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
星隅看着消失的地方,心里有一瞬间触动。
随即又恶狠狠咬牙,这个恶毒雌性怎么会突然改变性子。
一定是还没有睡到他不甘心。
呵......周身气势变得更加萎靡。
很快,萧昭昭撅着屁股在草地上一阵翻找,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三五株草。
“也是,那家伙命不该绝,不仅找到了可以止血的药草,还找到了消炎草药。”
她面色一喜,连带着那面目可憎的丑陋面容都柔和几分。
她气喘吁吁捏着草药回到山洞,二话不说,一把捞起男人的身子,思索着扒拉他身上的兽皮。
黏稠的血液已经糅合着兽皮紧紧黏在伤口上,血液逐渐凝固。
要是强行拔掉衣服势必会扯动伤口。
萧昭昭正思索着要不要给麻药时,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萧昭昭,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都这份上你还想着交合。”星隅挣扎着伸手,面色铁青,眼尾猩红,看着疯批极了。
“星隅,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萧昭昭吞咽口水,激烈的动作已经导致伤口崩裂,血流不止,男人脸色越发白。
她赶紧说软话:“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可是你难道要为了我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呵,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宁愿死!”星隅眸光阴冷。
“......你恨我没关系,我能理解。与其跟我同归于尽,你难道不想跟我解除羁绊,重获自由吗?”
“眼前种种都是我不好,这次我是真心改过,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彻底打消了跟你...交合的想法,我只是想要给你止血,你能不能信我一回?”
萧昭昭可怜巴巴,扬了扬手里的药草。
“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卖你了,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就解除羁绊,好不好?”
她眸光带着期待。
“你还想要欺骗我!”星隅有些动容,可惜她的形象太根深蒂固了。
咬牙切齿,目光喷火盯着她手里的‘杂草’,心中悲哀不已,这是见他不说话,已经打算找到毒草直接毒死他吗?
他亲眼见过,年老兽人误食一些毒草,直接头吐白沫的死了。
“不不不,不是的,这个是止血的马笕齿......还有这个是消炎的藿香蓟,对你伤有用。”她连忙挥了挥手,苦笑道。
“当真?你真的愿意接触羁绊契约?”星隅面上不显,尾巴尖却烦闷扫了扫。
“要是有假的,就让兽神降下惩罚!”
把对方雀跃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萧昭昭咧嘴一笑,趁热打铁把兽神大人搬出来了。
兽神在这方世界,相当于前世的妈祖,女娲,是兽人心中唯一的信仰。
没有人见识过兽神的真面目,但是隔十年会降下一些神迹,一旦向着兽神发誓也就意味着撒谎,会得到惩罚。
极为严重!
“信你一回。”星隅笑的不怀好意,利落干脆把兽皮扒光,露出精壮又伤痕累累的上半身,幽幽道:“要是你自己找死,也是咎由自取!”
看着面前富有弹性的男性躯体,坚实紧致的八块腹肌,每一寸都像是上帝精心打磨的雕塑,宽腰窄肩,公狗腰看上去极有力量。
配上下半身泛着冷冷幽光的鳞片,完全是个战损美男子!
感受着身上宛若实质般的眸光,她面上故作淡定的将黏在伤口处的兽皮毛清除干净。
清楚感受到手底下的躯体发出阵阵颤栗,看着对方强忍着疼痛泛红的脸,耳边那若有若无的抽气声。
“萧昭昭,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伤了,又不是死了,对方那胖乎乎的双手明显在他腹腔多摸了几把。
萧昭昭无视那越发实质的杀人目光,目光飘忽,不自然反驳一句:“瞎说什么,果然你们蛇类内心扭曲,自己内心脏看别人的目光都脏。”
“我可没有那种想法,你不要污蔑我。”
星隅一眼看穿了她的把戏,做那么多还不是想要勾引她。
果然.....无耻。
自己眼瞎了,才觉得这个恶毒雌性改变了,还是一如既往惦记他的肉体。
“呵,你的嘴还真是硬,要是跟你的手一样诚实就好了。”他轻蔑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萧昭昭撇了撇嘴,不要跟一个只有嘴巴能动的伤患计较。
嚼吧嚼吧两种药材,‘呸’的吐在手心上。
她苦的吐了吐舌头,就想把手里一坨黏糊糊的东西敷在伤口上。
“萧昭昭!你是不是要死啊!”
星隅吓得不轻,目光抖了抖,手脚并用的后退,嫌弃的捂着嘴干呕。
恶狠狠盯着这个企图玷污他的雌性,此时此刻,恨不得用手一把掐死她!
对于星隅的咆哮式演技,萧昭昭已经见怪不怪,掏了掏耳朵:“吵死了,要是还想解除羁绊就不要抵抗,抵抗是没有用的!”
她一脸邪笑,那张肥肉横生的脸怼了上去。
“趁你现在还有力气,大声叫吧,反正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兽人来救你的!”
索性这人受了伤根本没有力气抵抗,只能一脸屈辱和不甘的行注目礼。
“你敢把这坨恶心的东西抹在我身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哼。
萧昭昭充耳不闻,没错,她承认就是故意的,用石头碾碎草药的效果是一样的。
她就是存心恶心这条蛇一把,看着对方一脸屈辱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她爽到了。
“我也是信了你的邪。”星隅闭了闭眼,手伸了半天也没下定决心将身上那一坨恶心的玩意,扔出去!
“别动,这可是好东西啊。”萧昭昭一脸肉疼的制止。
话音刚落,星隅看着萧昭昭,脸色忽然变得狐疑,忽然瞪大了眼睛,任由她触碰自己的手。
倒是破天荒没有对萧昭昭动手,不是内心改观。
而是他以四级兽人的敏锐速度发现,在他们呛嘴时。
伤口流血止住了!
而且在新的伤口旁边,原本溃烂的旧伤口一阵疼痛后,冒出一些白沫,跟之前被毒死兽人嘴里冒出来的一样!
神情古怪,难不成这个草包雌性真的会治伤?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巫术?”星隅猛地一把攥上她手臂,目光时不时扫了几眼山洞外是,似乎提防着什么。
忽然一大堆的记忆涌入脑子,萧昭昭疼的直吐冷气,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