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的拇指在鼠核结晶的棱线上重重一按。
那触感粗糙而冰冷,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
结晶表面的暗纹突然泛起幽蓝,像活过来的蛇群顺着墙面裂纹攀爬。
幽蓝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密室中格外刺眼,仿佛有一双双幽冷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胸腔的闷响——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
三天前吞噬鼠王记忆时,那团浑浊记忆里闪过的铅钢墙纹路,此刻正与掌心结晶的热流同频震颤。
掌心的热流滚烫,如同岩浆在涌动。
刻!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的瞬间,他手腕猛地一旋。
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利刃划过玻璃。
结晶尖端刮过铅钢墙面的声响刺得耳膜生疼,火星子劈里啪啦溅在防护服上,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
火星子带着炽热的温度,溅到皮肤上有一种刺痛感,那刺鼻的烧焦气味也弥漫在空气中。
陈昭咬着后槽牙,盯着逐渐成型的虎啸符文——这是从变异虎王身上吞噬的战技,此刻要借墙面做载体,把整面墙变成能震碎结晶的声波炮。
那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哥。
哑妹的手语突然戳在他手背。那触感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
她向来稳当的手指在发抖,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指尖颤巍巍指向正在逼近的傀儡王。
密室中的空气仿佛随着傀儡王的逼近变得更加压抑,陈昭在紧张地刻画符文时,周围的铅钢墙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而此时,傀儡王突然发动了对哑妹的攻击。
陈昭抬头的刹那,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那股寒意如同冰冷的蛇爬上脊背。
那具由辐射结晶堆成的怪物,面部正像融化的蜡像般扭曲。
原本棱角分明的晶簇裂开蛛网纹,竟在缝隙里显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松弛的眼尾,嘴角下垂的弧度,和丧彪记忆里跪在废墟前烧纸的老妇人分毫不差。
那布满皱纹的脸在幽蓝的光芒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是...哑妹的母亲?陈昭喉结滚动。
三天前吞噬丧彪记忆时,他见过那张照片:老妇人捧着搪瓷缸给伤员喂水,背后是灰石安全屋医疗组的蓝底白字。
那照片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仿佛就在眼前。
嘶——!
尖锐的刺响撕裂空气。那声音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让人毛骨悚然。
傀儡王后背的触须突然暴长,裹着甜腻腐臭的黏液,直戳哑妹咽喉。
那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仿佛来自地狱的气息。
她抱着小满就地翻滚,防护服右肩被划开三寸长的口子,露出下面渗血的皮肉。
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格外刺鼻。
陈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攥紧结晶,墙面符文的蓝光陡然暴涨——但来不及了,触须擦着哑妹耳际钉进墙里,震得整间密室都在摇晃。
那震动如同地震一般,让他站立不稳。
通风栅!系统提示音炸得他太阳穴生疼,鼠王记忆:铅钢墙内藏安全屋核心机关!
陈昭反手把哑妹推向墙角,自己则扑向墙面锈蚀的通风口。
那锈蚀的通风口散发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指甲抠进铁锈剥落处,金属碎屑扎进指腹的疼他浑不在意——当青铜齿轮的轮廓在锈层下显现时,他几乎要笑出声。
那青铜齿轮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仿佛是打开希望之门的钥匙。
咔。齿轮边缘的凹痕与鼠王记忆里的标记严丝合缝。
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中格外清晰。
陈昭咬碎舌尖,腥甜的血珠喷在齿轮上。
那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带着一丝苦涩。
教堂尖顶突然闪过刺目紫光,与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撞在一起。
那紫光如同闪电般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能感觉到脚底地面在震颤,铅钢墙内传来液压机启动的轰鸣——阻隔层,启动了!
那轰鸣声如同闷雷一般,震撼着他的心灵。
傀儡王的结晶躯体开始崩解。
先是右腿晶簇像被敲碎的玻璃,噼里啪啦往下掉;接着是双臂,断裂处露出内部暗紫色的辐射核心。
那暗紫色的辐射核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傀儡王的躯体在不断崩解,陈昭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一切,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哑妹有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但它胸腔里的圣母像碎片突然悬浮起来,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内侧刻着的灰石安全屋2077几个字,刺得陈昭眼睛发疼——这不正是独眼龙营地那堆烂账里,被铁狼团屠灭的安全屋编号?
哥!
哑妹的尖叫混着银链断裂的脆响。
陈昭转头,正看见她把半块军牌按在齿轮中央。
军牌边缘的锯齿状缺口,和三年前丧彪记忆里那个为救战友被结晶兽撕成两半的医护兵胸牌,严丝合缝。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目标遗愿保护战友家属完成,吞噬人际关系网 10人(灰石医疗组幸存成员)。
陈昭突然明白哑妹为什么总在深夜翻那半块军牌——原来她不是在看刻着林淑兰的背面,而是在看正面被磨得发亮的医疗组徽章。
轰!
圣母像碎片突然暴起。
陈昭只来得及侧过身,碎片便穿透他左肩,疼得他差点栽倒。
但他却笑了,血沫混着笑声喷在碎片表面:铁狼团烧了灰石安全屋,屠了医疗组,现在...该我来收债了!
他结晶化的手掌按在碎片上。
辐射监测仪的紫光骤然转白,刺得人睁不开眼。
那强烈的白光如同太阳般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傀儡王崩解的结晶雨里,陈昭听见教堂地基传来金属扭曲的哀鸣——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正在地下苏醒。
那哀鸣声如同野兽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
队长!
疯狗队员的尖叫被崩塌声盖过。
陈昭捂着流血的左肩抬头,正看见丧彪从烟雾里冲出来,手里的军刀在结晶光下泛着冷光。
而在更远的地方,教堂穹顶的彩绘玻璃开始往下掉,灰尘像黄色的雾,裹着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声,簌簌落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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