寇病。
但为了秦淮茹，易忠海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问道：“棒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跟大爷说。”
棒梗依然一言不发。
“好孩子，告诉大爷，大爷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易忠海继续劝哄。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突然恶狠狠地蹦出一句：“我要把你们都宰了！”
易忠海吓得连连后退，冷汗瞬间浸透了棉袄。这哪像是孩子说的话？
“我要把你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棒梗一边嘶吼，一边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快走！我要走了！”易忠海转身就往外冲。他突然有种可怕的预感，再待下去自己真会命丧于此。
结果十五分钟的探视时间，他连五分钟都没坐满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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