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狱卒当关:我靠面板横推九重天 > 第7章 密室惊魂,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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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缺冲进血雾的刹那,腐臭的血气便顺着鼻腔灌进肺里,像浸了毒的针往喉咙里扎。

他踉跄两步,后颈的青痕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是守关人血脉在发烫,比任何面板提示都更直接地警告着危险。

叮!寿元剩余:三百二十七日。

耳中系统的机械音让他眼皮猛跳。

方才被血棺邪祟波及,十日寿元就这么没了。

他摸向怀里的半块玉牌,破邪二字在掌心硌出红印——这是林渊今早塞给他的,说若见血鳞,持此可问因果。

此刻玉牌正在发烫,倒像是在替他指路。

密室并不大,月光从头顶巴掌大的透气孔漏下来,照见四壁斑驳的血痕。

最中央的血潭还在翻涌,水面浮着层黑紫雾气,而那具血棺的残骸旁,铁链上缠着的雾气正疯狂扭动,像无数条活物在争着往他身上钻。

陈缺短刀一横,刀身立刻腾起淡青色光纹——这是他用熟练度面板硬肝了三个月的淬毒术,虽未大成,却能暂时逼开邪雾。

找线索,找线索......他咬着后槽牙低咒。

苏清月耳后的鳞片、血棺头颅耳后的鳞片,还有赵严腰间那串铜铃——今早替典狱长送茶时,他瞥见赵严在密室门口摇了摇铜铃,墙上暗格才咔地打开。

此刻那串铜铃的脆响还在密道里回荡,赵严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突然,血潭里的血水轰地溅起老高!

陈缺本能地矮身翻滚,短刀在地面划出火星——方才站立的位置,竟裂开道半指宽的缝隙,渗出黑紫色黏液,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后背冷汗浸透囚衣,这才发现脚下青石板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被血水浸得泛着妖异的红。

叮!检测到镇邪纹残阵,建议消耗5点寿元解析。

陈缺瞳孔一缩。

寿元换信息,这是他最近常用的手段——上次为了学林渊教的锁魂链法,他直接氪了半月寿元,才把那套冷门功法提到小成。

此刻情况紧急,他咬牙点了确认。

眼前立刻浮现出半透明的纹路解析图:镇邪纹以血为引,本是用来镇压邪祟,可这阵眼......他顺着解析图抬头,正看见血潭中央那截断裂的铁链。

链身上缠着的雾气更浓了,隐约能看出是条龙形——不,是条长着鳞片的蛇,蛇头的位置,竟和苏清月耳后鳞片的形状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陈缺倒抽口凉气。

苏清月耳后的不是普通鳞片,是这邪祟的镇灵印!

赵严用她的血脉镇着邪物,所以血棺头颅的鳞片才会和她的凑成完整一片。

可那头颅又是谁?

林渊说过,九幽狱关的不全是恶人,难道...

咔嚓——

头顶传来石屑坠落的声响。

陈缺猛地抬头,透气孔边缘的青石板正往下掉渣,显然赵严带人在上面撬石板。

他心下大急,转身扑向血潭边的暗格——方才解析镇邪纹时,系统提示阵眼机关藏在铁链下方。

指尖刚碰到铁链,整座密室突然剧烈震动!

陈缺被甩得撞在墙上,短刀当啷落地。

他眼前发黑,却看见血潭里的黑紫雾气正疯狂凝聚,竟在半空凝成个模糊的人影——是苏清月!

她半张脸覆着鳞片,另半张脸苍白如纸,嘴唇开合间,发出和血棺头颅一样的沙哑低语:守关人......救我......

叮!

检测到邪灵附体征兆,宿主寿元每日减少一日,持续至邪祟镇压。

系统提示音让陈缺浑身冰凉。

他摸向短刀的手顿住——刀身的青纹已经黯淡,显然淬毒术快撑不住了。

而更要命的是,脚下的青石板正在龟裂,缝隙里渗出的黏液腐蚀着他的鞋帮,疼得他直抽冷气。

锁魂链法!他咬着舌尖大喝。

腰间的锁链唰地弹出,精准缠上头顶的石梁。

这是他用熟练度面板练了七百次的绝活儿,此刻锁链绷得笔直,硬是把他吊在半空中。

密室还在崩塌,碎石不断砸在脚边,他却借着锁链荡向暗格,手指抠进石缝里猛一拽——

咔!

暗格里掉出个青铜匣。

陈缺接住时,匣身突然泛起红光,烫得他差点松手。

匣盖上刻着九幽冥主四个古字,和林渊牢房墙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他心跳如擂鼓——林渊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难道这匣子里装着他的清白?

陈缺!老子看你往哪跑!

赵严的怒吼混着锁链撞击声炸响。

陈缺转头,正看见密道入口的火把光刺破血雾,赵严腰间的铜铃晃得叮当乱响,身后跟着四个举刀的狱卒,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青铜匣在掌心发烫,苏清月的虚影还在血雾里挣扎,陈缺后颈的青痕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望着赵严腰间的铜铃——那是触发密室机关的信物,此刻正随着赵严的脚步摇晃,像是在催他做最后的抉择。

跑?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笑了。

三个月前他还是个被老狱卒们欺负的小杂役,现在他有属性面板的敏捷9点(凡境九段极限),有氪命速成的锁魂链法,还有怀里这半块能破邪的玉牌。

赵严要剥他的皮?

陈缺把青铜匣塞进怀里,锁链在掌心缠了两圈。

他望着赵严越来越近的身影,短刀在指尖转出冷光,耳中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叮!

锁魂链法熟练度 1,当前等级:小成(98/100)

叮!避障术触发,敏捷 1(临时)

叮!检测到宿主血脉觉醒,寿元消耗速度降低50%

血雾里,苏清月的虚影突然清晰了一瞬。

她望着陈缺,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唇形分明在说:钥匙......

赵严的刀已经劈来。

陈缺锁链一收,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撞向血潭。

背后传来狱卒的惊呼,还有赵严的怒骂:给老子截住他!

而在血潭下方,被腐蚀的青石板下,露出个黑洞洞的地道——那是镇邪纹解析图里提示的生门。

陈缺撞碎最后一层石屑,抱着青铜匣坠入黑暗。

他听见头顶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还有苏清月的低语混着系统提示:

叮!

检测到上古邪物九幽冥蛇残魂,镇压条件:守关人血脉 破邪玉牌 九幽冥主印......

地道里的风灌进衣领,陈缺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玉牌和青铜匣,后颈的青痕终于不再灼烧,反而泛起丝丝凉意。

他望着地道深处若隐若现的光,突然明白林渊说的守关人是什么意思了——

这九幽狱镇压的,从来不是囚犯。

而是,要守关的人自己。

密道外,赵严的刀重重劈在青石板上,火星溅得他满脸都是。

他盯着地上那滩还在翻涌的血水,又望着地道口渗出的黑紫雾气,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

老典狱长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说:记住,若有守关人来......

大人!

地道里有动静!狱卒的惊呼打断他的回忆。

赵严握紧腰间的铜铃,望着地道深处的黑暗,喉结动了动。

点火把,跟紧了。他声音发哑,不管里面是谁......杀了。

赵严的刀尖几乎要戳到陈缺后颈时,他终于看清了密室结构——左侧墙根有道半人高的裂缝,正渗出潮湿的土腥气。

给老子砍断他的腿!赵严额头青筋暴起,腰间铜铃撞出急响,震得陈缺耳膜生疼。

四个狱卒呈扇形包抄,火把映得他们脸上的横肉泛红,刀刃上还挂着血潭里的黑紫黏液,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拖出刺啦的腐蚀声。

陈缺后背抵着开裂的石壁,手指在墙缝里抠出血来。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敏捷9点(凡境九段极限)的提示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用三个月杂役活计硬肝出来的数值,此刻正是派用场的时候。

锁魂链!他低喝一声,锁链唰地缠上头顶断裂的石梁。

整个人借着反冲力向后荡去,掠过最近的狱卒头顶时,短刀顺势划开那家伙的手腕。

血珠溅在他脸上,混着血雾里的腐臭,却让他瞳孔骤缩——那狱卒的伤口里,竟渗出几丝和苏清月耳后一样的紫鳞!

邪物附体......陈缺喉结滚动。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叮!

检测到蚀灵毒,宿主敏捷 1(临时)。

他借着突然暴涨的速度撞开右侧狱卒,锁链在掌心勒出深痕,却精准勾住了墙缝边缘的凸起。

别让他跑!赵严的刀劈在石梁上,火星溅得陈缺睁不开眼。

他咬着牙把锁链又收紧半寸,整个人像只壁虎般贴在裂缝里。

背后的土块簌簌掉落,混着狱卒们的叫骂声,他终于看清了裂缝后的景象——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四壁爬满青苔,隐约能听见地下河的流淌声。

走!陈缺把青铜匣往怀里一按,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背后传来赵严的怒吼:追!

敢放跑他,老子把你们全填进血潭!火把光在身后摇晃,最近的狱卒已经抓住了他的鞋跟。

陈缺狠踹一脚,那狱卒惨叫着撞在石壁上,额头撞出个血窟窿,紫鳞却从伤口里钻出来,像活物般往陈缺脚边爬。

呕......陈缺胃里翻涌。

他不敢回头,顺着地道疯跑,直到听见身后传来轰的闷响——地道入口坍塌了。

灰尘呛得他直咳嗽,借着手机系统面板的微光,这才发现青铜匣不知何时已不再发烫,匣身的九幽冥主四个字泛着幽蓝,竟和他后颈的青痕产生了共鸣。

回到丙字号牢房时,月亮已经爬过了狱墙。

陈缺摸黑推开窗户,却在窗台上摸到了半块烤红薯——是李伯每晚留给他的。

这寻常的温暖让他眼眶发涩,反手锁好门后,立刻把青铜匣和玉牌掏出来摆在床头。

叮!

检测到九幽冥主印与破邪玉牌共鸣,建议融合。系统提示音让他手指发颤。

刚要动手,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陈缺猛地吹灭油灯,贴在墙根听了片刻——是巡夜狱卒的梆子声,但比往日密了三倍,每声天干物燥都像敲在他神经上。

赵严果然动了真格。他攥紧玉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直到梆子声远去,才借着月光端详青铜匣——匣盖上的纹路竟和林渊牢房墙上的刻痕完全重合,连裂痕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子时三刻,陈缺裹着件破棉袄溜到林渊的牢房前。

老囚犯正盘坐在草席上,听见脚步声也不抬头,只说:怀里的东西,热得能煮鸡蛋了吧?

陈缺心头一跳,把青铜匣递过去:您看这......

林渊布满老茧的手刚碰到匣盖,整个人突然一震。

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指腹颤抖着抚过九幽冥主四个字,喉结动了动:二十年了......

里面是什么?陈缺压低声音。

林渊没回答,反而盯着他后颈的青痕:赵严今晚加派了十二拨巡夜,连老鼠洞都要拿火折子照三遍。

你不该来。

可苏清月的鳞片、血潭里的邪蛇、您墙上的刻痕......陈缺急得直搓手,我今天在地道里听见那东西说话了,它管我叫守关人!

林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老人的手像铁钳,疼得陈缺倒抽冷气,却见林渊盯着他掌心的玉牌,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链:破邪玉牌、幽冥主印、守关人血脉......赵严那老匹夫,果然把镇邪阵改成了养邪阵。

养邪?

用活人的血养邪物,等它成型那天......林渊松开手,望着牢房外的夜空,大凉的天,要塌一半。

陈缺只觉后颈发凉。

他刚要再问,远处突然传来梆子声——比之前近了一倍。

林渊猛地推他:走!

赵严的人来了!

记住,明天卯时去西三井,井壁第三块砖下有......

当——

梆子声炸响在耳边。

陈缺转身就跑,衣角却被什么东西勾住。

他低头一看,是林渊塞过来的半片竹简,上面刻着九幽冥蛇,守关人镇八个古字。

回到宿舍时,陈缺发现门缝里塞了张纸条——是李伯的字迹:典狱长今晨提了三桶黑狗血,说要泼在丙字号门口。他捏着纸条坐回床头,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听见隔壁传来锁镣响动。

哗啦——

那是赵严最信任的狱头老钱的声音:盯着点,那小子要是敢迈出牢房半步......

陈缺摸了摸怀里的竹简,后颈的青痕又开始发烫。

他望着床头泛着幽蓝的青铜匣,突然笑了——赵严越急,说明他离真相越近。

而此刻的典狱长室里,赵严正把最后一块血玉塞进铜铃。

烛火映得他脸上阴晴不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铃身的鳞片纹路。

窗外传来巡夜狱卒的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盯着丙字号牢房的方向,低声道:

加派暗桩,他动一步,就砍一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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