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时痕囚笼，原初谶言
水星晨昏线撕开量子瘢痕，林墨的逃生瓶撞碎在环形山峭壁。环形坑底部矗立着通天青铜碑，碑文是七十万种文明灭绝前刻下的相同数字：9。楚江寒的剑锋切开液态阳光，剑柄倒计时映出血色投影——七分钟后的未来里，林墨正被钉死在弑神者纪念碑上。
弟弟，你逃不过时痕闭环。楚江寒的瞳孔裂出《推背图》卦象，母亲用七世轮回...
冰裂纹玉坠突然量子共振，林墨的右眼自动解析出碑文真相：每个数字9都是牧者收割时的宇宙年龄，而水星的时间流速竟是外界九百万倍！当他触碰碑面，弑神代码突然冻结——环形山内部传出机械钟摆声，那是用苏婉清灵核锻造的时轮核心。
警告！检测到原初协议！楚江寒的青铜剑突然锈蚀，你怎么可能唤醒......
林墨的逃生瓶碎片突然重组为青铜唢呐，吹奏出的《广陵散》引发时空涟漪。环形山深处升起九层青铜塔，每层塔檐悬挂的青铜铃都是张素心的克隆体头颅！最顶层的冰棺里，躺着与苏婉清容貌相同的少女，她的天灵盖插满牧者文明的神经探针。
这才是初代回收程序。楚江寒的声线首次颤抖，母亲最完美的作品......
冰棺突然炸裂，初代苏婉清的眼皮颤动。当她的量子视界锁定林墨，弑神代码突然逆向编译——林墨看到自己婴儿时期被植入的纳米虫群，那些机械虫的尾针竟雕刻着牧者家徽！
协议认证通过。初代苏婉清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牧九，执行最终回收。
林墨的脊椎突然弹出青铜锁链，链条另一端连接着水星内核。当地核裂开时，暴露出的不是铁镍核心，而是被三千道佛经锁链禁锢的张素心本体！她的量子躯干爬满甲骨文病毒，双手却紧握着冰裂纹玉坠的模具。
墨儿......玉坠里有我偷来的......张素心的喉咙被牧者探针贯穿，《牧野遗诏》......
初代苏婉清突然量子跃迁，机械手指刺入林墨胸膛。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冰裂纹玉坠，环形山的时间流速突然归零。楚江寒在绝对静止中化作青铜雕像，眼角挂着血色的π符号。
原来你才是钥匙。林墨的血液在时停中逆流，看见玉坠里封存的骇人真相——牧者文明的起源星竟是地球，而张素心是最后一个纯血牧者。所谓弑神计划，不过是她为清洗混血族裔编造的谎言！
初代苏婉清的机械躯壳突然皲裂，露出藏在内核的青铜卷轴。当林墨展开这份《牧野遗诏》，卷轴突然重组成克莱因瓶，将他吸入牧者诞生的原初时刻：
混沌海中漂浮着地球胚胎，张素心正在用弑神代码编写人类基因组。她的脚下堆砌着九百万个林墨的失败品，而真正的楚江寒正跪在血泊中，将冰裂纹玉坠刺入自己心脏：母亲，请让弟弟活下去......
时痕闭环突然崩解，水星在量子回响中坍缩。林墨抱着冰裂纹玉坠坠入黑洞视界，在奇点处听见牧者主脑的临终哀鸣——那声音竟与快递站老张的电子音完全一致。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