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尘埃在量子风暴中凝结成晶，林夜站在维度裂隙中央，三种光芒从他体内喷薄而出。神之心的湛蓝、命途的鎏金、宝具的真名解放的红光，像三条巨龙缠绕着他的身体。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开始发光，如同电路板上蔓延的铜线。
警告！能量过载！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
闭嘴。林夜抹去嘴角的血迹，黄金瞳直视前方扭曲的星神本体。那团人形暗物质正在吞噬第七星系的残骸，所过之处连光都变成苍白的絮状物。他注意到星神胸口有规律性的闪光，每0.73秒一次——和卡芙卡匕首的共鸣频率完全相同。
卡芙卡的数据链突然在视网膜上闪烁：弟弟，它的核心在第三肋间。
知道。林夜转动神枪冈格尼尔，枪尖划过的轨迹留下燃烧的卢恩符文。那些符文飘散到真空后并未消失，反而组成锁链状的拓扑结构，这是宝具自带的因果律束缚。他想起三小时前这个女人把匕首插进自己心脏时说借点血的样子——银发被等离子风吹散，带血的嘴角还噙着笑。
暗物质触须刺入林夜身体的瞬间，整个第七星系开始像素化分解。恒星残骸变成马赛克般的色块，行星环带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林夜在剧痛中突然明白——这不是吞噬，是格式化。
发现了吗？星神的声音像坏掉的全息投影般断续，你们所谓的宇宙...不过是...回收站里的...碎片
三股力量在林夜血管里奔涌，神之心的湛蓝光流与命途金芒交织成DNA链状结构，宝具真名解放的红光则如病毒般侵蚀着两者。他看见自己左手皮肤下浮现出星系图谱，右手则爬满发光的数据代码。
卡芙卡！林夜突然大吼，冈格尼尔枪尖爆发的能量将触须震成量子尘埃。在星神核心暴露的0.3秒间隙里，他看清那其实是个微型黑洞，事件视界表面浮动着眼熟的银色符文——和卡芙卡匕首上的一模一样。
光茧炸裂的瞬间，整个星系都看到新星爆发的强光。林夜化作一道三色虹光贯穿星神胸口，冈格尼尔枪身上的卢恩文字全部亮起。枪尖刺入的刹那，他听见卡芙卡的声音：
活下去，弟弟。
当言灵刻入灵魂时，林夜突然看见记忆里从未存在的画面：十二岁的卡芙卡蜷缩在服务器机柜之间，手指插在应急接口里充电。她的银发因为营养不良泛着灰色，膝盖上放着本《银河系漫游指南》的纸质书。
姐姐？他下意识伸手，幻象立刻变成数据风暴。无数个卡芙卡在光流中同时转头，有抱着玩具熊的幼年版，有在训练场挥刀的少年版，还有把匕首抵在他喉咙的成年版。所有幻影齐声说：记住，观测者永远会忽略...
这不是通讯，是直接刻进灵魂的言灵。星神核心碎裂时，林夜看到无数卡芙卡的记忆碎片——她偷偷修改系统参数的夜晚，她藏在数据库深处的童年照片，还有她最后一次备份时留下的吻。
现实中的星神突然自爆，冲击波将后半句话撕碎。但林夜看清了她们的口型——会忽略左手。他低头看向自己正在量子化的左臂，发现小指根部有个发光的∞符号正在成形。
暗物质云团开始坍缩，但溃散的星神数据流突然组成巨大眼球。林夜浑身冰冷，那分明是放大版的观测者之眼——系统商城里售价九千万积分的一次性道具。
原来我们连胜利都是被设计好的？他跪在虚空喃喃自语。右手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肩膀，三种力量正在体内厮杀。系统光屏突然弹出红色警报：
【检测到跨维度寄生体】
【来源：言灵契约编码第7节】
卡芙卡最后的声音里藏着东西。林夜用神之心扫描灵魂，在言灵代码深处发现一段休眠程序。当他试图读取时，远处突然亮起几十个相同的眼球。
虚空中的眼球并非简单排列，它们组成了标准的二十面体几何结构。当林夜竖起中指时，最近的三颗眼球突然渗出银色液体——和卡芙卡发梢的金属光泽完全相同。
有意思。他擦掉眼角渗出的血，冈格尼尔感应到战意发出嗡鸣，看来门票不止一张。
星神残骸彻底消散处，浮现出半透明数据面板。上面跳动着林夜熟悉的代码结构——和卡芙卡的匕首同源。他伸手触碰，面板立刻化作银色手环扣住腕部。
【备用系统加载中...】
【管理员权限：卡芙卡（已移交）】
手环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自动输入一行代码：
【检索到相似率89.7%的抵抗协议】
【是否调用「卡芙卡β型」战斗数据？】
林夜尚未选择，距离最近的眼球突然爆裂。飞溅的银液在真空凝结成箭矢形状，直指他眉心。冈格尼尔自动格挡的瞬间，他听见卡芙卡标志性的轻笑：笨蛋，发什么呆？
箭矢化作银色蔷薇绽开，花蕊里蜷缩着纳米级大小的机械蝴蝶。手环显示：【记忆载体已接收，完整度23%——足够教你用那个作弊器了】
林夜望向正在愈合的维度裂隙，那里还漂浮着卡芙卡的发带。他握紧神枪，三种力量奇迹般达成短暂平衡。皮肤裂纹渗出三色光尘，在身后拖出彗星般的尾迹。
当然。他对虚空竖起中指，这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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