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被推上断指刑台时,后颈还沾着铁狼团护卫的血。
那温热的血,顺着衣领往脊梁沟里渗,像根烧红的针,触觉上那股滚烫的感觉,仿佛要将皮肤灼穿。
他垂眼盯着自己被麻绳捆住的手腕,视觉上,那粗糙的麻绳紧紧勒着腕骨,绳结勒得太死,腕骨硌得生疼,可掌心那撮混着汗渍的鼠核碎屑却痒得厉害,痒得他想笑,那痒意从掌心蔓延开来,好似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动。
陈拾荒,偷盐盗核,按灰石规矩,断指示众。独眼龙站在刑台下,左眼的铁珠在太阳下泛着冷光,视觉上那冷光如同一把冰刃,右眼皮耷拉着,像块晒皱的老树皮。
他手里攥着台生锈的计数器,拇指重重一按,听觉上咔嗒一声清脆作响,数字从三跳到零。
陈昭突然笑出了声。
砍手指前能问个问题吗?他仰起头,嘴角还沾着半片干涸的血痂,视觉上那血痂颜色暗沉,仿佛诉说着之前的惨烈。废土最不值钱的是什么?
围观的人群哄了。
几个裹着破棉袄的女人戳着手指笑,扛着猎枪的守卫敲着刀鞘起哄,连独眼龙都扯动嘴角——右脸的刀疤跟着往上提,活像条爬歪的蜈蚣。
听觉上,人群的哄笑声、刀鞘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热闹而嘈杂。
小崽子耍什么嘴皮子?独眼龙抬起铁珠眼,问完赶紧伸——
话音未落,陈昭突然甩动手腕。
被汗水泡软的麻绳啪地崩开半寸,他掌心那撮鼠核碎屑精准拍在独眼龙镶铁珠的眼眶上。
听觉上那啪的一声格外响亮,触觉上,鼠核碎屑带着一股粗糙感。
操!独眼龙踉跄后退,铁珠眼被碎屑扎得生疼,右拳狠狠砸在陈昭肩膀上,那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陈昭顺着力道栽下去,却在落地前捞起脚边守卫掉落的盐袋——刚才独眼龙挥拳时撞翻了守卫,盐袋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答案是您这破视力!陈昭蹲在地上,指甲在盐袋上划出三道细密齿痕,连鼠齿印都看不见?
老周偷盐时被鼠群啃过袖口,您猜他沾了什么?
人群突然安静了。
老周站在第三排,灰鼠皮帽下的秃头正泛着油光。
他原本眯着的小眼睛猛地瞪圆,手忙脚乱去捂袖口——可已经晚了,一顶灰扑扑的鼠皮帽啪嗒掉在他脚边,帽檐还沾着半块没擦净的鼠血。
视觉上,那鼠血的颜色鲜艳夺目,格外刺眼。
鼠毛!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老周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他转身要跑,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守卫堵住退路。
陈昭趁机窜起来,追兵的刀锋擦着他耳际划过,带起一缕碎发。
听觉上,刀锋划过的声音尖锐刺耳,触觉上,那一缕碎发被带起的感觉十分微妙。
他摸出藏在袖管里的半颗鼠核,精准塞进追击最猛的护卫嘴里。
咳咳...你他妈喂我吃什么——护卫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的脖子突然鼓出青紫色的血管,指甲深深掐进老周的肩膀,盐里...有鼠核结晶!
你说那是治辐射病的药粉,骗鬼呢!
混乱像炸开的蜂窝。
独眼龙捂着眼睛吼给我抓活的,老周被护卫掐得直翻白眼,几个妇人尖叫着往安全屋跑,货架在推搡中轰地倒塌,扬起的灰尘里,陈昭猫腰钻进仓库。
听觉上,独眼龙的吼声、妇人的尖叫声、货架倒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视觉上,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中,如同一片灰色的雾霭。
他把怀里那个温热的记忆晶核塞进最里面的米缸底下——那是从鼠王脑袋里抠出来的,刀疤李的记忆里说过,这东西能解开变异兽的秘密。
陈昭!你跑不了——独眼龙的怒吼撞在仓库铁皮墙上。
陈昭翻上储水罐时,掌心突然一热。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完成『超市母亲』遗愿连锁效应,触发隐藏技能『母性直觉(进阶)』。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像被人攥住了心脏——不是疼,是一种说不出的敏锐,让他在月光下看清了老周袖口飘起的鼠毛,正顺着风往通风口钻。
视觉上,月光洒在鼠毛上,那白色的绒毛格外显眼。
看那边!陈昭突然指着教堂方向尖叫,辐射值变绿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
教堂尖顶上的监测仪正闪着诡异的绿光,像只发了疯的眼睛。
视觉上,那绿光闪烁不定,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独眼龙的枪口晃了晃,陈昭趁机翻身滚进通风管道。
黑暗瞬间裹住他,他摸索着往前爬,指尖突然触到一截冰凉的金属——形状像根针管,针头还带着点锈。
触觉上,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手指猛地一颤。
刀疤李的日记本...陈昭屏住呼吸。
那个总蹲在废车场修摩托的男人,曾在日记里写过:鼠核结晶能做成注射器,注射进活人血管里...会变成比丧尸更可怕的东西。
通风管外传来独眼龙的骂声,越来越近。
陈昭握紧那截金属,针头不小心刺破了指尖。
鲜血渗出来,在金属表面晕开小红点。
恍惚间,他想起铁狼团那个被鼠核异化的护卫——尸体结晶化时,皮肤下的血管里,好像也有这种针状的反光。
哥...哥?远处突然传来小满的哭声。
陈昭猛地攥紧注射器,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在管道里敲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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