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牛政阳,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家在临阳。家境还算得上殷实,平日里我就对那些古老神秘的传说和怪诞故事痴迷不已,整日沉浸其中,旁人都笑我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可我却乐在其中。
这天,我正像往常一样窝在宿舍,专心致志地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那古籍纸张脆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突然,宿舍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如同平地惊雷,吓得我一哆嗦。死党潘晓胖,也就是胖子,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个信封,脸上挂着那副贼兮兮的笑容,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阳子,你的信!”胖子扯着大嗓门,把信封扔到我床上,那动作就像扔出一颗重磅炸弹。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伸手拿过信封。只见上面寄件人的信息一片空白,唯有我的名字和宿舍地址写得规规矩矩,一笔一划仿佛透着某种神秘的意味。“这是谁寄的啊?”我忍不住嘟囔出声。
胖子一下子就凑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只发现了猎物的小狐狸:“我猜啊,准是哪个妹子给你寄的情书!说不定就是隔壁班那个对你有意思的班花呢!快拆开瞅瞅!”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抢。
我赶紧把信封拿开,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别在这儿瞎扯,哪有妹子会给我寄情书。”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的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噗”地掉出一张纸。展开一看,竟然是南郊病院的平面图。
“南郊病院?这啥玩意儿?”胖子也凑过来看,那脑袋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了。“诶,你瞧这走廊尽头,13号病室被红笔圈起来了。”他指着图,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里透着一丝惊讶。
我仔细端详着这张图,纸张显然有些年头了,边缘已经泛黄,像是被岁月轻轻抚摸过留下的痕迹。上面的线条倒是还算清晰,可病院里不少房间的标识都已经模糊不清,像是被时间刻意抹去了某些记忆。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这匿名信寄来一张病院平面图到底是什么意思?13号病室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胖子见我盯着图发呆,又开始在一旁怂恿起来:“阳子,要不咱去瞅瞅?说不定这是什么宝藏的线索,或者真有个妹子在那儿等着你呢!”他一边说,一边搓着双手,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你就知道妹子妹子,这事儿透着古怪,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我嘴上虽然拒绝着,可心里却已经有些动摇了。毕竟对于我这种对神秘事物毫无抵抗力的人来说,这张图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深深吸引着我。
“哎呀,怕啥,有我呢!我可是大力胖爷,再说了,就咱俩这身手,还怕啥?”胖子拍着胸脯保证,那胸脯拍得“砰砰”响,仿佛真有十足的底气。
经不住胖子的软磨硬泡,再加上自己那如野草般疯长的好奇心作祟,我终于点头道:“行吧,那就去看看,但要是感觉到不对劲,咱立马就走。”
胖子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模样就像中了彩票一样:“没问题!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走走走,现在就出发!”
于是,我俩简单收拾了一些装备,其实也就是带了个手电筒和一把小折叠刀,就匆匆奔南郊病院而去。南郊病院离学校不算远,坐了几站公交,又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病院旧址。
远远望去,南郊病院就像一头被岁月遗忘的巨兽,静静地趴在那里。围墙破败不堪,枯黄的藤蔓肆意攀爬,仿佛想要将这座病院紧紧缠住,诉说着无人知晓的过往。主楼是一座三层的老式建筑,墙壁斑驳陆离,像是被无数双岁月的手抓挠过。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冷风从那些空洞的窗户中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病院里那些曾经的病人在低声哭诉着他们的悲惨遭遇,让人不寒而栗。
我俩翻过围墙,小心翼翼地走进病院。院子里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足有半人高,在风中摇曳着,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破旧的医疗设备和废弃的轮椅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各处,在午后那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这地儿还真渗人。”胖子小声嘀咕着,声音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握着那支手电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手中的平面图说道:“走吧,先找13号病室。”
我们沿着主楼的走廊慢慢前行,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让人心里直发毛。墙壁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宣传画,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剥落,露出黑色的墙体,就像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手写标语,隐约能认出“精神病人勿靠近”之类的字样,这些字样仿佛在向我们警告着这里的危险。
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13号病室前。病室的门半掩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腐烂了许久的尸体散发出来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胖子连忙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说:“阳子,这味儿不对啊,要不咱别进去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身体微微向后缩。
我心里其实也直发怵,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我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在打破某种禁忌。房间里雾气弥漫,那雾气浓得就像实质化了一般,什么都看不清,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胖子赶紧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在雾气中摇曳不定,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随着光线的移动,我们瞧见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肉形物体,几乎塞满了整个房间。那物体表面呈一种恶心的粉红色,布满了褶皱,那些褶皱就像无数肥硕的虫子纠结在一起,不停地蠕动着,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去!这啥玩意儿!”胖子吓得差点扔了手电筒,整个人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我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在了原地,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分毫。这时,两只巨大的眼球从肉体的褶皱里缓缓挤了出来,眼球浑浊而空洞,毫无生气地直勾勾盯着我。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勾住了,脑袋像被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一阵晕眩感袭来。恍惚中,好像那肉形物体在向我诉说着什么,与此同时,我心中还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既诡异又恐怖。
“阳子!你干嘛呢!”胖子见我和怪物对视,急得抬手给了我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我神智瞬间一清,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回过神来,就见那肉形物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干瘪下去,只剩下一副皱皱巴巴的皮囊瘫在地上,仿佛刚才的恐怖景象只是一场幻觉。
我俩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这……这咋回事?”胖子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恐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太邪乎了。”
我刚想进去看看那干瘪的皮囊,胖子伸手拦住了我,示意我看地上。我低头一瞧,顿时头皮发麻,只见我俩的影子竟然变成了三个。原本清晰的两个影子旁边,多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显得很突兀,轮廓扭曲,就像一个人佝偻着身子静静地站在我们身后。
胖子用眼神暗示我身后有人,我俩都不敢动弹,大气都不敢出,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就像一面急促的战鼓。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办。是转身面对,还是赶紧溜走?这影子的主人究竟是人是鬼?贸然行动会不会激怒对方?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那腐臭味变得更浓了,几乎让人窒息。
胖子压低声音,颤抖着说:“阳子,咋办?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咬牙轻声回答:“先别慌,看看对方啥动静。”
然而,那神秘的影子却没有任何动静,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们身后,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无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我忍不住了,用眼神示意胖子,我俩同时转身。
身后却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走廊静静地延伸着,那多出的影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俩刚松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走廊的墙壁,头皮瞬间一阵发紧。
原本还算正常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形凸起,那些凸起上面长满了黑毛,还呈现出一种向我俩聚拢的态势,仿佛那些“东西”正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我靠!这啥情况!”胖子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咱们来的时候没注意墙上是这样啊!”
我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别管了,快走!”此刻的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多一秒都不想停留。
我俩战战兢兢地往回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会踩响一颗地雷。还时不时瞥向变化的墙壁,耳边传来沉闷的拖动声,就像一个沉重的物体在地上被缓缓拖行,那声音仿佛钻进了心里,搅得人心慌意乱。
就在我专注地听着那声音,准备随时狂奔的时候,突然发现胖子没动静了。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回头一看,胖子竟然不见了!
“胖子!胖子你在哪儿!”我压低声音焦急地呼喊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恐惧像一张大网,将我紧紧笼罩,我满脑子想着胖子是不是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抓走了。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听到大门外传来胖子的声音:“阳子!快走啊!我都喊你半天了!”
我扭头望去,见胖子站在走廊大门外使劲招手。我又气又急,边跑边骂:“胖子,感情你先跑了才来提醒我啊!你这家伙,差点吓死我!”
胖子挠挠头,装模作样地说:“我这不是怕你没听见嘛,这不赶紧叫你。”看他那副表情,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俩正互相调侃着,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冲进了走廊,紧接着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婴儿的哭声,在病院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这啥声音!”胖子脸色煞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断了喉咙。空气中弥漫着更加诡异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不行,咱们得回去看看。”我咬牙说道。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但好奇心就像一把火,驱使着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有些犹豫,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俩小心翼翼地再次返回走廊。
走进走廊,就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少女站在当中。她身材高挑,短发从斗篷中露出来,发丝在昏暗中微微闪烁着光泽,仿佛镶嵌了细碎的星辰。她的眼神含霜,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手中握着一把乌青色的三棱军刺,军刺上有淡淡的红色蛇形纹理,那纹理就像一条沉睡的小蛇,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划破黑暗,带来未知的恐惧。
而原本布满人形凸起的墙壁,以及病室里那恐怖的肉形物体,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地的皮屑,像诡异的雪花般随风飘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少女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扫过我们,声音如同冰棱般清脆却又寒冷:“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马上离开!”
我刚想开口问个究竟,胖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阳子,听她的吧,这地儿太邪乎了。”
我看看胖子,又看看少女,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不宜久留。
“好,我们这就走。不过,你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少女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该你们知道的,别问。快走!不然,下一个消失的,可就不只是那些东西了。”
听到这话,我和胖子不敢再多言,一步一回头地往外走,少女那冰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们,直到我们离开南郊病院。
回去的公交车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掏出笔记本和笔,准备把南郊病院的经历以漫画的形式记录下来。
胖子坐在旁边,本来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瞥见我写写画画,一下子来了精神,脑袋像个炮弹一样凑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笔记本。
“阳子,你画啥呢?给我瞅瞅。”胖子的大嗓门一喊,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把笔记本挪过去一点,“你自己看,就是咱今天在南郊病院的事儿。”
胖子的眼睛在笔记本上扫来扫去,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嚷嚷道:“不是,阳子,你咋把我画成这熊样?我在你画里咋这么怂?一点都不厉害!”
我停下笔,看着他故意逗他:“哟,那你觉得你该啥样?你说,我给你改改。”
胖子双手抱胸,胸脯一挺,自信满满地说:“怎么着也得画得英勇神武,像个大侠,飞檐走壁、降妖除魔,哪能是你画里这模样。”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还大侠呢,就你那体型,画成猪八戒差不多,你瞧瞧这肚子、这身形,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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