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娆慌乱了一瞬,之后快速镇定下来。
她并不知道姐姐对姜星河出手的事,只以为这个小叔子回来是因为没银子花了。
姜星河原身就是个花天酒地的性子,年纪轻轻靠着姜丞相,坐上了佥都御史的高位。
这等正四品的言官,背靠姜家,在京都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按理说该注意言行。
但姜星河没有,他是一个俗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靠着职权收取贿赂,走私铁器,放印子钱,都是为了赚钱去花天酒地。
平日里不是银子花完了,姜星河根本不回府。
萧玉娆理所应当的认为,姜星河这是银子花完了,回府找些银两花销。
她挤出一丝笑容。
“你这趟回来是没银子花了吧?这样,我给你三千两银子供你花销,如何?”
姜星河的笑容更古怪了,他手一抖,将萧玉娆拖入怀中。
“嫂子,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啊,我是三千两就能打发的吗?”
萧玉娆猝不及防之下被拥入怀中,下意识就想尖叫,却被姜星河一把捂住嘴巴。
“嫂子,你想把人都喊来,看着我们现在的模样?”
萧玉娆下意识低头,发现两人此刻亲密的相拥在一起,姜星河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已经熟练的解开了腰带,似乎还想继续往里探索。
她立刻按住了姜星河的大手,低声怒斥道。
“你在干什么?我可是你嫂子!”
姜星河嗤笑一声:“嫂子,你好像还没分清现实啊,现在的重点,你偷父亲大人的丞相印信想干什么?”
“让我猜猜,你是想伪造父亲的信,盖上印信,然后送到朝堂上,好让你姐姐发落姜家,对不对?”
萧玉娆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姜星河。
这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废物,居然能猜到这种事?
还有一点让萧玉娆细思极恐,这个败类抓住了这种把柄,他会做什么?
萧玉娆还没想,就感觉到腰间一只冰凉的大手伸了进来,不老实的四下游走,胸口处也有一只大手钻了进去,一时间上下齐攻,强烈的刺激让她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她两只手拼命按住腰间不断向下的大手,急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你……你做什么?不要这样,我可是你嫂子!”
面对萧玉娆的挣扎,姜星河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峰峦,萧玉娆面色顿时红的滴血。
姜星河附身亲了上去,萧玉娆已经放弃抵抗了,她的眼神逐渐迷离,显然已经逐渐进入状态。
“咳咳!”
咳嗽声忽然将两人惊醒,萧玉娆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羞愤的恨不得自杀!
她……她刚刚居然!
姜星河从萧玉娆手中抢过印信,还拿出了一抹红色布料,这是萧玉娆的小衣。
他挑眉笑道:“嫂子,这就留在我这了,要是想要,你可以晚上来我房间取,记住,必须是晚上哦,不然明天父亲大人就会看见这小衣,并且知道你想偷印信的事,明白吗。”
萧玉娆一脸愤怒,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因为这座府邸的主人,权倾朝野的丞相姜镇远还没死!
如果被姜镇远知道今晚的事,她亲妹妹来了也保不住她!
公主算什么?为了扶女帝上位,姜镇远连杀先帝的三个皇子!
皇室大权旁落的当下,公主也可以在姜府暴毙!
房间内再次咳嗽了两声,纵然萧玉娆再怎么愤怒,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很安静,只要姜镇远发出声音,立刻就会有丫鬟和医官前来。
眼看萧玉娆步伐虚浮的离开,姜星河满意一笑,收起小衣,拿着印信走进了房间。
他要去面对自己的靠山,也是如今唯一的翻盘希望,姜镇远。
走进房间,看着病榻上虚弱的姜镇远,姜星河语出惊人。
“爹,嫂子偷你的印信,看来是皇家要对我们动手了。”
没错,姜星河没有丝毫给萧玉娆遮掩的意思,玩女人和正事他分的很清楚,现在不是小头爸爸大头儿子的时候。
姜镇远豁然抬起头,惊疑的看着自己仅剩的儿子。
他惊的不是萧玉娆偷印信,这等小手段无关紧要,这根本就是萧玉娆的擅自行动。
如果姜镇远大势已去,有没有这封信他都是死。
姜镇远的罪行,随便挑出来两件都是九族死绝的大事,但他还活着的时候为什么没人敢揭发?
相对的,只要姜镇远还能喘气能上朝,再有十封信也没用。
他惊的,是这个仅剩的小儿子居然知道皇家要动手了?
姜星河这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脑子,怎么忽然开窍了?
姜星河坐在他床边,看着对方惊疑的眼神,无奈道。
“你这什么眼神?我就不能有脑子吗?”
“行了,说正事,今天我也被算计了。”
姜星河把今晚所有的经历说了出来,除了刚刚调戏嫂子。
姜镇远听的垂死病中惊坐起,死死的盯着姜星河,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他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个脑子了?难不成是祖宗显灵了?
不行,明天得去看看祖坟,看是不是冒青烟了!
说完以后,姜星河盯着病榻上的老爹,郑重道。
“爹,得给这娘们点颜色看看,不然撑不到你病好,咱姜家就得九族三代埋两亩地了。”
“现在有没有绝对信得过的人?我能用的上。”
姜镇远沉吟起来,片刻后,他缓缓摇头。
“没有,如果是老夫亲自上朝,超过七成的官员都能信得过,但如果是你,一个都没有。”
这话也很好理解,大家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没错,但我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废物纨绔的?
姜星河笑了,他将姜镇远扶了起来。
“所以啊,这件事还是要您牵头,我们姜家,有个人在朝堂上说话就够了,您觉得呢?”
姜镇远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星河,难道真有一晚上就开窍的神迹?
列祖列宗在上,我儿子居然长脑子了!
莫名的,姜镇远心底涌出一股豪气,我儿都开窍了,那老夫还怕什么?
他沉声道:“笔墨伺候!”
“老夫今晚就为我儿做一次局,让文武百官都看看,我姜家后继有人,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