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安乐穿戴整齐的踏进一家不起眼的酒吧。
她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宽大的帽檐遮住她漂亮的眉眼,鼻头小巧精致,鼻尖微翘,鼻梁弧度柔和。微尖的下巴和一双饱满红唇,美的摄人心魄。
虽是早上,但酒吧里依然是灯红酒绿。劲爆的音乐,奢靡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霓虹错落的光线切割着众人的视线。
彩色的灯光打在夏安乐的身上,她抬手压低帽檐,快步穿过酒吧的舞池,来到的某包厢门口,她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后推门而入。
包厢里很安静,奢华低调的装璜,星空面的桌上的空酒瓶滚落一地,米白色的沙发上仰躺着一个人。
优越的骨相,精致的妆容,鲜艳似火的波浪卷发散在身后,黑色礼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雪白修长的脖颈上紫色的宝格丽特项链折射出柔和的淡紫色微光,做了满钻美甲的手里攥着喝了一半的Tequila。
看着沙发上仰头沉默的人,夏安乐抿了抿唇,心脏闷得发疼。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张开双臂抱紧了她,嗓音沙哑道:
“枝枝,我来晚了。”
半响,一滴眼泪落在夏安乐的肩上。
好烫,泪水烫穿皮肤,融进血肉,烧得心脏化为一团血水,顺着筋骨,痛至全身。
“安安…。“嗓音嘶哑,肩膀颤抖。大颗大颗的泪水划过脸颊,江如枝死死抱紧夏安乐,将头整个埋进了她的怀里,像个终于找到大人的小孩,哭得那么用力。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崩溃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没有家了。”
泪湿了精致的假面,化开了被层层伪装遮盖的内心。江如枝抱紧了夏安乐,在她怀里哭了个痛快。
夏安乐抱着江如枝,手轻拍着她裸露的背脊温柔的安抚着她。
“安安,他们让我卖掉江海酒吧,他们让我嫁给那个老头!”怀里的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嗓音又变得扭曲颤抖起来:“我还跟个傻B似的等着他们来找我。我真的…太傻了!傻到还相信他们爱我。”
夏安乐没有说话,回应江如枝是一个更紧的拥抱。
好友的安慰让她从几乎崩溃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平复一会儿后,她从夏安乐的怀里猛地坐起来,在混乱的桌面上随手抓起一瓶喝了一半的酒深焖一口,“咚'的一声闷响,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
一双肿的和兔子似眼睛里满是怒火和不甘,她哑着嗓子道:“安安,我要卖掉酒吧,但不是为了他们。”
她看着夏安乐的眼睛坚定而认真道:“我要出国,他们困了我二十三年,我该走了。”
“柏林美术学院一直在等着你,我的大艺术家。你本该属于自由的天空,他们折不断鹰的翅膀,我永远在你身后。”
江如枝听到夏安乐的话心里一阵暖流,眼底雾气上涌干脆又把头埋进了夏安乐的怀里,嗓音闷闷的道:“安安,给我5年,我会来找你。”
摸了摸怀里人拱来拱去的脑袋,她好笑又无奈的笑道:“好,那我可为我们的大艺术家守身五年啦,你可千万要回来找我呀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