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凤鸣九霄:病娇王爷改命妻 > 第54章 我的吉他声,引来了暗探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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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更漏敲过五下时,张伯的脚步声终于碾着青砖缝里的夜露回来了。

姜九黎正给蜷在床榻里的谢危掖被角,少年睡梦里还攥着她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听见门轴轻响的刹那,她转身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发尾扫过谢危眉心,倒把人惊醒了半分。

主子。张伯弯腰时,腰间铁牌撞出细碎的响,他摊开掌心,半片染血的青布上金线云纹还沾着草屑,青鸦,九千岁暗卫里专司窃听的。

这半片是从他右肩扯下来的,属下追至西墙根,他吞了毒囊——老仆人喉结滚动,但留了口气,现在在后院柴房。

姜九黎指尖在琴弦上一勾,吉他共鸣箱里嗡鸣如雷。

她低头看谢危,少年不知何时已坐起,苍白的脸在烛火下像片薄冰,却仍强撑着扯出个笑:九黎要做什么,我都陪着。

陪我设个局。她伸手揉乱他额发,动作里藏着没说出口的心疼——方才用琴声唤醒命盘时,谢危后颈渗出的血把枕头都洇透了。

转而又对张伯道:去偏院把那架老桐木琴搬来,再让厨房熬锅浓姜汤,加双倍红糖。

老仆人领命退下时,姜九黎摸出怀里的逆命罗盘。

罗盘中心的星纹随着她的指力流转,映得她眼底金芒闪烁——触碰青鸦的因果时,她看见三日后卯时,偏院梧桐树上会有只灰鸽子扑棱着翅膀,爪间系的信筒里,是九千岁要青鸦传回的靖王疯癫密报。

第二日卯初,偏院的梧桐叶还沾着露水。

姜九黎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那架老桐木琴。

她指尖扫过琴弦的刹那,清越的琴音便像把刀挑开晨雾——这是《破阵曲》,专门震散阴邪的调子。

树后传来衣襟摩擦树皮的轻响。

姜九黎垂眸盯着琴弦,余光瞥见道青影从假山后闪出来,袖口金线云纹在晨光里晃了晃。

她的指甲悄悄掐进掌心,星力顺着指尖渗入琴身,在周围布下气运迷阵——这是她用功德值换的初醒阶法术,能让接触者的气运轨迹倒转。

嗤——

一枚拇指大的铜珠叮地落在她脚边,腾起股青雾。

姜九黎纹丝不动,任由雾气漫过她的鞋尖,却在触及迷阵边缘时突然调转方向,呼地裹着青鸦的脖颈灌了进去。

咳!

咳!青影踉跄着栽出树后,面门涨得青紫,手里的淬毒短刃当啷落地。

姜九黎抄起琴凳下的麻绳,三两步扑过去把人捆了个结实——这动作快得连谢危扶着门框的手都滞了滞,少年眼底闪过丝笑意,又很快被担忧掩住。

柴房里,青鸦被捆在木桩上,额角的汗顺着下巴砸在青布上。

姜九黎把两枚罗盘并排放在他膝头,逆命罗盘的星纹与谢危腰间的镇命罗盘交相辉映,瞬间在两人之间形成道淡金色的光幕。

因果现。她低喝一声。

青鸦喉间发出类似濒死野犬的呜咽,体内渗出缕黑气,在空中凝成模糊的影像——九千岁端坐在鎏金暖阁里,手里转着串沉香念珠,对面跪着个穿绯色官服的大臣:靖王自小受刑,如今疯癫是迟早的事。

等他失了理智当街杀人,王爷的爵位...

谢危突然伸手按住青鸦额头。

少年的掌心还带着晨露的凉,青鸦却像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抬头,瞳孔收缩成针尖:凤凰......回来了......

姜九黎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想起昨日罗盘投在墙上的影子——穿玄色道袍的人怀里,是不是也抱着个这样的小少年?

是不是也说了同样的话?

你还见过谁?谢危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却让青鸦浑身发抖,是不是穿玄色道袍的?

是不是......

主子!张伯突然掀帘进来,手里举着个染血的信筒,在青鸦怀里翻到的,刚拆开。

姜九黎接过信筒,里面是张皱巴巴的纸,墨迹未干:靖王与假千金勾结,夜弹邪曲,恐有逆谋。她捏着纸的手青筋凸起,转头却对谢危笑:看来他们急了。

谢危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发顶翘起的碎发。

那缕碎发在烛光里翘着,像团烧不化的火。

夜更深时,姜九黎抱着吉他坐在床沿。

谢危靠在她肩上,体温透过薄衫渗进来:九黎,你记得吗?

从前你也是这样,一边弹琴一边哄我睡觉。

她的手指顿在琴弦上。

前世直播间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时她总在深夜弹民谣,弹幕里总有人刷阿黎的琴音像妈妈的手。

原来不是巧合,原来早在她穿越前,命运就已经在琴弦上系了根线,一头拴着她的过去,一头拴着谢危的现在。

睡吧。她重新拨弦,这次的旋律轻得像片云,我哄你。

谢危的呼吸渐渐平稳,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姜九黎低头看他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忽然注意到他腕间有道淡粉色的疤——和前世她直播间那个总打赏火箭的小危腕间的疤,形状分毫不差。

窗外,张伯的脚步声又响起来。

这次他手里拿的不是青布,而是半块雕着凤凰纹的玉牌——是从青鸦鞋底抠出来的。

月光落在玉牌上,照出背面一行小字:凤归日,破局时。

姜九黎捏着玉牌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谢危时,逆命罗盘会震得几乎脱手;为什么每次触碰他的因果,总会看见血与火里,有个穿玄色道袍的身影抱着小少年,对着天喊: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

原来这场改命,从来都不是她在救他。而是,他在等她。

(下一章悬念:姜九黎对着玉牌上的凤凰纹发怔时,谢危睡梦里突然攥紧她的手腕,喉间溢出句模糊的别离开。

而千里之外的玄色道观里,老道士正盯着案头突然碎裂的龟甲,长叹一声:凤鸾星动,该去见见那位小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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