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和铁蛋一路压着脚步，像猫似的在夜色中穿行。高楼上的那道黑影虽然没动手，但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就像手机被偷窥了一样，浑身不得劲。
“淦，刚才那徽章真是系统管理局的？”周凡一边走一边擦汗，“我特么还以为是哪个山寨组织玩cosplay呢。”
铁蛋冷着脸点头：“不可能造假，那个标志只有系统管理层才有资格使用。换句话说……‘幽灵’组织已经渗透进官方系统了。”
“淦，这就有点离谱了。”周凡拍了下大腿，“合着咱们现在不是打副本，是在演《无间道》？”
两人边聊边走，最后停在一栋破旧居民楼前。楼房外墙上贴满了过期的小广告，窗户歪七扭八，像是随时要掉下来砸人。
“就是这儿？”周凡眯着眼睛看门牌号，“这地方比我家出租屋还破，能藏啥大鱼？”
铁蛋掏出追踪器扫了一圈，红点清晰可见。“没错，信号源头就在这栋楼里。而且数量不少，至少五个以上。”
周凡叹了口气：“好吧，既然都来了，那就别废话了。你负责正面牵制，我负责背后捅刀子。”
“淦，说得跟你是刺客一样。”铁蛋翻了个白眼，“记住，先抓活的，审讯才是重点。”
“知道啦！”周凡摆了个中二姿势，“Let’sgo！”
两人悄悄摸到二楼，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准备好了吗？”铁蛋做了个“三、二、一”的手势。
“淦，冲就完事了！”周凡一脚踹开门，闪身进去，直接一个瞬移出现在屋子中央，手里已经拎着匕首。
屋子里五个人正围坐着吃泡面，猝不及防被周凡这么一惊，全都愣住了。
“淦，你们谁是头儿？”周凡一脸凶相地瞪着他们。
“你、你们是谁？！”其中一个络腮胡男人结结巴巴地问。
铁蛋随后冲进来，一把将桌上泡面掀翻，热汤溅了对面两人一身，疼得嗷嗷叫。
“闭嘴！”铁蛋一手掐住络腮胡的脖子，把他提起来往墙上一摔，“你们是‘幽灵’的人吧？”
“不、不是我们！”络腮胡拼命挣扎，“我们只是外围人员，真不知道核心的事啊！”
“淦，外围就外围。”周凡叉着腰，“但你们总该知道点情报吧？比如你们上面是谁，任务目标是什么，还有刚才那群杀手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杀了你们的是‘代号·灰雀’行动组！”络腮胡哭爹喊娘地说，“他们直属‘幽灵’高层，平时连我们都没资格接触！”
“淦！说详细点！”铁蛋手上加力，“你们怎么混进来的？系统管理局和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是被‘幽灵’招募的，他们给了我们权限通行证，可以自由进出系统管理局的低级区域。”络腮胡脸色发白，“但我们真的不知道核心信息，连‘幽灵’的首领是谁都不知道！”
“淦，这就有点坑了。”周凡皱眉，“那你们有没有接触过一个叫夜影的人？”
“有、有！”络腮胡连忙点头，“他是‘灰雀’组的核心成员之一，在我们眼里就跟神一样存在！据说他曾在多个高难度副本中完成过几乎不可能的任务，甚至摧毁过好几个轮回者小队！”
“淦，这么厉害？”周凡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之前那几次交手，他还留了手。”
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铁蛋忽然松开手，冷冷盯着络腮胡：“我问你，三年前你在不在‘X-7区’执行过一次秘密任务？”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络腮胡脸色骤变。
“因为我就在当场。”铁蛋眼神锐利，“那天晚上，你们有一支黑色小队突袭了一个科研基地，把关键人物带走了。”
“对、对，那次确实有我们参与。”络腮胡吞了吞口水，“但具体任务细节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对方是个重要人物，必须带走。”
“淦，看来这事还真跟他脱不了干系。”周凡看着铁蛋，“那你当年追查的案子，线索居然绕到了‘幽灵’组织头上。”
铁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看来我早该怀疑这些人的身份了。”
“淦，现在不是回忆杀的时候。”周凡打断道，“你们还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快说快放人。”
“还有一个事。”络腮胡犹豫了一下，“‘幽灵’最近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行动，目标是一个高价值副本入口，据说里面有传说中的‘创世代码’。”
“淦？！！”周凡差点跳起来，“创世代码？！特么那玩意儿不是只存在于传言中的东西吗？”
“是真的。”络腮胡点点头，“他们掌握了一些线索，准备在下一个副本周期开启前，抢先一步占领入口。”
“淦，这就麻烦了。”周凡转头看向铁蛋，“如果他们掌握了创世代码，那整个轮回系统都会被他们控制。”
“所以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铁蛋冷静地说，“问题是，副本入口在哪？”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络腮胡赶紧表忠心，“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具体位置！”
“淦，说了半天还是没用。”周凡叹了口气，“不过至少我们知道内部结构了，也确认了他们和系统管理局的关系。这点信息够咱们下一步行动用了。”
铁蛋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剂，对着络腮胡晃了晃：“这是记忆干扰剂，不会伤害你，但你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淦，这也太玄幻了吧？”络腮胡吓得直往后退。
“少废话。”铁蛋毫不客气地扎了下去，“给你个机会活着回去当普通人。”
几分钟后，几人全部昏迷过去，周凡和铁蛋悄无声息地撤离现场。
走在回程的路上，周凡忍不住开口：“淦，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铁蛋沉思片刻：“先联系其他队友，整合情报。然后想办法混进系统管理局高层，搞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
“淦，听起来很刺激。”周凡挠挠头，“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好像还有更大的棋局在等着我们。”
“我也这么觉得。”铁蛋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只是我们现在还没看清对手的全貌。”
两人沉默地走着，夜风拂过街道，吹动了角落里一张破报纸，橙黄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那份报纸上印着一行模糊的标题：
“系统管理局新规公布：轮回者监管升级”
铁蛋的脚步突然顿住。
“淦？”周凡疑惑地看着他。
铁蛋缓缓转身，目光如炬：“我记得……那份报纸，昨天根本没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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