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小混混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看向李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任人宰割的瞎子，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可怕的煞星。他们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饶……饶命……”络腮胡男人强忍着剧痛，颤抖着声音求饶，“大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李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那双紧闭的眼眸，此刻却比任何睁开的眼睛都更令人感到恐惧。
那三个小混混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他们因为恐惧而散发出的汗臭味。络腮胡的膝盖已经不成形状，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瘦高个的手腕诡异地扭曲着，脸色惨白；胖子则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时不时发出一阵干呕。他们看向李虎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蔑和贪婪，彻底转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大爷……爷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瘦高个也带着哭腔求饶，声音因为疼痛和恐惧而颤抖不已，“求您高抬贵手，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李虎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那根锈蚀的钢管，钢管的顶端还沾染着一丝殷红。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三个人此刻内心的恐惧和求饶的意愿，也能“感知”到他们因为剧痛而紊乱的心跳和呼吸。
然而，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一丝的动摇。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个冰冷的雨夜，飘回了巨峡号那扇无情关闭的大门。
他想起了葛小伦指着他鼻子怒斥“卑鄙无耻”时的狰狞面孔。
想起了刘闯将他的物品扔出大门，还推搡着让他“快滚”时的不耐烦和残忍。
想起了赵信在暗处那得意的、阴险的笑容。
想起了蔷薇那充满厌恶和憎恨的眼神，仿佛他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
想起了蕾娜那高高在上的轻蔑，仿佛他的辩解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
想起了杜卡奥为了所谓的“大局”和“稳定”，草草结束调查，无情地将他逐出时的冷漠。
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那些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内心。他在街头流浪，饥寒交迫，被人殴打，被人抢走仅有的一点食物，像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时候，可曾有人对他施以援手？可曾有人对他表示过一丝一毫的怜悯？
没有！
他们只会嘲笑他，鄙夷他，践踏他！
而眼前这三个小混混，虽然罪不至死，但他们的行为，与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恃强凌弱，都是将别人的痛苦和尊严当做取乐的工具。
李虎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中的杀意也越来越盛。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在末世般残酷的世界里，颠扑不破的真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今天放过这三个人，他们会不会心怀怨恨，日后找机会报复？会不会继续去欺凌其他更弱小的人？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不能再对这些潜在的威胁抱有任何幻想。他要复仇，他要变得更强，他就必须斩断一切不必要的怜悯和犹豫。他需要用鲜血来磨砺自己的意志，让自己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无情。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未来的复仇之路上，走得更稳，更远。
“下辈子，眼睛放亮点。”李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话音未落，他动了。
手中的钢管再次扬起，带着一股沉重的破风声，狠狠地砸向了那个还在地上翻滚求饶的络腮胡男人的头部。
“嘭！”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如同西瓜碎裂。络腮胡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鲜血和脑浆混合在一起，从他破碎的头颅中缓缓流出，在肮脏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另外两个混混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求饶都忘记了，只剩下无意识的尖叫和试图逃跑的本能。
“啊——！！”
“魔鬼！你是魔鬼！”
瘦高个强忍着手腕的剧痛，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瞎子。但他的速度，在李虎面前，慢得像蜗牛一样。
李虎上前一步，手中的钢管如同死神的镰刀，再次挥下。
“噗嗤！”
钢管带着重力加持，直接洞穿了瘦高个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地上。瘦高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也很快失去了生息。
只剩下那个胖子了。他已经被眼前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吓得大小便失禁，瘫软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李虎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我什么都给你……不要杀我……”胖子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试图用最后的力气向后退缩。
李虎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手中的钢管高高举起，那双紧闭的眼眸，在胖子看来，比任何凶狠的眼神都更令人绝望。
“你们抢我食物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否会饿死？”李虎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平静之下，却蕴藏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没有再给胖子任何开口的机会，钢管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下。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片刻之后，小巷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李虎站在三具尸体旁边，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溅了几滴温热的血液，但他毫不在意。这是他觉醒力量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戮，而且是一次性杀了三个人。
他原以为自己心中会有一些不适，或者至少会有一些波动。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内心异常平静，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意。那种将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那种将威胁彻底清除的快感，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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