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晓。
阳光照刺山涧氤氲白雾。
躺在床上的温诗琪抬手揉了揉美眸,从昨夜那阵痛苦的折磨当中抽离醒来。
“我这是......”
她愣神片刻,很快在脑袋之中回想到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声无情推开大门的脆响!然后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我的小腹......怎么感觉好鼓胀......像是被什么……,难道......”
温诗琪顿时瞪大了美眸,整个人就感觉天塌了一般。
万万想不到顾阳那畜生,黄昏的时候想要色诱不成,竟是趁着夜色偷摸冲入了她的房间,施以禽兽般的粗鲁......
嚓!嚓!
温诗琪赶忙穿上霓黄布衣,系上花布腰带,伸手把呈放在窗栏边上的那把剪刀拿上,气势汹涌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尽管胸膛前的扣带还没有完全系好,急促走起路来两缕柔软高峰摇晃得厉害,极有可能会被好色小人有机可乘。
不过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顾阳,你个禽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快给本姑娘滚出来,让我杀了你!顾阳......”
温诗琪不断猛敲隔壁卧房的木门,焦急了甚至连踢脚踹。
砰!砰!砰!
“开门!本姑娘今日若不一剪刀让你变成太监,从此以后温字倒着写!!”
......
“咳咳!什么情况?”
顾阳被那阵充满杀意的呐喊之声搅扰了美梦。
大清早的就有人嚷嚷着说要把自己变成太监?
嘶~!
顾阳不禁一阵后脊发凉,当即判断出来了门外是大老婆温诗琪的声音。
那儒雅舒萧的娇条嗓音,也就只有她那样的女子才会拥有。
“何事,天塌了?”
顾阳着急忙慌的穿好布鞋,眼看着那被撞得黄灰四落的木门就快要顶不住,赶紧抽身从窗口处逃离。
大清早的火气这么旺,估计是时间憋久了,需要个男人来给她好好降降。
顾阳胆儿小,还真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冲进屋来,然后一剪刀给他直接捅死!
不过片刻。
砰!
卧房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两扇木门,终于是倒塌了下来。
区区老旧斑驳之物,哪里挡得住火气飙升到头顶的温诗琪。
瞧见顾阳已开窗跑路,她连忙索命一般的疾追了上去,宛如刚刚从地府上来的阎王爷,在逮一只太岁头上动土的小鬼。
“站住,你给我站住!”
温诗琪扬起剪刀来,就朝着顾阳无情的刺去。
两人一追一跑,连续跑过几块灵田,损毁灵花灵草大片。
“我站住才见鬼咧,你以为我傻?”
顾阳以迎面遇到的庞然物体做掩护,拼了命的逃脱闪躲。
要说男人这一生跑的最快的有几个时刻?那必然是两个时刻。
一个抢老婆,一个火速逃命......皆是刻不容缓,火烧眉毛。
说来温诗琪这小娘子的体力也是真好,昨个还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今日却是红光满面,精力四射,宛如被狠狠灌溉过一番的枯地。
是了。
这小娘子还吃了那枚六品破厄丹,吸收了顾阳身上的绝大部分的灵气,精力不变得这般旺盛澎湃,倒是见了鬼了。
“老,老婆......有啥事儿能不能先说?还有,你手中那剪刀别晃悠,为夫我害怕!”顾阳狰狞着神色,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热汗。
“没什么好说的,禽兽就该死!”温诗琪语气斩钉截铁,容不得丝毫的商量。
“你站住,让我本姑娘一剪刀剪了你!”
嗖!
温诗琪索性将手中的剪刀,朝逃跑的顾阳飞了过去。
待落空之后。
她赶忙弯腰捡起,接着穷追了上去,一阵猛刺......
“淦!”
顾阳大喝一声,旋即焦声大喊。
“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义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有啥事儿难道就不能好好说吗?
“哼!谁怕你那破管事义父,你既破了本娘的处子身,就该死,给本姑娘死!!!”
“何出此言?说话得讲证据,我什么时候那个......你了?”
“你昨晚有没有抱过我?”
“抱过。”
“那你还说屁!!”
......
顾阳一边解释一边拼力逃跑,几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昨夜对大老婆助推用劲有些猛,今天本来就需要恢复,还想着炖条鹿鞭补补,回头再灌溉她来的。
不成想。
大老婆却是直接毛了,六亲不认!
“我真没怎么你啊,天地可鉴,你要背负谋杀亲夫的罪名?”
“搂了,抱了,还把本姑娘的衣带解开了,你竟然说什么事都没有?站住,死!!!”
“我超!你冷,我给你温暖,你不说谢谢,竟然还恩将仇报?”
......
顾阳咬紧了牙尖,绝对不能落后半步,要不然下一瞬绝对被剪刀捅死!
他刚提起温诗琪小腹鼓胀的事,本想从丹药的事入手,解释开来。
没想到,温诗琪听后却是更加加怒火升天了,跟开启内部隐藏法力一样,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哼!你站住,站住......”
没多大会儿。
原先不施粉黛的清柔温诗琪,却是眼眶红润,直接哗哗落泪了......
小腹鼓涨,那还能是什么?
月黑风高夜。
在如此人迹罕至的偏远灵药园。
想当年,温诗琪作为宗门四大天骄之首,何其风光,被一万个男人拜在脚下追求。那类飘零在宗门里蛮荒之地的外门废柴弟子,她更是视如蝼蚁,瞅都不会瞅一眼。
如今家族抛弃、宗门践踏、废柴侮辱、完全丧失了最后的一丝人格纯洁......
温诗琪只感觉,心中实在太委屈了。
“老天爷,你不公平!!!”
她环手一抱,径直蹲在药园的灵田当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就连骑在灵兽上逃跑的顾阳,看见小娘子这伤心的模样,都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你既说我破了你的处子,那你胳膊上的守宫砂想必也会不复存在,我到底有没有趁人之危,一看便知。”
“呸!禽兽!我知道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然后好逃跑,不过本姑娘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然剪了你!”温诗琪扯了扯美唇,眸光紧盯顾阳。
“怎么,不敢?”顾阳也趁机松一口气。
“好,那本姑娘就让你这禽兽死个明白!”
温诗琪说着,一把将覆盖手臂的衣袖撸了起来。
沙!
一颗颜色鲜艳的红色小斑点,紧紧扒在她白皙的玉手上,显露无疑。
“我,我的守宫砂......”温诗琪神情大愕,短短的片刻之间,心情高跌起伏,仿佛经历了天堂和地狱。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还是处女!”
顾阳略微侧眸:
“为夫昨日给你服用了一枚祖传宝丹,并往你体内输送了许多灵气,助你重塑根骨。不信你静下心来融贯丹田,看看里面到底是灵气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