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就是戎书记?”
江辰这次是真的被吓了一条。
在印象里,戎婵姿在鞍州市呆的时间并不长,加上自己那个时候名声不显,一直都呆在监察三室,对于这位女书记也只是听说而从没见过面。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
可眼中的惊艳仅仅持续了一瞬间,江辰就恢复了常态……
眼前这女人可是自己的领导,一直盯着看未免太没规矩了点!
“戎书记,郁雨君就在房间里。”
江辰赶忙收回了眼神,神情也变得毕恭毕敬,“还有我在电话里提及的脏狂,都在书房橱窗后的保险箱里,我现在就带您进去。”
说着,江辰就正要开门。
结果这时戎婵姿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这几份文件你拿着,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以应付。”
江辰刚一回头,只见戎婵姿从手里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好几份文档,其中不仅有纪委的立案批准文件,甚至还有搜查令和拘捕令等一系列纸质文件。
如此齐备的事前准备,让江辰心头不光是一震,更是心头一喜!
自己果真是找对人了!
最起码眼前这女领导比自己想象的有担当,而不是出了事就会甩锅给下属的类型。
而有了这些文件,纪委的调查程序就齐备了!
“还是书记想得周到。”
情不自禁的拍了个马屁,江辰随即推门重新进屋。
与此同时的屋里,郁雨君已经换了衣服,看似面无表情的坐再沙发上,但内心却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还没……没到最后一步!”
“虽然我跟纪委的领导们没什么关系,但保险箱里的那个笔记本牵扯的人太多,其中也有纪委的人……还有徐志成的领导!”
“江辰就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而且这次过来也不符合程序,绝对有机会把事情压下来!”
想通这一点后,郁雨君终于长处一口气,随后起身回到书房,从抽屉的夹层拿出一部旧手机,向通讯录里的唯一的联系人发出了一条短信。
吱——
而恰巧这时候大门猛然被人推开,江辰迅速推门进来。
听到动静的刹那,郁雨君直接将手机往传完一丢,随即神色冰冷的走出书房。
“江辰!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你既没有搜查令,又没有跟纪委备案,擅自闯进民居调查,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江辰脸上讥诮一笑懒得搭理她,只是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文件。
隐约看到文件的红色标头,郁雨君眼眸骤然紧缩!
开什么玩笑?
这才多久,他居然已经拿到了纪委的搜查令?
“郁雨君同志。”
这是,戎婵姿也紧跟着江辰身旁步入房子,四下扫了一眼后目光就落在了郁雨君身上,语气一丝不苟,“我是市纪委副书记戎婵姿,请你配合跟我们汇集为接受调查。”
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姿色更为出众的纪委副书记,郁雨君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虽然不是纪委的人,但是对眼前这位前不久才空降到鞍州市的女纪委书记更为熟悉。
因为郁雨君之前收到的消息,已经表明戎婵姿在暗中对自己调查取证,准备将自己当做立足鞍山市的踏板!
有这位纪委书记出面,再加上保险箱里的证据……
就算此刻有人敢出面保自己,恐怕往后也没办法再在体制里混下去了。
郁雨君有些无力的瘫软在了沙发上。
“呼……”
看到郁雨君终于放弃了抵抗,江辰的脸上也总算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郁雨君落马,只要再顺藤摸瓜将他的丈夫徐志成,和儿子徐天一并剪除,再彻底和雍芮芮撇清关系——
自己就算是彻底将前世经受的苦难扭转过来了!
江辰带着戎婵姿踏入了书房,看到了墙后那近乎一整保险箱金光璀璨的黄金。
数量之庞大,就连见多识广的戎婵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这成堆的黄金,重量至少上百公斤。
如此巨大的贪腐规模,在整个省也是极为罕见。
对于纪委来说,能够揭露并破获这样的大案,无疑将是一件光彩照人的成就。
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彩,戎婵姿也知道自己这个刚刚空降下来的的纪委副书记算是彻底在鞍州站稳了脚跟。
“江辰同志,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
随着最后一块金条被挪走,戎婵姿轻声吩咐道。
听到这话,江辰稍微一愣,随即迅速点头答应,“好,一切听从戎书记安排。”
看到对方如此爽快的态度,戎婵姿不禁好奇地问:“你就这么放心我接手?”
“不担心我和郁雨君实际是一拨人,把你调走是为了掩人耳目,亦或是独占功劳……”
“戎书记您说笑了。”
江辰微微一笑,眼神坦诚,“我本就是纪委底下一个奉命过来调查的行动人员,哪里有什么功劳。”
“说到底,还得是戎书记您布置的好。”
这句话让戎婵姿嘴角微微一翘。
不光把自己今晚的行动合理化,顺便还拍了自己马屁……
这年轻人不光会说话,办事也知道轻重——如果能够将人拉拢过来提拔一番,或许今后在鞍山市纪委里,兴许也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
“你也别多想。”
有了这么个想法,戎婵姿便多说了两句:“这案子后面牵扯太多,郁雨君一家后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让你离开,是基于你的人身安全考虑,而你今晚的功劳我会如实跟组织汇报的。”
闻言,江辰听得心中一喜,连忙向戎婵姿致谢,随后便在郁雨君那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走出家属院,江辰顿然有种心潮澎湃,恨不得大吼发泄出来的豪迈。
这么多年,两辈子的人生……
老子终于是把自己给洗干净了!
迅速平复了心情之后,江辰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装作在系鞋带……
随后紧绷着嘴唇从侧腰的衣摆下掏出了那本泛黄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