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铠甲:炎龙弱?1v3燃爆全场! > 第32章:狠批梦想引众怒?毒舌背后藏刀还是糖!
换源:


       夜色渐浓,废弃工厂内的硝烟与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乾巧那句“为了奉陪启太郎那个无聊的梦想我已经快被累死了”的抱怨,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疲惫的脑海中漾开了一圈圈涟漪,将思绪拉回到了白日那桩令人哭笑不得的委托。

数小时前,阳光明媚的午后,菊池洗衣店内。

“拜托了!求求你们了!我家那个不孝子和彦,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一位体态微胖、面容焦急的中年大妈,双手合十,几乎要给柜台后的乾巧和菊池启太郎跪下了。她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泪水浸湿。

菊池启太郎,这个永远洋溢着过剩善意与热情的金发青年,一听有人需要帮助,立刻精神百倍,胸脯拍得“嘭嘭”响:“大妈您放心!包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您找到和彦君的!对吧,阿巧?”他扭头,用那双闪闪发光的、充满期待的眼睛看着乾巧。

乾巧倚在柜台边,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对他而言,这种鸡毛蒜皮的邻里求助,远不如研究如何更快地解决一只俄尔以诺来得有意义。但启太郎那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模样,他又实在不好当面泼冷水,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又来了,这家伙的“助人为乐”综合症。’

根据大妈提供的零星线索——和彦最近总是念叨着吉他、乐队什么的——两人很快便将搜寻范围锁定在了附近的一所私立音乐大学。

校园内,青春的气息与各种乐器声交织在一起。练习室内,教学楼走廊,甚至是大树下,随处可见抱着吉他、提着小提琴、或者捧着乐谱的年轻学生。启太郎像只兴奋的小狗,东张西望,不时发出“哇,好厉害!”“这里充满了梦想的气息呢!”之类的感叹,让一旁的乾巧眼角不自觉地抽搐。

终于,在一间略显偏僻的旧琴房内,他们找到了大妈口中的“不孝子”——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穿着破洞牛仔裤,怀里抱着一把电吉他,正对着窗外发呆的青年,正是和彦。

“和彦君?是你吗?你妈妈很担心你!”启太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语气关切。

和彦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又颓然地垂下眼帘,拨弄了一下吉他弦,发出一串不成调的闷响:“你们是谁?我妈派你们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倔强。

“和彦,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她希望你能回家。”乾巧言简意赅地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想尽快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回去睡个好觉,或者找点更有挑战性的事情做。

“回家?”和彦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回那个连我的梦想都不肯尊重的家吗?我为什么要回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演变成了一场关于“梦想与现实”的辩论会。

和彦激动地诉说着自己对音乐的热爱,对成为一名顶尖吉他手的渴望。他从小就对吉他有着异乎寻常的痴迷,考入这所音乐大学,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骄傲。然而,他的母亲却认为玩音乐是不务正业,三天两头逼他退学,回家去继承家里那间不大不小的杂货铺。

“她根本就不明白!音乐就是我的生命!我的梦想就是用我的吉他,弹出能震撼人心的旋律!”和彦抱着吉他,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可是她呢?她只想着让我守着那个破店,数着那些硬币!她根本没把我的梦想当一回事!”少年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眶也有些发红。

启太郎立刻被和彦的“梦想宣言”所感染,用力点头,眼神炯炯地看着和彦:“和彦君!我支持你!梦想是很伟大的东西!不能轻易放弃!”他转向乾巧,试图寻求认同,“对吧,阿巧?追求梦想是很重要的!”

乾巧面无表情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和彦,又瞥了一眼旁边热血沸腾的启太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梦想?’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个词,‘那种虚无缥缈,一戳就破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想起自己那些支离破碎的童年记忆,想起那些冰冷的眼神和无处可逃的绝望。在那些挣扎求生的日子里,“梦想”这个词汇,对他而言,奢侈得如同天边的星辰,遥不可及,也毫无用处。能活下去,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妈妈也是为你好。”乾巧淡淡地开口,声音像一杯不加糖的冰水,“至少,继承家业能让你衣食无忧。梦想这种东西,当不了饭吃。”

“阿巧!你怎么能这么说!”启太郎立刻不赞同地反驳,“梦想是精神食粮!是人生的指路明灯!就像我的梦想,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幸福而不断努力帮助别人!”他挺起胸膛,脸上闪耀着自豪的光芒,这句他天天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每一次说出来都充满了真诚。

乾巧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启太郎这套说辞,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他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和彦说道:“你已经成年了,离家出走解决不了问题。回去和你母亲好好沟通,或者,干脆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不切实际?”和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指着乾巧怒吼,“你懂什么!你这种没有梦想的人,根本不会明白梦想对一个人的意义!”

“我确实不明白。”乾巧的眼神冷了下去,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只知道,饿肚子的时候,梦想填不饱肚子。遇到危险的时候,梦想也救不了你的命。”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启太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急得抓耳挠腮:“哎呀,大家冷静一点嘛!和彦君,阿巧他也不是那个意思……阿巧,梦想有时候也是一种力量啊……”

然而,无论是乾巧的冷硬,还是启太郎的热忱,都没能说服固执的和彦。少年赌气般地宣布,除非母亲同意他继续追求音乐梦想,否则他绝不回家。

最终,劝说无果。乾巧和启太郎只能确认和彦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先行离去。回程的路上,启太郎还在喋喋不休地分析着和彦的处境,感叹着梦想的可贵,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和彦母子和解。而乾巧,则全程沉默,只是偶尔在启太郎的“梦想轰炸”达到顶峰时,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这便是乾巧在废弃工厂内,说出那句“为了奉陪启太郎那个无聊的梦想我已经快被累死了”的由来。此刻回想起来,他依旧觉得,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耗费心神,实在是愚蠢透顶。

与此同时,另一个充斥着欲望与厮杀的世界——龙骑世界。

昏暗逼仄的小巷内,水坑反射着霓虹灯诡谲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腐臭与雨后泥土的腥气。一道身影如同猎豹般在阴影中灵巧地穿梭,正是假面骑士王蛇的变身者——浅仓威。

他怀里揣着一个刚从街角便利店“顺”来的塑料袋,里面是几包廉价的面包和一瓶牛奶。身后隐约传来的追赶脚步声与呵斥声,此刻已经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

浅仓威停下脚步,靠在一面布满涂鸦的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野兽般的狞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他仰头,目光随意地扫过头顶那片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

就在这时,他眼前,那片漆黑的“天幕”之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清晰的影像与声音——正是乾巧、启太郎与和彦在音乐大学琴房内争论的片段。当和彦那句“音乐就是我的生命!我的梦想就是用我的吉他,弹出能震撼人心的旋律!”以及启太郎那句“梦想是很伟大的东西!不能轻易放弃!”清晰地传入浅仓威耳中时,他脸上的狞笑凝固了片刻,随即化为一种极致的轻蔑与嘲弄。

“梦想?呵呵。”

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干硬的面包,粗暴地撕开包装,狠狠咬下一大口,狼吞虎咽地咀嚼起来,仿佛要将那虚无缥缈的词汇一同嚼碎吞下。食物在他口中迅速化为食糜,他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

“梦想能当饭吃吗?啊?梦想能当钱花吗?天真得可笑的小鬼!”

他的眼神冰冷而空洞,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最原始的恶意与不信任。在他血腥而残酷的生存法则里,只有力量才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东西。梦想?那不过是弱者用来麻痹自己的谎言,是强者用来粉饰欲望的工具。他见过太多怀揣“梦想”的人,最终不是饿死街头,就是被他这样的“恶人”无情地碾碎。

“与其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不如想想下一顿在哪里,怎么才能活过明天。”浅仓威又灌了一大口牛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片刻的舒爽。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仿佛又在盘算着下一个“猎物”。对他而言,菊池启太郎口中那“让大家都能幸福”的梦想,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幸福?那是什么?能比得上厮杀的快感,能比得上生存下来的刺激吗?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灯火通明的北冈律师事务所内。

与浅仓威所处的阴暗角落截然不同,这里窗明几净,装修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上等咖啡豆的醇厚香气与古典乐的悠扬旋律。

北冈秀一,假面骑士铁兵的变身者,此刻正穿着质地优良的丝绸睡袍,优雅地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蓝山咖啡。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精致的骨瓷杯壁,眼神慵懒而锐利,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他面前的空气中,同样悬浮着那块清晰的“天幕”,播放的正是与浅仓威所见一般无二的画面——关于梦想的激辩。当乾巧那句“梦想这种东西,当不了饭吃”冷冷地响起时,北冈秀一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夹杂着几分不屑与了然的笑容。

“哼。”他轻哼一声,端起咖啡杯,小啜了一口,任由那微苦而香醇的液体在味蕾间弥漫开来。

“梦想啊……”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成年人特有的玩味与洞悉,“说得倒也没错。对于某些人来说,确实是奢侈品。”

他不像浅仓威那样对“梦想”抱有原始的、生存驱动的仇视。作为一名成功的律师,他见识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听过太多光怪陆离的故事。有的人为了所谓的“梦想”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有的人则将“梦想”作为幌子,行苟且钻营之事。

“成年人的世界,可不是光靠空口无凭的梦想就能运转的。”北冈秀一放下咖啡杯,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人脉、资源、手段、时机……哪一样不比那虚无缥缈的‘梦想’来得实在?”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