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离林峰最近的两个家丁面露狰狞,狞笑着举起手中的朴刀,挟着一股恶风,便朝着林峰的头颅和肩膀悍然劈下!
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在阳光下划出两道刺目耀眼的雪亮寒芒。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不少胆小之人已经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或是扭过头去,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下一刻少年血溅当场的瘆人景象。那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老人,也奋力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然而,面对这凶狠的合击,林峰却连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神色如冰。
就在那两柄朴刀即将劈到身上的一刹那,他动了!
没有人能完全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林峰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飘忽不定的淡墨残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轻易地避开了那两柄势大力沉朴刀。
“砰!砰!”
两声沉闷的击打声几乎在同一瞬间响起,清晰可闻。
那两个挥刀的家丁,只觉得各自持刀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腕骨碎裂声清晰可闻,手中的朴刀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巨力如同攻城锤般轰在他们的小腹丹田要害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麻袋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数米之外,内脏翻腾,口喷鲜血,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翻滚着,一时间竟再也爬不起来。
这瞬间的变故,只发生在众人一次呼吸都未完成的电光火石之间!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那家丁头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戴上了一张僵硬的面具。
他根本没看清林峰是如何出手,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避开那两刀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家丁头目声音发颤,惊慌的喝道,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后悄然挪动了半步,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他手下的这几个家丁,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常年替陈府作威作福,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寻常三五个壮汉都休想近他们的身,却没想到竟被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干脆利落地解瞬间解决了!这少年,绝对是个硬茬子!
林峰并未回答他的问话,他那双冰冷深邃的眸子,缓缓扫过剩余的几个已经心生怯意的家丁。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家丁,都不由自主地向后缩着,握刀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都愣着干什么!一起上!给我剁了他!”家丁头目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大屈辱和致命威胁,恐惧之下反而激起了几分凶性,歇斯底里地怒吼一声,率先拔出腰间的朴刀,刀交左手,右手却暗中摸向怀中,朝着林峰猛扑过来,试图以攻为守。
其余几个家丁见头目发狠,也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若不能拿下此人,回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纷纷壮着最后的胆子,发一声喊,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从不同方向,带着呼啸的劲风,合围攻向林峰。
一时间,杀机凛然!
林峰身处数人的围攻之中,依旧不见丝毫慌乱,神色沉静如渊。他的身影如同暴风雨中翻飞的一片孤叶,飘忽不定,灵动至极,总能在毫厘之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所有致命的攻击。
《破风三式》的身法早已被他修炼得融入骨髓,与《无极剑典》的剑意初境相辅相成,此刻虽然赤手空拳,但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合精妙剑理。他的手掌、指尖,在体内初萌的剑气催动之下,坚逾精钢,锐利无匹,比之寻常的刀剑也丝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裂石!”
林峰一声低喝,不退反进,身形微侧,如游鱼般滑过一道劈向面门的雪亮朴刀,右手五指并拢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裹挟着破风之声,快如闪电般点在一个家丁不及防护的胸口膻中要穴。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晰骨裂声炸响,那名家丁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凄厉惨叫,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一个恐怖的凹痕,口中鲜血混合着内脏碎块狂喷而出,身体如同被巨锤砸中的沙包般倒飞而出,重重撞在远处的墙壁上,生死不知。
“追星!”
林峰脚步一错,避开另一侧袭来的刀锋,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另一名家丁的身侧,修长的食中二指并拢,指尖剑气吞吐不定,一指点出,正中其腰眼软肋。
那家丁只觉得一股尖锐无比的劲力如同钢针般透体而入,瞬间摧毁了他的内腑生机,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完整发出,便双眼猛地翻白,瞳孔扩散,软软地瘫倒在地,气息断绝。
不过短短三五个呼吸的惊心动魄的交手,又有两名凶悍的家丁被林峰以雷霆手段击倒,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此刻,场中只剩下那名家丁头目还在声嘶力竭地负隅顽抗。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被轻易击倒,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手中的朴刀也变得章法大乱,毫无章法地只知道胡劈乱砍,试图逼退林峰。
林峰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已经失去了与此人纠缠的耐心,决定不再留手。
他身形一晃,再次贴近已是强弩之末的家丁头目,左手如铁钳般闪电探出,后发先至,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对方持刀的右手手腕,内劲一吐,微微一错。
“啊——!”
家丁头目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叫,手腕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硬生生折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朴刀脱手飞出,“咄”的一声插在了数米外的地面上。
未等他因剧痛反应过来,林峰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右掌已经快如闪电般印在了他的胸膛正中。
“噗!”
家丁头目如遭攻城巨锤狠狠轰击,一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浓稠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弓成了虾米状,倒飞出去十几步,重重地砸在了镇口一块饱经风霜的巨大石碑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巨响,石屑纷飞。然后,他如同烂泥般缓缓滑落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声息与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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