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早上起来洗了把脸,到饭厅吃完谢全佳准备的早餐,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就往龙门镖局去了。刚进门,就看见蔡八斗拽着陆三金的腿,陆三金背上还背着个箱子,也不知道装了啥。蔡八斗扯着嗓子喊,秦风赶紧跑过去问:“当家的这是咋了?”
蔡八斗这一喊,把大伙儿都引来了。他跟众人说:“当家的哭着喊着要去当铺!”秦风纳闷:“为啥呀?”陆三金提了提裤子,不好意思地说:“没钱了嘛……”吕青橙说:“当家的,咱不是还有五十两银子吗?”陆三金耷拉着脑袋:“过日子哪儿够啊?这个月连大伙的薪水都发不出来了……”说完脸都红了,显得特别难为情。
盛秋月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你去当东西,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镖局破产了,以后还咋接生意?别胡闹了!”说着就去抢陆三金背上的包袱。陆三金一把拍开她的手:“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想办法,大伙儿都得饿肚子!”说完扭头就要往外走。秦风赶紧跟其他人一起拦上去,生怕他真跑了。
陆三金一边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一边使劲挣扎。几个人拉扯的时候,他背着的箱子“啪”地掉在地上,盖子摔开,里头的金银珠宝咕噜咕噜滚得到处都是。大伙都看傻了眼,赶紧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把珠宝往箱子里捡。
正捡着,秋璎珞突然抬头说了句:“干脆把他……东西分了,各回各家算了。”蔡八斗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秋璎珞揉着头说:“我就开个玩笑,至于嘛!”盛秋月手里拿着个金镯子,对大伙说:“这些随便卖一件,都够咱们吃好几年了。”
陆三金提了提裤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手里没现钱,心里不踏实。”恭叔赶紧安慰他:“当家的,有我们在呢!”秦风也在旁边说:“就是啊,您别怕,我们都能帮上忙!”蔡八斗跟着说:“咱们有手有脚,还怕没饭吃?”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出主意。盛秋月说能开医馆,蔡八斗要开饭馆,白敬祺打算开客栈,吕青橙说可以开武馆、给人当保镖,盛秋月还说能摆摊卖西瓜。恭叔一拍胸脯:“我去街上耍把式,胸口碎大石、卖大力丸,肯定能赚钱!”秦风也说:“我有力气,去港口扛沙包也成!”
听大伙说得热热闹闹,陆三金突然低下头,小声说:“那我能干啥?我好像啥也不会……”
陆三金说自己啥也不会,众人赶忙七嘴八舌劝他。有人说:“你语文好,能当教书先生啊!”“数学也好使,去当账房先生!”“foreignlanguage(外语)那么溜,做翻译肯定行!”“地理知识丰富,组队当导游呗!”“历史熟得很,帮人查家谱也能挣钱!”
陆三金皱着眉直摇头:“干这些活,说出去多没面子啊?”盛秋月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还没穷到份上!真要饿肚子了,你上街要饭都得豁得出去!”
“要饭……”陆三金喃喃念叨着,眼神发直,也不知在琢磨啥。蔡八斗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当家的,面子能当饭吃啊?先填饱肚子要紧!”众人纷纷点头,陆三金叹着气蹲下来,盯着满地珠宝发呆——他这辈子还真没想过,有一天得靠“要饭”琢磨生计。
陆三金蹲在地上发呆,半天不说话。秋璎珞看不下去,掏出银针在他后背上轻轻扎了一下。陆三金“哎哟”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大伙赶紧把地上的珠宝收拾好,抬着陆三金回了房间。
秦风一头雾水,拉着蔡八斗问:“斗哥,这到底咋回事?我就一晚上没来,咋乱成这样?”蔡八斗叹了口气说:“昨天来的那个苍月,根本不是来应聘的!她是个小偷,把当家的珍藏的名画全偷走了!今早当家的最后一张银票还被火烧得只剩五十两,能不急疯嘛!”
秦风一拍脑门,懊悔地说:“难怪我总觉得有啥事忘了!这么大的事,我咋就给忘了呢!”想到新来的人居然是个贼,还把镖局折腾成这样,他心里又气又急,跟着大伙一起想办法,看咋把这烂摊子收拾好。
秋璎珞熬了碗安神汤药,喂陆三金喝下。没多久,陆三金醒了,说想一个人待会儿,把大伙都赶出了屋子。秦风心里犯嘀咕:当家的这能行吗?秋璎珞宽慰道:喝了药缓一缓,让他自己静静吧。
大伙各自忙去,秦风在院子里晃悠,最后跑到后院阁楼上发呆。正闲坐着,突然听见哐哐哐的敲锣声。跑出去一看,陆三金举着锣喊:都过来!开会!
等人聚齐,陆三金说:没钱日子也得过!现在就两件事,多挣钱,少花钱!从今天起,所有人都得省着点!大伙一听就炸开了锅。陆三金接着说:以后每月伙食费就剩一钱银子,谁不同意举手?哗啦啦一片手就举起来了,秦风也跟着举手——他中午还在镖局吃饭呢。秋璎珞急得直跺脚:这也太抠了!
陆三金把锣一敲:我说了算!以后每顿就三个窝头、一碟咸菜,我也一样!说完拿着锣转身就走。众人全傻了眼,蔡八斗直嘬牙花子:一钱银子?这点钱连稀饭都喝不饱!
秦风直嚷嚷:“三个窝头一碟咸菜,哪儿够吃啊?”恭叔叹了口气:“镖局接不着活,当家的急得上火,咱们多担待点。”秦风心里明白,电视剧里镖局落魄时可不都这样嘛!他忍不住问:“那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吧?咋整?”
蔡八斗摊开手:“我也没辙!没生意就没钱,当家的好面子,现在赔本开镖局,心里憋屈着呢。”秦风琢磨着这话,一拍大腿:“我出去找找活!”跟大伙打了声招呼,他就满大街晃悠,一边溜达一边瞅着哪儿能接单子。
不知不觉,秦风走到了将军府门口。他咬咬牙:“管他呢!为了镖局,人情先用上!”抬腿就往里走。府里的下人一看是他,赶紧迎上来,客客气气地请他到客厅,还泡了杯热茶:“秦公子您稍坐,我这就去通报老爷!”说完一溜烟往后院跑了。秦风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慢悠悠喝着,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这趟能不能给镖局拉来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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