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受累了。”
“夫君,这说的是哪里话。”
凤观澜和莹瑶公主,望着床上四只小凤凰幼崽,又缠绵在一起。
半个月前,马族各部落首领齐聚马皇城,在众人的祝福下,两位新人喜结连理!
新婚当晚。
洞房。
千层丝绸铺的婚床之上。
被红布蒙上眼睛的莹瑶公主:“夫君,你身形这般壮硕,幼年时期可曾有过青梅竹马?”
“没有,自幼与母亲以及弟弟妹妹在山里捕鱼打猎,没接触过其他女孩子。”凤观澜将莹瑶公主搂在怀里。
“嗯,七岁开始,母后便不让我与男孩子接触,这些年,也是十个妹妹陪我,不曾与异性有过接触。”
莹瑶公主抿着嘴唇:“夫君,是奴家长得不称心吗?咱们已是夫妻,为何……”
没等莹瑶公主说完,她就觉得浑身似火烤一般,这能量温暖而不灼热。
凤观澜压着她平躺在婚床之上!
“娘子,要开始了哦。”
“来~”
日夜贪欢。
每日的饮食饭菜,都由十名陪侍送到床边。
公主府旁厅。
“想那凤族皇子,身形健硕,公主有福了呢。”
“真替咱们公主高兴。”
“姐妹们,你们说,这马族与凤族交合,生下来的,是马兽人还是凤兽人?”
“古书记载,似乎都是凤兽人呢。”
成婚第十五天。
吃过早饭,莹瑶公主只觉腹中有些难受,头也微微发晕。
“夫君,稍微歇息下,人家……人家撑不住了。”
“好。”风观澜搀着莹瑶公主起身。
刚起身,莹瑶公主只觉胃内翻江倒海般难受,早上吃的饭菜,便吐在了痰盂之中。
“娘子,怪我没让你休息好。”
“无妨,昨夜入梦,有四只火凤凰,喊我娘亲,夫君,我是不是有喜了?”
凤观澜闻言惊喜,临行前母亲和自己讲述过凤族的孕育与其他兽人不同。
怀有凤族血脉的雌兽人,会在当晚梦见火凤凰,有几只,便是一胎几宝。
一胎一子,需一日便可诞下凤子,一胎两子,需四日,一胎三子,需九日。
如此说来,一胎四子,只需十六日便可诞下凤子。
不显孕是另一个特点,活动行走如常人,肚子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连把脉都把不出来,只会在临产当日,胀大如鼓。
风观澜将此事说与莹瑶公主。
莹瑶公主自是欢喜。
她拿出针线,想为四个孩子,绣几顶肚兜。
但从小舞刀弄枪的莹瑶公主,实在是不善女工。
一片花瓣还没有绣完,手上已被针尖刺破三五处。
风观澜看着心疼,几次阻止,都被莹瑶公主拒绝了,她一定要亲手为还未出生的孩子,织好肚兜。
好在莹瑶公主心灵手巧,在被针尖扎了十几次后,便掌握了刺绣的技巧。
风观澜便一直守在身旁。
预产之日。
酉时三刻,残阳的余晖散落在兽世的土地上,还没用晚餐的莹瑶公主,腹部突然胀大!
豆大的汗珠从莹瑶公主的额头散落下来!
“娘子!你还好吗?”
风观澜紧忙搀扶住站立不稳的莹瑶公主,缓缓将她平放在床上!
“夫君,大概是要生了,肚子好疼!”
“产婆!”
门外从今天一早便守在门外的产婆,闻声走了进来!
“疼!”
“观澜,好疼!”
莹瑶公主紧紧抓住风观澜的手,鬓角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滑落!
她生性爱笑的面容,此刻因疼痛变得扭曲!
“公主,坚持住!”
“公主,用力!”
风观澜紧紧握着莹瑶公主的手。
母亲凤倾弦曾经说过,当年生产他们兄妹七个的时候,是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
当时只有六岁的风观澜趴在母亲面前,最小的七妹凤雅雅骑在母亲肩膀上:“娘亲,当时接生我们的是谁啊?”
凤倾弦剥着手中的石榴籽苦笑:“哪有接生的哟,娘在洞里折腾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回,才将你们兄妹七个生出来。”
“娘亲受苦了呢。”凤雅雅揪着母亲的头发说道。
“这有啥,这和母亲当年码了一百万字,只赚了半文钱比,算不得苦。”
“码字是什么?”风观澜好奇。
“没什么,一种很古老的陋习罢了,你们可不要学哦。”
“好!”
现在眼见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莹瑶公主,风观澜心里五味杂陈。
“莹瑶,坚持住。”
“夫……夫君,疼,肚子疼!”
这几个产婆一脸惶恐:“公主,公主怕是难产了。”
“公主头回生产,又是多胎,恐怕……”
眼见莹瑶公主就要昏死过去,凤观澜心急如焚,忽然想到母亲凤倾弦说过,在最焦急的时刻,可以打开第二个锦囊!
这锦囊就缝在上衣的口袋里,凤观澜一把掏出!
【刨宫产,术后可用凤羽祛疤】
“产婆,刨宫产!”
“驸……驸马爷,刨宫产,大人可能就保不住了。”产婆们皆吓得跪在地上。
什么?
凤观澜也不清楚母亲给的这条锦囊是什么意思,母亲也没有教过自己怎么刨宫产。
“夫……夫君,刨!”
说完话,莹瑶公主便昏死过去!
形势危急,凤观澜展开双翼,直接从右翼上薅掉几十根羽毛!
这右翼上的血,如注般向下流淌!
他掏出匕首的时候,整个右手是颤抖的!
产婆们,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以她们的经验,没有能止血和缝合的药物,马兽人产子过程,动用刨宫产,可谓是九死一生!
更何况此刻的产妇是公主!
凤观澜轻轻地划向莹瑶公主的肚子。
……
一刻钟后,四个小凤兽人幼崽都被抱了出来!
凤族的羽翼,似乎真的有止血缝合的功效,轻轻贴敷在刀口上,这些伤口,很快就痊愈了!
连疤痕都没有。
产婆们见状,赶紧去探莹瑶公主的鼻息。
“呼吸平稳。”
“恭喜驸马!”
产婆们去照顾幼崽,凤观澜不敢大意,将几十片凤羽贴敷在刚才的刀口之上,自己则侧身卧在莹瑶公主身边。
静静地看着她。
此刻的莹瑶公主,面容恢复了平静,呼吸也很是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许久,莹瑶公主睁开眼,还有些虚弱。
“夫君。”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