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狱卒当关:我靠面板横推九重天 > 第5章 步步紧逼,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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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缺是被后颈那股热意烫醒的。

天还没亮透,窗纸上浮着层青灰,他摸着后颈坐起身,指腹下的皮肤鼓着条细棱,像条刚蜕壳的蛇在皮下蜿蜒。

昨夜面板弹出的提示还在眼前晃:【守关人血脉觉醒,开启属性加点功能,当前可分配点数:5】。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砖地上。

油灯芯结着焦黑的灯花,火折子擦了三次才窜起火星,昏黄的光里,短刀鞘上“守关”二字泛着冷铁的光。

李伯刻这两个字时,刀刃抵在木头上的沙沙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来——那是他十四岁那年,李伯喝多了酒,用短刀在刀鞘上刻字,说“小缺啊,咱们狱卒也是守关人,守的是阴阳两界的门”。

“加点。”陈缺对着空气轻声说。

视网膜上的面板立刻展开,属性栏里生命、力量、敏捷三个数值泛着淡蓝色微光,当前都是10点基础值。

他想起昨夜林渊说的“用骨头填窟窿”,又想起赵严每次经过时,象牙扳指敲在铁栏上的脆响——那声音里藏着根刺,扎了他三年。

“敏捷加3,力量加2。”陈缺咬了咬后槽牙。

敏捷高了能跑得快,力量大了能扛揍,这是在牢房里混饭吃的硬道理。

面板提示音刚落,后颈的热意突然顺着血脉窜到指尖,他捏紧短刀,刀柄上的防滑纹硌得掌心生疼,却比往日多了几分稳当。

卯时三刻,陈缺抱着扫帚往丙字号牢房走。

路过废井时,他余光扫过井壁第三块砖——砖缝里塞着片干枯的艾草,是他今早偷偷做的记号。

林渊说的《破妄诀》就藏在下面,但赵严最近总盯着他,得等夜里换班再取。

“陈缺!”

典狱长赵严的声音像块冰砣子砸过来。

陈缺抬头,就见对方穿着月白色缎面长袍,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晃眼,象牙扳指扣着块油亮的核桃,正一下下揉着。

“丙字号牢房的粪桶该倒了。”赵严拇指碾过核桃,“加上戊字号的,再去后山搬二十块石料——午膳前做完。”他眯起眼,眼尾的皱纹像刀刻的,“我听说你最近夜里总在练刀?狱卒的本分是看牢,不是学那些歪门邪道。”

陈缺低头应了声“是”,扫帚杆在掌心攥出红印。

他能闻到赵严身上沉水香的味道,混着点铁锈气——那是长期接触锁链才有的味道。

三年前他刚当狱卒时,赵严也是这样站着,说“废物狱卒连粪桶都提不动”,现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肌肉线条在粗布囚衣下若隐若现,力量加到12后,搬二十块石料应该不用歇三次。

“愣着做什么?”赵严甩了甩袖子,核桃在指缝间转得更快,“午膳前做不完,扣你这个月例钱。”他转身时,玉牌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像在陈缺心口敲了下。

陈缺弯腰捡起扫帚,扫过的砖缝里落着片枯叶。

他盯着那片叶子被扫进粪桶,突然笑了——赵严越打压,他越得练。

昨夜他偷学了隔壁牢房老乞丐的“缠丝手”,熟练度面板已经涨到37%,等破了50%,就能摸到那套外家功夫的门道。

日头爬到头顶时,陈缺搬完最后一块石料。

汗水浸透了后背,可他没像往日那样喘气——敏捷加到13后,体力恢复得快了不少。

他蹲在墙根啃冷馍,听见丙字号牢房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王猛,消停点!”新来的小狱卒阿七的声音带着颤,“再闹老子拿鞭抽你!”

陈缺手一抖,冷馍掉在地上。

王猛是上个月押进来的江洋大盗,力大如牛,昨天他去送饭时,对方还捏弯了他的铜饭盒,说“小狱卒,老子迟早拧断你脖子”。

“抽?”王猛的笑声像破风箱,“老子先抽了你的筋!”

陈缺抄起短刀冲过去时,正看见王猛拽着阿七的衣领往铁栏上撞。

阿七的后脑勺磕在铁栏上,血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王猛的铁链不知何时挣开了半截,像条吐信的毒蛇缠向阿七的喉咙。

“松手!”陈缺大喝一声。

他的耳朵嗡嗡响,却清晰听见面板提示:【检测到战斗状态,敏捷 1临时buff(血脉觉醒增益)】。

王猛的动作突然慢了——在陈缺眼里,对方的铁链扬起时带起的风,都能看清每一粒灰尘。

他侧身避开王猛横扫的铁链,短刀出鞘的瞬间,后颈的青痕火辣辣地疼。

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用偷学的“缠丝手”——昨夜熟练度刚到62%,面板提示“入门”。

陈缺手腕翻转,刀背磕在王猛手腕的“曲池穴”上,那是老乞丐说的“卸力穴”。

“嗷!”王猛疼得松手,阿七摔在地上直咳嗽。

陈缺没给对方机会,抬腿踢在王猛膝弯,借力压上他后背,短刀抵在他后颈:“再动,老子捅穿你琵琶骨。”

王猛的喘息声震得铁栏嗡嗡响,陈缺能感觉到对方肌肉在皮下抽搐,像头困兽。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稳得离谱——力量12点的加成让他压得王猛半点动弹不得。

赵严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

陈缺抬头,就见典狱长举着灯笼站在拐角,灯笼光映得他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王猛突然骂了句脏话,陈缺的短刀又压进去半分,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淌,滴在青砖上,像朵正在绽开的红梅。

赵严的脚步停在五步外。

他盯着地上的阿七,又看了看被制住的王猛,突然笑了:“不错啊,小陈。”他的象牙扳指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能制住王猛,说明你长进了。”

陈缺没接话。

他闻到赵严身上的沉水香里,多了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血锈味。

后颈的青痕还在发烫,他突然想起林渊说的“天塌下来的窟窿”,而赵严此刻的笑,像块压在窟窿上的破布,风一吹,就露出底下的黑。

“把王猛锁回地牢。”赵严转身要走,又停住脚,“阿七伤了,今夜你替他守夜——卯时到寅时,丙字号牢房。”

陈缺看着赵严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颈的青痕突然蜷成个小团,像条吃饱了的蛇。

他弯腰拉起阿七,对方的血沾在他手背上,热乎乎的。

远处传来梆子声,是未时三刻的更夫,声音比往常尖了两分——像根针,扎进了平静的日子里。

王猛被拖走时,在地上留下道血痕。

陈缺盯着那道血痕,摸了摸后颈的青痕。

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缠丝手”熟练度 15%(实战增益),当前87%】。

他低头笑了,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鞘上“守关”二字在夕阳下泛着光——原来那些擦过的砖,扫过的灰,偷学的招式,都是在给这把刀开刃。

今夜卯时,废井第三块砖下的《破妄诀》,该去取了。

陈缺替阿七守夜时,后颈的青痕每隔半个时辰就跳一跳。

他倚着丙字号牢房的廊柱,看着月光在青砖上爬成银霜,耳尖捕捉着四周的动静——往常这个时辰,值夜的守卫会在拐角打盹,可今夜每隔两刻钟,就有脚步声从东廊传来,皮靴底擦过砖缝的刺啦声,像根细针往他神经里扎。

陈兄弟,喝口热茶?新来的杂役老张端着茶盏凑近,袖口沾着灶房的油渍。

陈缺盯着对方递茶的手——指甲缝里没沾煤渣,这双手今早该是在擦典狱长的案几,而不是烧火。

他笑着接茶,指腹在杯沿一蹭,茶水泼在老张脚边:对不住,手滑。老张弯腰擦鞋时,陈缺瞥见他腰间鼓起的硬块——是赵严新配给守卫的乌木警棍。

后颈的青痕突然缩成个小瘤,像在提醒什么。

陈缺摸出短刀,借着月光擦拭刀鞘,守关二字在指尖发烫。

昨夜赵严说长进了时,象牙扳指在灯笼下泛着冷光,那抹光里藏着他三年前在刑房见过的——当时有个囚犯说九幽狱压不住邪物,赵严用这扳指扣住对方喉管,指甲缝里渗出血珠。

更漏敲过寅时三刻,陈缺刚要换班,就见赵严的贴身侍从捧着个锦盒过来:典狱长说你救了阿七,这是赏你的。锦盒掀开,里头躺着块羊脂玉佩,雕着镇狱兽,玉面还沾着淡淡血渍——和三年前刑房地上的血渍一个颜色。

陈缺捏起玉佩,指尖传来冰锥般的刺痛,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邪祟气息,是否消耗1点寿元解析?】

他瞳孔微缩,面上却堆起笑:谢典狱长抬爱。侍从走后,陈缺把玉佩塞进砖缝,后颈的青痕开始发烫,像在说危险。

他蹲下来假装系鞋带,余光扫过四周——西墙根的老槐树下,两个守卫正借着树影抽烟,火星明灭的频率比往日快了三倍;东廊尽头的灯笼,本该是守夜人提着巡岗,此刻却挂在廊柱上,灯穗被风吹得乱晃,像有人故意挂上去的。

陈缺。

沙哑的嗓音从丙字号最里间传来。

陈缺抬头,就见林渊靠在草席上,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眼睛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刀。

他扫了眼左右,守卫的脚步声正从东廊逼近,便弯腰捡起块碎砖,反手抛进林渊的牢房。

碎砖撞在铁栏上,发出当啷一声,林渊咳嗽起来:小友,能给口水喝么?

陈缺拎起铜壶,故意把水泼在铁栏上,水流顺着栏杆往下淌,在两人之间的青砖上洇出条水线。

他压低声音:赵严在监视我。林渊的手指在草席下动了动,水线里浮出两行水痕——是用指甲划的:密室在戊字号地牢第三块刻着蛇纹的砖下,今夜子时,我引开守卫。

陈缺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李伯塞给他的半块火漆印,和林渊牢房墙上若隐若现的纹路——那是大凉王朝镇狱司的暗号。

后颈的青痕突然舒展成条细蛇,顺着脊椎往上爬,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太冒险。水线里又浮出几个字:邪物的怨气渗到丙字号了,王猛挣断锁链不是偶然。

脚步声近了。

陈缺直起身子,把铜壶重重搁在案上:喝够了就歇着。转身时,他的鞋尖蹭过水线,水痕立刻被青砖吸干。

林渊闭上眼,像个普通的老囚犯,可陈缺看见他指尖还捏着根草茎——那是李伯教他的守夜草,点燃后能散出迷魂香,足够让守卫打半个时辰的盹。

回到住处时,李伯正坐在门槛上抽烟。

老人的烟杆头烧得通红,照见他眼角的皱纹比往日更深:赵严今晨往刑房送了三坛黑狗血。陈缺摸出短刀,刀鞘上的守关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怀疑我知道密室的事。李伯把烟杆往地上一磕:你后颈的青痕,是守关人血脉在认主。

当年我带你进九幽狱,就是为了等这一天——邪物镇压了三百年,该醒了。

陈缺的手指扣住刀鞘。

他想起林渊说的天塌的窟窿,想起赵严身上越来越重的血锈味,想起王猛挣断锁链时,铁链上缠着的黑紫色雾气——那不是普通囚犯的怨气,是被邪物污染过的凶煞。

面板突然弹出提示:【寿元面板开启自动补充,猎杀邪祟可获得寿元】,后颈的青痕跟着发烫,像在催促他做些什么。

子时三刻,陈缺站在戊字号地牢前。

月光被乌云遮住,地牢门口的灯笼忽明忽暗,照见第三块砖上的蛇纹——蛇眼处有道极细的裂痕,和林渊说的分毫不差。

他摸出短刀,刀尖刚抵住砖缝,后颈的青痕突然剧烈跳动,耳边响起李伯的声音:小缺,守关人守的不是牢,是人心底的恶。

远处传来巡夜守卫的吆喝,陈缺的短刀往下一压。

砖缝里传来机关转动的轻响,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密室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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