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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菲望着震碎的假山瞳孔骤缩。

喉间逸出半声惊呼尚未落地,后颈突然一紧。

徐河图的铁掌已扣住她琵琶骨,指节碾过肩井穴时带起刺骨麻痛,惊得她手中折扇“当啷“坠地。

“幻堂堂主的暗器手法,倒不如这双眼睛来得诚实。”

他的声音混着密道涌出的潮气扑进耳窝,唐菲这才惊觉自己竟在生死关头失了先机。

方才掌风劈开假山时,她望着那道足有三尺深的掌印出了神。

待反应过来时,腰间革带已被对方内力震断。

?密道入口的阴风卷着蝙蝠振翅声灌来。

徐河图单手提拎着她踉跄踏入,靴底碾过青苔时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石壁上嵌着的牛油火把突然明灭,将唐菲雪白的脖颈映得忽明忽暗。

“说。”

徐河图将她重重按在石壁上,膝盖抵住她膝弯,迫使她仰头望着自己,

“这密道通去何处?”

“唐语那丫头又与你是何干系?”

?唐菲的贝齿咬住下唇,尝到血腥气的瞬间忽然笑了。

“徐老怪,你当幻堂是街边茶棚么?”

话未说完便被掐住下颌。

徐河图声音变冷。

“看来得让你尝尝被自己迷魂香呛到的滋味。”

掌心突然按在她膻中穴。

先天罡气顺着手指涌入,惊得唐菲浑身一颤。

“你敢”

话音刚落。

灵根已顺着密道渗透。

惊得她浑身肌肉骤缩。

丹田处的先天罡气如活物般游走,阴气发泄。

“真没有想到,幻堂堂主整日在勾栏里面,居然还是黄花大闺女……”

徐河图的声音带着内力震颤,震得她耳鼓发麻。

指腹碾过嫣红。

惊觉那粒茱萸大小的软肉竟比暗器淬的百日红更艳。

理智在丹田热流中碎成齑粉,腰腹却本能地迎合着功法的吸收。

银脚铃在足踝处撞出急促的碎响。

“徐老怪……你不得好死。”

她的咒骂混着节拍回荡在密道里面。

却在灵艮……花新的刹那,化作绵长的身影。

?这声音惊得她浑身战栗。

作为幻堂的堂主,竟在仇敌面前发出如此……

“停下,求你。”

话一出口便知不妥。

徐河图的动作反而更重,密道里形成了漩涡,将元阴顺着任脉往他体内吸扯。?

“说,你们唐门为何要刺杀我?”

徐河图本就不信之前唐语所说。

“你的名字出现在浑天仪的必杀名单里面……”

唐菲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静。

“这样的解释,我已经听过一次了。”

徐河图加速运转功法,一掌打在对方的胸膛上:“浑天仪是否是人为控制?”

“不是……浑天仪核心取自天外飞星。”

说话间,功法每一次运转都能带出银线。

“从无出错。”

“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她突然在功法运转中故意说出这句话。

原想借此唤起对方杀意,却在碾过迎春花帝时,将后半句吞回肚里。

理智告诉她该咬舌自尽,她却在功法传抽出时主动前送,连脚趾都在银脚铃里蜷成诱人的弧度。

“最后一次机会,”

徐河图捏住她下颌强迫对视,只见那双丹凤眼里水光潋滟,眼尾红得要滴出血来,

“这密道通往何处?”

功法突然静止,唐菲浑身战栗,知道这是对方在逼她就范。

理智告诉千万别让这个魔头得逞。

可迎春花传来的……让她喉间溢出哀求:

“我也不知……”

话未说完便被更加高深的功法打断。

惊得她释放出阴气抵挡。

徐河图趁机运转周天,唐菲只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啵“地炸开,元阴如决堤之水涌入对方体内。

她望着对方两鬓白霜渐褪成青灰,知道自己的二十年苦修。

此刻正化作对方年轻化的养料。

“妖怪……”

她的咒骂混着哭腔,却在功法离开时。

迎春花下体发出“噗嗤“的氵声,让她几乎要晕过去。

唐菲闭上双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的狼狈。

?当沈骊歌的刀光乍现时。

唐菲正用衣袖擦拭迎春花,指尖触到黏腻的痕迹。

她咬住下唇冷笑:“徐老怪,你以为这就完了?”

“待本堂将“幻心蛊“种入你经脉,定教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徐河图穿带着整齐,拿出瓷瓶,瓶口溢出的药香混着密道潮气钻入唐菲鼻息。

她望着那黑褐色药丸在掌心滚动。

“十日断肠散。”

中者每七日肠断一次,若无解药,第十日必爆体而亡。

“张嘴。”

徐河图的声音不带半分温度,拇指掐开她牙关的瞬间。

唐菲本能地咬向舌尖,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下颌强行撬开。

药丸滚入喉间的刹那。

“唐门若追问……”

徐河图擦了擦手指,“便说老夫中了你的迷魂香,误打误撞进了密道。”

他忽然贴近,鼻尖几乎触到她颤抖的睫毛,

“若让唐门知道幻堂堂主元阴被夺……”

话未说完便被唐菲眼中恨意打断。

她知道这老怪算准了自己不敢泄露元阴被夺的秘密。

唐门三十六毒誓中,失贞者需自断心脉,魂归毒宗。

“我知道怎么做。”

“希望如此,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

……

?密道外的月巷里。

沈骊歌贴着青砖墙喘息,掌心的汗渍已将刀穗攥得变了形。

她听见密道内传来灌顶与瓷瓶轻响时。

脸色绯红。

此刻望着徐河图走出的身影,迎春花竟隐隐泛起朝意。

“靖安司的小姑娘……”

徐河图忽然停步,对着巷口阴影轻笑,

“盯梢时靴底的青苔没蹭干净。”

沈骊歌浑身僵住,惊觉自己靴底确实沾着密道特有的湿滑青苔。

刀下意识地出鞘半寸,却在看见对方鬓角未褪的青灰时,又猛地合上。

“今日所见”

她的声音比平日高了半调,清了清嗓子才继续,

“若与魔教有关,本姑娘定要查到底!”

徐河图挑眉走近,“查?”

“唐门以浑天仪为幌子,草菅人命。”

“姑娘应该去查她们才对。”

沈骊歌猛地后退半步,刀刃抵住对方胸口却不敢用力。

“老夫好言相劝,希望姑娘不要执迷不悟。”

?待徐河图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沈骊歌忽然蹲下身,按住发烫的小腹。

她想起方才在密道看见的功法运转场景。

迎春花湿热感竟比初朝时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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