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次去孤儿院“收规矩”的事情,虽然一开始让他很恼火,但后来仔细一想,陈本初的那番“骚操作”,也确实是让他们东星社在道上博得了一个“另类”的好名声。
至少,没有像洪兴的靓坤那样,因为欺负弱小而被其他社团的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这样的手下,按理说,乌鸦应该是越用越顺手,越看越喜欢才对。
但是,另一方面,陈本初最近又总是做出一些让乌鸦感到非常困惑和不解的“怪异”举动。
先是莫名其妙地跑去给街边的乞丐钱,还被自己当场撞见,搞得灰头土脸。
然后又是在孤儿院那里,不仅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管理费”,反而还自掏腰包,“倒贴”了一万块钱进去,美其名曰是替社团“积德行善”。
再后来,又是在街上遇到了车祸,居然不顾社团的紧急任务,也要留下来“见义勇为”,救助伤者,还因此得到了大富商林东海的公开感谢和赞扬。
而现在,又传出了有“匿名善心人士”捐款十万元资助贫困学生的事情。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情跟陈本初有关,但乌鸦凭借着他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直觉,以及从一些小道消息中打探到的蛛丝马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十有八九,也跟陈本初这个“邪门”的小子脱不了干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一个正常的、合格的古惑仔的行为准则,格格不入,甚至是背道而驰!
乌鸦实在是想不明白,陈本初这个小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说,他真的像外面传言的那样,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陈本初是不是条子派来的卧底,故意在用这些“善举”来麻痹自己,或者是在为他自己将来“洗白上岸”铺路?
但是,他又觉得不太像。
因为,陈本初在执行社团任务,或者在与敌对社团火并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凶狠、果断和不要命的劲头,又绝对不是一个卧底所能装出来的。
那种深入骨髓的暴戾和杀气,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乌鸦现在对于陈本初的观感,可以说是非常的复杂和矛盾。
他既欣赏陈本初的实力和潜力,觉得他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刃;但同时,他又对陈本初那些“怪异”的行为感到困惑和警惕,觉得这小子身上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和未知数,让他有些难以掌控。
这种感觉,就像是手里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过,也正是因为陈本初的这种“邪门”和“与众不同”,让乌鸦在不知不觉中,也对他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另眼相看”。
他开始觉得,陈本初这个小子,或许……真的跟社团里其他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争名夺利的烂仔,不太一样?
或许……他真的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和价值?
这种复杂而又微妙的心态,也让乌鸦在接下来与陈本初的相处中,采取了一种既提防戒备,又暗中观察和试探的态度。
他想看看,陈本初这个“邪门”的小子,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陈本初,对于乌鸦心中的这些想法,自然是毫不知情。
他依旧在按照自己的节奏,一边努力地完成着系统发布的各种任务,提升着自己的实力和声望;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东星社这个危机四伏的黑社会组织里,如履薄冰地生存和发展着。
他知道,自己的“潜龙在渊”之路,才刚刚开始。
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在等待着他。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步步为营,才能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角!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陈本初的生活,进入了一种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诞和分裂的“双面模式”。
在东星社团内部,在乌鸦和其他社团大佬的眼中,他依旧是那个打架不要命、下手狠辣、忠心耿耿的金牌打手,是乌鸦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跟着乌鸦,参与了数次与其他社团的地盘争夺和利益谈判。
在那些充满了血腥与暴力的冲突中,他总是冲在最前面,凭借着系统强化的格斗技巧和过人的勇武,为东星社,也为乌鸦,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的双手,不可避免地,再次沾染了不少对手的鲜血。
他的名声,在旺角乃至整个九龙的黑道上,也变得越来越响亮。
许多敌对社团的烂仔,在听到“东星乌鸦手下有个叫阿初的猛人”时,都会下意识地感到一丝畏惧和忌惮。
乌鸦对于陈本初的这种表现,自然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他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慧眼识珠,捡到了陈本初这个宝。
他开始更加器重和信任陈本初,将一些更重要、也更危险的任务交给他去处理,并且毫不吝啬地给予他各种金钱和物质上的奖励。
陈本初在东星社团内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隐隐有成为乌鸦之下第一人的趋势。
然而,在社团之外,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暗处,陈本初却扮演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角色。
他会利用系统奖励给他的那些资金,以及自己从社团任务中分到的一些“油水”,偷偷摸摸地,以各种匿名或者化名的方式,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小额慈善活动。
比如,他会定期向一些流浪动物救助站捐赠猫粮、狗粮和一些急需的医疗用品。
他从小就喜欢小动物,看到那些无家可归、食不果腹的流浪猫狗,总会忍不住心生怜悯。
再比如,他会通过一些可靠的渠道,了解到一些因为突发疾病或者意外事故而陷入困境,无力支付高昂医药费的贫困病人。
然后,他会以“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的名义,悄悄地替他们垫付一部分或者全部的医药费,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他还会在一些节假日,购买一些米、面、油之类的生活必需品,然后委托社区中心的义工,分发给那些生活困难的孤寡老人和残疾人士。
这些慈善行为,他都做得非常低调和隐秘,尽量不让社团里的人,尤其是乌鸦知道。
他知道,如果让乌鸦知道他拿着社团的钱(虽然其中大部分是系统奖励的)去做这些“不务正业”的事情,肯定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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