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金鸡报晓的声音穿透晨曦，一缕阳光从窗缝斜射进来，正好落在林阳脸上。他眼皮颤了颤，却没有往常被吵醒的烦躁，反而像被温柔的抚摸唤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呼——”
林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体内气息自然流转，完成了一个小周天循环。他一个鲤鱼打挺从竹床上翻身而起，浑身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像是每一寸筋骨都在欢快地苏醒。
”爽！”林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仿佛有无数双温柔的小手在给他做全身按摩，”这感觉，会所SPA都赶不上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触手温润光滑，比昨晚睡前细腻了不少。对着铜盆里的清水照了照，只见镜中的青少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连头发丝都泛着健康的光泽。
”这就是修炼的感觉吗？”林阳小声嘀咕，”难怪那些修仙小说里的人都沉迷修炼，这比打游戏爽多了！”
正陶醉间，身旁传来一阵古怪的响动。林阳转头看去，只见文才还躺在竹床上，眼睛都没睁开，双臂却已经直挺挺地伸展开来，整个身体绷得像根棍子，右腿还一抖一抖的，活像条搁浅的鱼在打摆子。
”嗯——呃——”文才喉咙里发出便秘般的呻吟，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是蹲在茅房里使劲。
林阳嫌弃地皱起鼻子：”喂，醒醒！你这什么睡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竹床上拉屎呢！”
文才充耳不闻，继续他的”晨间仪式”。林阳忍无可忍，伸手捏住了文才的鼻子。十秒钟后，文才终于憋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啊！又起晚了！”文才一骨碌爬起来，哭丧着脸，”师兄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师父又要骂人了！”
林阳翻了个白眼：”我叫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赶紧洗漱做饭去，不然等会儿师父真该发火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两人浑身一僵，缓缓转头，只见九叔身着白色中衣，背着双手迈步进屋。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房间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九叔目光扫过两个徒弟，在文才身上停留片刻，沉声道：”文才，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给祖师爷上香？”
”是，师父！”文才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连鞋都穿反了，一溜烟往屋外跑去。
道家弟子早晚课都要给祖师爷上香，这是规矩。九叔常说，修行先修心，敬重祖师爷是根本。文才虽然懒散，但在这件事上从不敢马虎。
房间里只剩下林阳和九叔。林阳眨了眨眼，冲九叔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师父早啊！”
九叔没说话，快步走到竹床边，一把拉住林阳的胳膊。林阳感觉一股热流从九叔的手指传来，顺着自己的手腕往上窜，在体内转了一圈又回到九叔手中。
”咦？”九叔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阳儿，你的上清吐纳术...入门了？”
林阳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好像是...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九叔嘴角抽了抽。这话要是让其他修行者听见，怕是要气得吐血——多少人苦修数年都摸不到门道，这小子居然睡一觉就入门了？
”不要骄傲。”九叔板起脸，努力维持严师形象，”道阻且长，吐纳术只是基础中的基础。你既然有此天赋，更该勤奋修习。”
林阳收起嬉皮笑脸，认真点头：”师父放心，我会努力的。不像秋生和文才，有那么好的老师却不努力，遇到事情只会给师父拖后腿。”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命是自己的，得自己上心。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九叔微微一怔，没想到能从十岁孩童口中听到这般话。他目光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林阳的脑袋：”好孩子。去洗漱吧，记得给祖师爷上香。”
”嗯！”林阳用力点头，跳下竹床。
脚刚沾地，他就发现不对劲——裤腿短了一截，鞋子也挤脚了。林阳低头一看，可不是嘛，昨晚还合身的衣服，现在居然小了一圈！
”师父！”林阳惊讶地扯着衣角，”我的衣服怎么变小了？”
九叔这才注意到林阳的变化，心中暗暗吃惊。这孩子确实长高了不少，原本合身的道袍现在手腕脚踝都露在外面，像是缩水了似的。可这变化也太突然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不是衣服小了，是你长大了。”九叔压下疑惑，淡淡道，”这身衣服才穿了一年就不合身了...吃过早饭，为师带你去镇上买新的。”
林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昨晚全身属性 5的效果！他心头一暖，冲着九叔做了个现代人”比心”的手势：”师父最好啦！爱你哟！”
九叔看着林阳奇怪的手势，不明所以，但也被他的快乐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少贫嘴，快去洗漱。”
林阳美滋滋地往外跑，刚到门口就撞上了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文才。
”哎哟！”文才被撞得一个踉跄，水洒了大半，”师兄你吃错药了？劲儿这么大！”
林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适应新增的力量，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来，我帮你重新打水。”
两人一起往井边走去。文才偷瞄着林阳，总觉得这小师兄今天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林阳被看得发毛。
文才摇摇头，突然压低声音：”师兄，你昨晚...是不是偷吃供品了？”
”啊？”林阳一愣。
”我半夜醒了一次，看见你在供桌那边鬼鬼祟祟的。”文才神秘兮兮地说，”你是不是吃了那个老婆饼？”
林阳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文才发现系统的事了呢。
”是啊，我饿嘛。”他顺着话头承认，”不过我已经跟师父坦白了，他说今天让我去买新的补上。”
文才一脸羡慕：”真好啊...师父对你最宽容了。要是我偷吃供品，非得挨戒尺不可。”
林阳笑而不语。两人来到井边，他主动摇着辘轳打水，发现原本沉重的木桶现在轻得像塑料做的，一桶水轻而易举就提了上来。
”你今天力气怎么这么大？”文才瞪大眼睛，”该不会是...”
林阳心头一跳：”是什么？”
”该不会是...”文才神秘地凑近，”...青春期了吧？”
林阳差点把水桶扣在文才头上：”滚蛋！你才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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