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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城的朱雀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十六名秦军士卒抬着的青铜仪门发出沉重的轰鸣。

苏恪望着眼前的罗马商队,为首的使者身着缀满金箔的白袍,胸前鹰徽与玉珏碎片产生的共振波,竟在地面投出微型的星舰影像。

“昆图斯?马尔斯,罗马共和国的星辰使者。”使者的拉丁语带着波斯口音,手中捧着的琉璃镜足有三尺高,镜面蚀刻着月亮环形山的纹路,“我们在红海之滨听闻大秦的蒸汽能让铁船破浪,星石可测天命——这是共和国元老院的赠礼,能让时光流速减缓的秘银锭。”

苏恪的手指刚触碰到银锭,七块玉珏碎片突然悬浮而起,在镜面上拼出从未见过的星图。乌雅的月氏占星杖顶端水晶球剧烈震动,映出罗马使者袖口暗藏的匕首——刀柄刻着与沙漏舰队相同的时间符文。

“原来贵国的星辰使者,还兼做刺客。”苏恪反手扣住使者手腕,秘银锭落地的瞬间,地面的青铜砖竟出现细密的裂纹。他望向使者惊恐的眼睛,“红海之滨的商队,为何会有时砂部族的时间符文?”

使者的金箔白袍无风自动,露出内衬的沙漏图腾:“大秦的野心早已传到地中海!你们收集七珏碎片,不正是为了重启星舰征服世界?”他突然咬破舌尖,秘银锭爆发出刺目银光,整座朱雀门的时间流速骤然减缓,秦军士卒的箭矢凝固在半空,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暴雨。

乌雅的占星杖划出月氏禁咒,水晶球释放出北斗七星的光辉:“苏!秘银锭在抽取玉珏的时空能量,快用星舰冷凝核心!”

苏恪反手甩出磁轨短枪,枪身的星陨铁与秘银产生共振,银芒中竟浮现出罗马斗兽场的虚影。当子弹击中秘银锭,时间乱流突然反噬,使者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临终前指向西方:“迦太基的火焰...会烧掉你们的齿轮...”

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让万邦馆的青铜议事厅笼罩在紧张氛围中。苏恪盯着案上裂成两半的秘银锭,断口处竟嵌着半片玉珏残片——与他在波斯湾获得的火之碎片同源。

“元老院的特使确实携带秘银,但这枚残片...”波斯学者擦拭着放大镜,“是用星舰残骸锻造,与迦太基的青铜神像材质相同。”他忽然指向地图上的北非,“传说迦太基人用太阳之力驱动战船,或许他们掌握着星舰的另一处能源核心。”

正当众人争论时,碣石港传来急报:扶桑使者的船只在近海遭遇风暴,整艘船竟漂浮在水面燃烧,却始终不沉。苏恪带着乌雅登上观星台,用罗马琉璃镜观测,发现船身缠绕着淡蓝色的火焰,与玉珏碎片的水纹星图产生奇妙的和谐。

“是阴阳术的水炎共生。”乌雅指着镜中景象,“月氏典籍记载,东方扶桑的巫女能调和五行之力,这种火焰遇水不熄,能滋养植物。”

三日后,扶桑使团抵达咸阳。

为首的巫女身着十二单衣,发间插着珊瑚枝,每片叶子都刻着甲骨文残片。

她在万邦馆的水之厅跪下,取出用鲛绡包裹的青铜剑:“此乃天丛云剑,封印着八岐大蛇的水炎之力,唯有集齐七珏碎片的人,能看见剑鞘上的星图。”

苏恪接过剑的瞬间,玉珏碎片与剑鞘的甲骨文产生共鸣,竟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亚洲地图。他震惊地发现,扶桑列岛的位置被标为木之神殿,与波斯湾的火之神殿、南海的水之神殿遥相呼应——原来七珏文明的遗迹,早已在五大洲埋下种子。

“贵国的蒸汽船能破浪,我族的阴阳术能御空。“巫女的汉语带着奇特的韵律,”八岐大蛇的传说,其实是上古星舰与海啸的抗争。我们带来了《海国图志》,记载着如何用五行之力驱动帆船。”

百工馆的工坊内,秦人工匠与扶桑巫女正在尝试将蒸汽轮机与阴阳符咒结合。当第一台“五行蒸汽机”启动时,锅炉表面同时浮现火焰与水波的纹路,驱动效率比传统轮机提升五成,却不会产生多余的热量。

然而,罗马使者的刺杀与迦太基的警告始终像阴云笼罩。

苏恪在研究秘银残片时,意外发现其成分与他钛钢项链的金属同源——这意味着现代的他,或许正是七珏文明在时空乱流中埋下的“钥匙”。

“苏,你看。”乌雅将扶桑巫女的甲骨文残片与玉珏星图重叠,竟拼出“九星连珠”的图案,“当九颗星辰归位,时空裂隙将完全打开,或许能解释你为何会从现代穿越而来。”

冬至日的观星台上,苏恪望着逐渐对齐的星象,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扶苏抱着襁褓中的长子走来,孩子的襁褓上绣着齿轮、银鹰与扶桑珊瑚的图案:“孩子的名字,就叫承光吧,愿他承接文明交融的光芒。”

远处,万邦馆的焰火腾空而起,波斯的火焰、扶桑的水炎、大秦的蒸汽交织成七彩光带。

苏恪忽然想起在琉璃塔看见的未来:承光长大后,会带着玉珏碎片与罗马的琉璃镜、扶桑的天丛云剑,踏上寻找最后两处神殿的旅程。

而现在,他抚摸着剑柄上的七块碎片,感受着不同文明的心跳。

罗马的秘银、扶桑的巫咒、迦太基的太阳船,这些曾被视为“妖术“的力量,正在大秦的土地上,与齿轮、蒸汽、星象融合成新的文明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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