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笑了笑：“当你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大夏的生活物资，若是突然有一天，我大夏断供，他们会怎么办？”
张丰台：“恼羞成怒，率兵攻打大夏……不对，到时候，大夏军士人手一个神火雷……”
张丰台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是，借助交易拿捏对方，尤其是草原十八部的首领们，到时候咱们可以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草原人就会分化。”
刘志笑道：“这叫贸易制裁，当然前提是咱们得有足够强的军事能力。”
“朕问你，大夏军队如今缺的是什么？”
张丰台沉吟道：“大夏军士不缺粮，不缺武备，唯独缺少战马。”
刘志：“那你说，大夏要是悄悄和几个统领做马匹买卖呢？重要利之下，对方会不卖？”
张丰台恍然拱手道：“微臣明白了！”
刘志摆了摆手，随即问起了盟约的细节，之后他又将所有的流程和步骤交给张丰台和海公公去准备。
就当他处理好这一切，正准备舒舒服服睡个好觉时。
沈玉容却是怒气冲冲地杀了进来。
“懦夫！”
“你居然要与草原人签订什么狗屁盟约？”
“你知不知道，多少年来，我大夏为了抵御北蛮入侵死了多少仁人志士，死了多少英雄儿女。”
“你一句轻飘飘的和谈，就把大夏卖了，三百八十万两？那是大夏朝廷国库岁入的接近四成，你怎敢答应如此丧权辱国的条件？”
“本宫宁可战死，也绝不妥协！”
刘志解释道：“不是，我的皇后娘娘，你别急啊！这盟约，我大夏还赚了呢。”
沈玉容一脸怒容：“赚了？你当本宫好糊弄？”
刘志笑了笑：“我哪儿敢啊！”
“首先，这一战，我大夏的确输了，如今草原还有数十万大军，他们就算因为疫情暂时放弃攻打凉州城，也可以化整为零，直接突入后方劫掠百姓。”
“如今朝廷还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吗？”
“到时候，蛮军南下流窜，损失的可不止这点儿。”
沈玉容：“那也绝不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国库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朝廷也绝不会同意的。”
刘志摊了摊手：“无所谓，这银子我自己出！”
沈玉容：“你出？你拿什么出？”
刘志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保证不让大夏动用国库一个铜板。不过，我要是做到了又当如何？”
沈玉容冷笑一声：“你要是真拿出来，这皇帝合该你做。”
刘志：“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沈玉容冷哼一声：“三年，一千多万年白眼，你以为你是大罗神仙，靠变吗？”
刘志嘿嘿一笑：“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做皇帝，你继续做皇后，还得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
开玩笑，他刘志又不是大宋皇帝，没实力那叫丧权辱国檀渊盟，有实力那叫君子报仇渭水约。
他刘志不是要做赵宋官家，他刘志要做的是大唐天可汗！
三年后，他要是都不能整合大夏，将大炮架在国门，逼草原蛮子载歌载舞，这皇帝不做也罢！
当然比起刘志的雄心勃勃，沈玉容却是连连哀叹，她也明白，为了保全凉州百姓，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只是，订了盟约，能不能把陛下要回来呢？
沈玉容神色复杂地看向刘志，也是她沈玉容的第一个男人，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她有时候也在想，要是这贼子真是大夏天子就好了！
沈玉容摇了摇头，随即正色道：“盟约可以立，但必须让对方将陛下还回来。”
刘志警惕地看向沈玉容。
“我做得不够好吗？”
想到这些日子，刘志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沈玉容有些难以开口，但为了大夏江山社稷。
她依旧沉声道：“你做得很好，但你不是陛下，更不可能成为陛下！”
“这一点必需加在盟约中，否则，本宫便当众拆穿你的身份。”
刘志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
沈玉容笑道：“你放心，陛下回来，我会向陛下说的，到时候你不去江南，去滇南，那是我沈家世代封地，有我兄长护着你，绝对万无一失。”
刘志：“那你呢？”
沈玉容神色一暗：“我……本宫，自有本宫的命数，无需你担忧！”
刘志拉着沈玉容的手：“不，要走一起走，既然他都不爱你，那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放手！”
“不放！”
“浑蛋，你给本宫放手，你干嘛？你放肆，你敢脱本宫的衣服？”
“大小乔就在隔壁，你去找她们！”
“唔唔~~”
刘志霸道地将沈玉容按在床榻前。
“沈玉容，我喜欢你！”
沈玉容微微一怔：“你……你浑蛋，放手！”
刘志幽幽道：“他回来，我说不定就要死了，一次，就这一次！”
沈玉容心头一软，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沈玉容头撇在一旁，不再挣扎，似乎默认了一般。
谁知，刘志突然起身。
“没意思，我可不想因为你愧疚做出这种选择，上一次是意外！”
“我走了，去找乔氏姐妹。”
“你……你浑蛋！”
沈玉容捂着雪百胸口，凤目含怒。
刘志穿好衣服来到，殿外，看着灰蒙蒙的夜空，一时间也颇为惆怅。
此时，海公公悄然上前。
“陛下，奴家有办法，让那位再也回不来！”
刘志摇了摇头：“不，没必要！朕要当皇帝，那就堂堂正正地当。”
“这天下，谁也不能阻止朕！”
刘志目光坚毅。
实在不行，另起炉灶，重开也可以。
当然，那是下下策。
……
翌日，蓟水之滨。
刘志骑着一头高大白马，身后跟着海公公，张丰台，以及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林毅。
另一边，乌哈以及几位亲兵也骑马上前。
双方隔着一条浅浅的溪水相望。
乌哈率先开口：“你不是大夏天子！我见过，他是个懦弱的人，而你是真正的勇士！”
刘志也笑着回应道：“人都会成长！乌哈大汗，今日，你与朕算是正式见面，咱们长话短说。”
“就以这蓟水立誓，草原十八部与我大夏立兄弟盟约，从此以后，大夏与草原互通有无。”
乌哈：“明年春天前，我要看到你的银子，送到我的汗帐内，不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南征，介时，可不是这区区银两那么简单。”
刘志：“朕绝不会食言！不过在此之前，朕愿意用瘟疫的解药，换取我大夏军士所有俘虏的自由，并且，草原大军离开时，不得伤我大夏一草一木！”
乌哈大笑：“真是个仁慈且懦弱的君主，你的请求本汗同意，从此以后，你为南朝的皇，本汗为北国的帝。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年年岁岁，有‘借款’！”
刘志：“立盟吧！”
乌哈：“长生天见证，只要这小皇帝履行他的承诺，我，乌哈，别尔，托雷，亦会遵守约定。”
刘志紧随道：“朕以大夏历代先祖立誓，愿意遵守盟约，以修两国之好。”
乌哈放声大笑，展现他胜利者的姿态，刘志却是心中暗忖。
“笑吧，小老弟，下次见面，你不在舞池里，就在囚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