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次元具现:从穷秀才到万界共主 > 第44章 丹道新星,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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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卯时三刻,宁记药铺的樟木门刚卸下半扇,八名皂衣衙役便踢开青石板冲了进来。

为首的文书捧着明黄封皮的州衙公文,油渍浸透的袖口扫过柜台,震得养元丹瓶叮当响:宁平!

州府判你非法行医,即日起查封药铺,所有丹丸充公!

宁平正在擦拭案头的紫铜药杵,指节在木案上轻轻一叩。

他昨夜算过账,今日该去州府见牧守大人,不想麻烦倒先撞上门。

目光扫过文书腰间晃动的玉牌——张通判的私印,赵承宇的手段果然到了。

且慢。楚九娘从后堂转出来,月白裙角沾着朱砂粉,手里还攥着半张药方。

她将药杵往文书跟前一递:请问大人,这是医具还是丹器?

文书被呛得后退半步,目光落在杵身刻的炼精化气四字上。

青阳县谁不知道,这药杵是宁平用文气淬过的——前日他请关圣虚影时,这杵尖还凝着半寸金芒。

少耍嘴皮子!衙役头目挥了挥水火棍,州府有令,凡非太医院出身者不得制售丹药,你这药铺连个医正牌都没有!

楚九娘突然笑了,她转身从药柜顶层抽出一本《大楚典章》,翻到方技篇拍在案上:大人可曾读过丹道属文事?

我等制丹用的是文气引药,炼的是悬壶济世的诗心,与走方郎中的医术怎可混为一谈?

宁平垂眸盯着《典章》上文道通玄,丹火映心八个朱批——这是他昨日翻遍县学藏书时记下的。

楚九娘的指尖在丹师二字下划出深痕,他忽然明白这女子昨夜为何在药炉前坐到三更。

文书的脸涨成猪肝色,他当然知道典章有这一条,但张通判的三千两银票还焐在怀里。胡搅蛮缠!他扯着公文案角就要往药柜上贴,忽听得门外传来铜锣响。

让让!

让让!李铁匠扛着两扇新做的樟木门挤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扛着条凳的街坊。

王二举着个油布包冲上前,宁公子前日给我娘治寒症的丹方还在!

这要算非法,我王二第一个去州府喊冤!

宁平按住楚九娘的手,她掌心的朱砂粉蹭在他手背,像团烧着的火。

他望着门外越聚越多的百姓,系统面板在腰间发烫——次元进度7/7的提示正泛着金光。

昨夜他便想过,若赵承宇走官路,自己便要走文路。

是夜,药铺后堂的烛火一直亮到寅时。

宁平站在系统光屏前,指尖悬在具现按钮上方。

《武侠》世界的丹道传承在星图里流转,他想起楚九娘说要让天下人知道丹道有经可循,便咬牙点了《丹经正统》残篇。

青光闪过,半卷泛黄的绢帛落在案头。

宁平展开,上面用朱砂写着丹者,火也;火者,心也,更有养元丹需取东山晨露、南山野参,以文气引药成丸的详细流程。

他摸了摸绢帛边缘的焦痕——这残篇在武侠世界里原是被大火烧过的,倒添了几分真实。

第二日辰时,青阳县学的演武场上围满了人。

宁平站在丹炉前,身后是楚九娘刚画好的丹道十二步流程图,李铁匠帮忙支起的木架上,《丹经正统》残篇被裱在檀木板里。

这第一步,是辨药。宁平拈起一片野山参,需得用文气感应药材的性味——他闭目凝神,额间浮起淡金色的文气,参片竟在掌心腾起一缕白汽,甘、微苦,归脾肺经,此乃上好人参。

围观的书生们发出低呼。

县学的陈夫子捋着胡子凑近,这是文道中的望气术?他盯着流程图上以诗心炼药的注解,突然一拍大腿,妙啊!

丹道原是文道的旁支,我等儒生岂有不辨之理?

日头爬到竿顶时,演武场的青砖上已坐了上百个书生。

王二挤到最前面,举着宁平刚炼好的养元丹喊:陈夫子您瞧!

这丹丸上的纹路像不像仁字?

宁公子说这是文气凝的!

陈夫子接过丹丸,指尖触到的瞬间,竟有一缕暖流窜上心头。

他突然转身对身后的学子们道:诸位!

宁秀才以文道证丹道,此乃我青阳县学之幸!

明日...明日我等便联名上书州府!

宁平望着陈夫子发红的眼眶,又看向人群外踮脚张望的楚九娘。

她朝他比了个好的手势,发间的木簪在阳光下闪着光。

系统面板在腰间震动,他低头,次元进度旁多了行小字:丹道传承具现完成,文气 500。

而此刻的州府后衙,张通判正将赵承宇新送的三千两银票拍在案上:你说宁平是左道?

我刚收到县学的帖子,陈老夫子要带百个书生来递万民书!他扯松官服领口,冷汗浸透了中衣,你当州牧大人真不知青阳县的事?

他昨日还问我,宁秀才的丹道可算文道正途!

赵承宇攥着茶盏的手直抖,茶汁顺着指缝流到锦袍上,晕开一片深褐。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他望着案头宁记药铺的新账本——这月的进账比赵家药行还多三成,突然想起前日在药铺见到的关圣虚影。

那穷酸...那穷酸根本不是人!他掀翻茶案,青瓷碎片溅到张通判脚边,你不是说州府的官只认银子?

张通判弯腰捡起一片碎瓷,上面还沾着半滴冷茶。

他盯着赵承宇扭曲的脸,忽然笑了:赵公子,你可知宁秀才昨夜在县学演丹道时,有多少书生念着大楚重文的祖训?他将碎瓷扔进铜痰盂,这天下的理,有时候比银子沉。

青阳县的晚风卷着药香吹进县学,宁平摸着怀中的《丹经正统》残篇,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读书声:丹者,火也;火者,心也...他抬头望向星空,系统星图里,那颗新亮的星子正与万界碑的位置遥相呼应。

真正的风浪,才刚刚翻涌。

州府大堂的檀木案几上,陈老夫子捧着的万民书还带着墨香。

七十岁的老儒颤巍巍掀开蓝布封皮,露出密密麻麻的签名——青阳县三十六名童生、十二名秀才,连县学里最古板的孙教谕都按了朱砂指印。

州牧大人请看。陈夫子将绢帛摊开,宁秀才以文气炼药,丹纹凝仁字,此乃诗心入丹的古法。

《大楚典章》有云:文道通玄者,方技皆可证道。

若查封此等传承,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州牧周正业的拇指摩挲着案头的《丹经正统》残篇拓本。

这残篇他昨夜翻了三遍,丹者火也,火者心也的批注在烛火下泛着金芒——分明是文气淬炼过的痕迹。

他抬眼望向堂外跪了半里长的书生,最前头那个举着重文护道木牌的少年,正是前日在演武场替宁平举灯的王二。

退堂。周正业突然合上惊堂木,惊得堂下衙役一哆嗦。

他起身时官服上的金丝绣纹扫过案角,三日后,本牧亲赴青阳县,当众宣布宁记药铺为文道丹术试点。

陈老夫子的胡子都在抖,他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谢大人明鉴!

同一时刻,赵府后院的海棠树被劈成两半。

赵承宇握着断成两截的乌木剑,剑尖还滴着树汁。废物!

全是废物!他踹翻石桌,茶盏骨碌碌滚到韩掌柜脚边,张通判收了我五千两,结果州牧连面都不见?

韩掌柜弯腰捡起茶盏,瓷片割破指腹他都没察觉。

这是赵家三代人攒下的冰裂纹青瓷,如今碎得比他的谋划还彻底。公子息怒。他扯下衣襟裹住伤口,血珠渗进粗布,那宁平会耍文把戏,咱们便换个路数。

赵承宇突然揪住他衣领,金镶玉的扳指勒得韩掌柜脖子发红:换路数?

你当我赵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上个月药行少赚的三千两,这个月被抢的五成客源,拿什么补?他松开手时,韩掌柜踉跄着撞在廊柱上,明日便去查宁平的货路——他那东山晨露、南山野参,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韩掌柜捂着发疼的后颈,目光扫过院角那株被劈断的海棠。

花瓣落在他鞋面上,红得像宁记药铺新挂的鎏金招牌。公子放心。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小人已买通了东山猎户,下月初八宁平要的晨露,怕是一滴都采不到。

暮色漫进宁记药铺时,宁平正用软布擦拭新得的丹炉。

炉身铸着文火二字,是陈老夫子昨日亲自题的。

楚九娘端着药盏进来,药香混着她发间的木簪味:今日州府的快马到了?

嗯。宁平接过药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她总记得他胃寒。

系统面板在腰间发烫,新提示在光屏上跳动:丹道认可 100,文气值突破2000。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周州牧三日后要来,说是试点,实则是要借丹道拉拢文人。

楚九娘的手指在丹炉上轻轻一叩:那赵家呢?

赵承宇今日砸了半院子东西。李铁匠从门外闪进来,腰间的铁尺撞在门框上,我在赵府墙根听见韩掌柜说,要断咱们的药材。他拍了拍怀里的布包,这是我让猎户兄弟传的消息,东山那片药田,下月有暴雨。

宁平的指节抵着下巴,系统星图里万界碑的星子比往日更亮。

他想起昨夜具现《丹经正统》时,星图边缘闪过的黑影——那是比《武侠》更晦涩的世界,可能藏着破解困局的关键。明日我去县学借《大楚方物志》。他突然笑了,东山晨露采不到?

那就用文气凝露——诗里写过露从今夜白,我偏要让它露随文气生。

楚九娘的眼睛亮了,她转身翻出笔墨:我这就写丹方注疏,把文气凝露的法子加进去。

李铁匠挠了挠头:那我去打两口铜瓮,专门装凝出来的露。

药铺的烛火次第亮起时,门帘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

小翠的身影闪进来,发辫上沾着草屑——这是宁平安插在赵府的小丫鬟。

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带血的碎布:公子,韩掌柜今夜去了城南破庙,见着个穿玄色斗篷的...那斗篷上绣着金线云纹,和上个月来青阳县的京官...

话音未落,系统面板突然剧烈震动。

宁平低头,星图里万界碑的星子正与新出现的朝堂星区产生微光连接。

他攥紧油纸包,碎布上的血还带着温气。

真正的暗潮,才刚刚漫过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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