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说的话没毛病!”
贾东旭梗着脖子,迈着八字步朝陈山河走去。
作为易中海的得意门生,贾东旭心里门儿清——在这个四合院里,只要抱紧一大爷的大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但贾张氏凭什么咒我儿子回不来!”
姚娟气得浑身发抖,手里攥着的围裙拧成了麻花。这个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妇人,此刻眼睛通红,像是护崽的母鸡。
贾东旭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盒“大生产”,慢悠悠地弹出一根:“战场上子弹本来就不长眼!”
他故意把烟在陈山河面前晃了晃,“你们把房子借我住,说不定等你们老了,我发发善心给你们送终!”
“你!”
陈山河这个老实巴交的钳工猛地站起来,布满老茧的手攥成拳头。车间里打磨了三十年的铁掌,此刻青筋暴起。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圆框眼镜,二大爷刘海中捧着茶缸的手顿了顿,连正在嗑瓜子的傻柱都停下了动作。
“老陈!”易中海沉着脸喝道。
“注意影响!”
贾东旭见师傅发话,更是有恃无恐。他叼着烟,伸手就去推陈山河:“老不死的,还敢跟我…”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猛虎般从垂花门冲来。贾东旭只觉得腰间一痛,整个人腾空而起,重重摔在八仙桌上。茶缸“咣当”落地,热水溅了一地。
“爸,没事吧?”
陈星扶起父亲,转身冷冷地看着趴在桌上的贾东旭。
三年的战场淬炼,加上系统的体质强化,让这个曾经的文弱书生变成了铁塔般的汉子。他穿着组织特批的中山装,袖口挽起处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有道狰狞的弹痕。
“陈…陈星?!”
贾东旭捂着腰,疼得龇牙咧嘴。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精壮的汉子,这哪还是三年前那个瘦弱的陈星?
易中海眯着眼打量陈星,目光在他空荡荡的胸口扫过——没有军功章,没有部队番号牌,连个像样的纪念章都没有。老狐狸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陈星同志,”易中海端起茶缸,语气不咸不淡,“刚回来就动手,不太合适吧?”
“一大爷,”陈星的声音不大,却让全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刚进院就听见有人咒我死在战场上,还要强占我家房子。这事儿,您说合适吗?”
贾张氏突然扑上来,指着陈星鼻子就骂:“小兔崽子!我们那是借。”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贾张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星。
院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四合院出了名的泼妇,连傻柱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主儿。
“这一巴掌,是替我爸妈打的。”
“哎呦喂!我的脸啊!”
贾张氏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似的就要往陈星身上扑。
她那件藏青色的对襟棉袄都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秋衣。头发散乱着,活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老嫂子!消消气!”
易中海一把拽住贾张氏的胳膊,手指暗暗用力。他的手劲可不是盖的,贾张氏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易中海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别犯浑!这事得从长计议…”
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有法子了。”
易中海的脑海里已经有了计划。
给贾东旭开受伤证明,让派出所的人来。
就算陈星是退伍回来的又怎么样。
没有功勋,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把人打伤了那就是犯法!到时候直接给他送进去!
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到一旁,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小兔崽子,看你能得意几天…”
易中海整了整藏蓝色的工装领子,端起搪瓷缸抿了口茶。缸子上“劳动模范”四个红字在煤油灯下泛着油光。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声音提高了八度:
“陈星同志啊,我们开这个会,本意是想借你家闲置的房子用一用。”
他故意把“借”字咬得很重。
“可你一回来就对院子里的人大打出手,这…这就算你是刚从战场回来的英雄,也说不过去吧?”
院里众人噤若寒蝉。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圆框眼镜,二大爷刘海中捧着茶缸的手微微发抖。只有傻柱躲在人群后头,偷偷冲陈星竖了个大拇指。
“一大爷,”陈星的声音不紧不慢。
“我三年没回家,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咒我死在战场上,还要强占我家房子。”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贾张氏母子,“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战场上,您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老脸涨得通红。他手里的茶缸“咣当”一声砸在八仙桌上,热水溅湿了袖口。
“今天先散会!”易中海阴沉着脸宣布。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贾东旭搀着他娘,一瘸一拐地往后院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傻柱凑到许大茂跟前,挤眉弄眼地说:“瞧见没?贾东旭那怂样!”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