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易中海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贾东旭脸上,在寂静的院子里像放了个炮仗。
“孽徒!”易中海痛心疾首地喝道。
老狐狸的手掌还保持着扇耳光的姿势,指节处泛着红。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混账事!伪造证明,诬告英雄,你这是要给咱们工人阶级抹黑啊!”
说着转身对着陈星就是九十度鞠躬:“陈星,是我管教不严...”
老狐狸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我这当师傅的,有罪啊!”
贾东旭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他左脸上五个手指印渐渐浮现,像盖了个红章。
这小子张了张嘴,想起师傅刚刚的话,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是…是我糊涂…我鬼迷心窍…”
陈星冷眼看着这对师徒的表演,嘴角微微上扬。
易中海见陈星不言语,连忙转向杨厂长:“杨厂长,您看…东旭这孩子岁数小不懂事…”
老狐狸的手微微发抖,烟盒都被捏变了形,“反正陈科长也没受什么损失,要不…要不咱们厂里内部处理?”
杨厂长突然板起脸:“老易啊,这事儿可不是小事!伪造医院证明,诬告战斗英雄,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杨厂长说得对!”
街道办的王主任突然上前一步,“必须严惩!这是诬蔑战斗英雄!往小了说是个人品德问题,往大了说就是破坏军民团结!”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起来:“我们东旭才二十三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陈星裤脚上蹭,“陈科长您大人有大量…”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往前凑,三寸金莲在地上画着圈:“陈星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二十三岁?孩子?”
陈星突然笑了“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在朝鲜战场带队冲锋了。”
他转向王民警,“王同志,伪造公章是什么罪名?”
王民警“哗啦”一声抖开手铐:“三年起步!”
贾东旭一听。
易中海眼前一黑,这才明白,自己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座钢山!
贾东旭猫着腰蹭到易中海身边。
他扯了扯师傅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师傅,您要是不捞我…”
这小子眼里闪着狗急跳墙的凶光,“我可就把您那些事儿都抖落出来!”
易中海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老狐狸太清楚自己这个徒弟了。
贾东旭要是真急了眼,连他偷拿车间铜料的事都敢往外捅!
“陈科长!”
易中海突然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事儿是我们不对,您看…能不能私了?我们愿意补偿!”
“补偿?”
陈星嗤笑一声。
他掸了掸制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先给我妈道歉!”
贾张氏一听,“扑通”就跪在了青砖地上,藏青对襟袄沾满了土。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姚娟裤脚上蹭:“老姐姐诶!都是我家东旭不懂事…”
同时偷瞄着陈星的脸色,活像只摇尾乞怜的老狗。
易中海拽着贾东旭也凑过来,师徒俩齐刷刷鞠躬。
贾东旭的中分头都快贴到地上了,活像个磕头虫。
姚娟手足无措地攥着围裙,这个老实巴交的妇人哪见过这阵仗:“要不…要不算了…”
“妈!”
陈星轻轻按住母亲的肩膀,“他们诬告战斗英雄,光道歉可不够。”
他转向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扬,“诬蔑战斗英雄,是不是要有精神损失费?”
贾东旭一听要钱,脸都绿了。
他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还不够他耍阔的。
他求救似的看向易中海,眼神活像只待宰的羔羊。
易中海腮帮子上的肉直抖,老狐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百!”
见陈星不为所动,又狠狠心,“二百!”
这已经是老狐狸三个多月的工资了,心都在滴血。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适时出来打圆场:“陈科长,您看…这事闹到派出所对厂里影响也不好…”
“既然杨厂长开口…”
他故意拖长声调,“那就不送派出所了,按厂规处理吧。”
说着拍了拍公贾东旭,“贾东旭,跟我去趟保卫科。”
贾东旭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轧钢厂谁不知道保卫科的厉害?
去年有个偷铜料的工人,进去半天就全招了,出来时路都走不稳…
易中海眼前发黑,眼睁睁看着陈星像拎小鸡似的把贾东旭提溜起来。
老狐狸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喊道:“陈科长!那二百块钱…”
“你先准备着。”
陈星头也不回,“等处理完贾东旭这件事再说。”
贾东旭杀猪似的嚎起来:“师傅救我啊!”
声音在四合院里回荡…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