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邦馆顶层的星际通讯室里,青铜铸造的寰宇共鸣仪发出低沉嗡鸣,与来自仙女座的神秘信号产生共振。
苏恪盯着琉璃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星轨图谱,那些由承光荧光光斑解析出的外星符号,竟与七珏文明的星文有着微妙的同源性。
“苏大人,扶桑巫女们观测到仙女座方向出现量子纠缠现象。”百工馆丞匆匆而入,手中竹简记录着波斯火术士的最新测算,“能量波动强度,相当于十次木星磁暴。”
乌雅的占星杖突然剧烈震颤,顶端水晶球迸发出七彩光芒,在穹顶投射出破碎的星图。“这不是普通的文明信号,”她神色凝重,“月氏占星术显示,仙女座的能量场存在时间悖论——信号源既在未来,又在过去。”
正在一旁玩耍的承光突然停止嬉笑,掌心荧光大盛,在空中勾勒出一艘形似蝴蝶的星舰轮廓。
紧接着,他咿咿呀呀地指向通讯仪,原本晦涩的外星符号竟开始重组,显现出“熵影”二字——正是七珏文明对熵之舰队根源的称呼。
“孩子在警告我们,”苏恪轻抚承光的后背,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能量波动,“仙女座的信号与熵之母体有关。阿米尔,立刻召集舰队,这次我们需要带上土星锻造厂的时间稳定器。”
二十日后,“承光号”率领的星际舰队驶入猎户座旋臂。
透过舷窗,众人看到一片诡异的紫色星云,其中漂浮着数以万计的水晶棺椁,每具棺椁中都沉睡着形态各异的外星生物,他们的皮肤或鳞片上,都刻着与熵之舰队相似的纹路。
“这些不是生命,而是文明的残影。”陈通过量子显微镜观察样本,声音发颤,“他们的意识被抽离,躯体被改造成熵之母体的容器。”
话音未落,紫色星云突然翻涌,一艘遮天蔽日的蝶形母舰缓缓显现。其表面布满类似神经网络的脉络,中央核心处,隐约可见一团不断膨胀的黑色物质——正是在土星锻造厂见过的熵之母体。
“启动文明共振护盾!”苏恪一声令下,“玛雅祭司负责编织星轨幻象,波斯火术士将太阳核心能量调至毁灭频率!”
蝶形母舰率先发动攻击,射出的不是实体炮弹,而是无数蕴含着绝望情绪的黑色光箭。
这些光箭穿透护盾的瞬间,船员们脑海中浮现出各自文明最黑暗的时刻:大秦的焚书坑儒、现代地球的核战争、火星藤蔓枯萎时的绝望...
乌雅挥起双珏短刀,星陨铁刀刃与黑色光箭碰撞,溅起金色火花。“别被幻象迷惑!”她大声呼喊,“这是熵之母体的精神攻击!”说着,她割破手掌,让鲜血滴在占星杖上,月氏古老的战歌从杖身迸发,驱散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承光突然挣脱褓姆的怀抱,蹒跚着走向舰桥中央。
他的双眼泛起银河般的光芒,掌心荧光化作锁链,直插蝶形母舰核心。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被黑色物质侵蚀的水晶棺椁,竟开始与承光的荧光产生共鸣,棺中沉睡的外星生物缓缓睁开双眼。
“他们是被熵之母体奴役的文明守护者,”科潘祭司激动地解读着卓尔金历的新预言,“承光的荧光,是唤醒他们的钥匙!”
关键时刻,迦太基船长阿米尔驾驶改装的太阳帆船,以自杀式的冲锋撞向母舰的能量枢纽。
船帆上的火星藤蔓疯狂生长,与母舰的神经网络展开缠绕。“大秦的齿轮、火星的藤蔓、迦太基的太阳,都不会被黑暗吞噬!”他的怒吼通过传声筒响彻整个舰队。
苏恪趁机启动土星时间稳定器,青铜装置与承光的荧光形成共振,在星空中撕开一道时间裂缝。
众人看到了震撼的一幕:无数个平行时空的文明影像涌现,有的在繁荣,有的在毁灭,但最终都汇聚成一道璀璨的光芒,射向熵之母体。
在光芒的冲击下,熵之母体发出刺耳的尖啸,开始急速萎缩。蝶形母舰的外壳崩解,露出内部囚禁的文明火种——那是来自宇宙各处的知识结晶,以光粒的形式不断闪烁。
当战斗结束,幸存的外星守护者们围绕“承光号”,用各自的语言表达感激。
其中一位形似光焰的生物,将一枚刻有仙女座星图的水晶赠予承光,水晶内部,隐约可见一个全新的文明符号——由齿轮、藤蔓、光焰共同构成。
返程途中,苏恪在星际日志中写道:“我们原以为是在对抗外敌,却发现真正的敌人,是文明内心的恐惧与贪婪。承光的荧光,不是武器,而是一面镜子,让所有文明看清,唯有携手驱散心中的黑暗,才能在宇宙中真正立足。”
三个月后,万邦馆举行盛大的星际文明庆典。来自仙女座的光焰族、火星的藤蔓族、地球的各族使者齐聚一堂。
广场中央,承光将荧光光斑洒向新立的“共生纪念碑”,碑身即刻浮现出不同文明的图腾,共同组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宇宙之花。
乌雅将承光抱起,指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当宇宙的黑暗再大,也大不过文明携手的光芒。’你看,这就是你带给世界的改变。”
苏恪站在妻儿身旁,望着热闹的庆典现场。
罗马工程师与光焰族探讨能量转化,波斯火术士向藤蔓族学习光合作用,玛雅祭司则与现代科学家研究时空方程。他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逆天之旅,远未结束,但人类文明已经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一条以共生为基石,以连接为灯塔的光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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