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厌把合同重新塞到女孩怀里,当着她的面穿上了黑背心。
饱福的春色被软禁,也很难窥探到里面的紧肉。
苏迩明知商淮厌的个性,与其跟他背道而驰,还不如顺着,兴许人家嘴上还能饶人。
“哥以前不也知道…”她回着男人的上句话,“我很抢手吗?”
商淮厌没想到她还会回应,略抬眼皮,倚着松散唇角。
美人怒吗…
“妮妮,抢手和我的,这二者是两码事。”他半勾着话。
简单来说,不管抢不抢手,他的东西,别人抢不走。
苏迩在他这逗留太久时间了,她捏着合同扭头欲要离开。
“哥早些休息。”
“嗯。”
房间寂静了瞬,商淮厌嫌屋里太闷,于是开了窗,闷气消散三分。
在他印象中,苏迩是个瓷娃娃,并不是现在留有锋芒——
晨跑运动总是要流汗的,而苏迩趴在沙发上清爽地露着玉腿。
男人结实清劲的薄腰贴在她的后脊,似乎又在燃烧脂肪,粘稠着温度不断攀升。
“大哥昨天跟你说了什么?”
苏迩整个人像在蒸着桑拿,她被特意席卷着隐有冒汗的倾向。
她说:“大哥问我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由于商淮厌精力旺盛,每天晚上基本不c,也会时不时蹭几下。
睡觉时间不规律已经是常态了。
商淮厌舌尖舐卷着她的耳窝,携着湿意含住,“你怎么说的?”
苏迩如实说:“就说…晚上失眠,睡不着。”
她的肌肤冒出红印子,明明没有用力,却耐不住地脆弱。
商淮厌换了个姿势。
同时,他重重地喘着气,“妮妮,你的身体怎么这么不经造?”
苏迩红唇不满的嘟哝,“如果你少要几次,也许我也能睡个好觉。”
“哪次没赖我身上歇着?”
“每次歇着的时间都比上一次长…”
“怪我?”
“怪‘它’!”
苏迩娇软的身段,极易碰碎。
昼温骤降,男人从冷气团中吹醒,他眸色除了沉醉,便是清明。
他只恨他比他哥晚出生一个月,未能成为商家长子,联姻的事情自是没法轮到他。
而且…见不得人的身份,商叶藏得再好,终也有会被捅破的一天。
希望那个时候,苏迩会不嫌弃他…
……
苏迩送完合同得了闲空,协会接了除商苏两家以外,第三家上市实力公司曲家的商贸奏演。
据说曲家此次商贸牵扯着与港城的长期合作,意义非凡。
不免在商贸会撞上与港城音乐人士明里暗里的PK。
戚景程做主,苏迩当辅,他们两人有幸被派去协作。
“苏迩要不你坐我车吧,分开走会比较慢。”戚景程提议。
苏迩点头,“好,劳烦你了。”
她绕过车身,并在副驾驶的车位停滞两秒,果断选择了后座。
距离感,是商淮厌屡次三番教给她…人与人的纠葛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戚景程理解苏迩,他没说什么,踩着油门快马加鞭地往约定地驶去。
富丽堂皇的高档私人俱乐部,在这里不缺乏隐秘交易,钱既可娱乐身心,也可良宵一刻。
京城发展的快,抛去女子的身价不谈,男子的身价是个乐头。
戚景程长得清隽,他刚一来便被某个痞气的富家少爷看上。
苏迩打着马虎眼,她在商圈跟着商淮厌学过几招应对措施,现在全派上用场了。
两人这才悻悻躲掉围堵。
戚景程发现,苏迩似乎对豪门贵圈的规矩很熟,不像他这种白纸。
“苏迩,这个地方怎么乌烟瘴气的?”
“可能你第一次来吧。”
苏迩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来,扎了个马尾辫,脸蛋美而娇。
戚景程意外看向她,清润地扯着笑意,“妮妮来过?”
“嗯,这是第二次。”苏迩说。
第一次是商淮厌带她来的。
当时也是他发过最大一次火,差点就把那个人的舌头和手指割了…
临近大一新生开学,商淮厌的暑期也渐渐快结束了,结束前他只想跟她出去偷摸喝个酒。
苏迩耳朵被对方撕咬着,长睫抖落一层阴影,“哥…耳朵快坏了。”
“坏不了。”商淮厌薄热的吐息卷绕在劲颚线,“去不去?”
苏迩没喝过酒,她最多最多只能喝些果酒,还是那种没有度数的。
“光是喝酒?”
商淮厌身子微顷,大手抚上她的秀发,宠溺摸了摸,“不然你想干什么?开个包间陪我淫…”
话未说完,苏迩捂住他的嘴,小声地嘟囔,“我去就是了。”
男人略有青色胡渣的下巴在她的掌心蹭着,“这才乖。”
苏迩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连带着脖子都起了鸡皮疙瘩。
俗话说得好,酒肠宽似海,饮尽不醉怀,商淮厌便是这样的。
苏迩熟了,摆在桌子上足足有十瓶酒,其中还有一瓶她不小心打碎。
也就是说,商淮厌喝了九瓶。
他非但没被酒精上脸,反而桃花眸酿着醉意似落着星光,深情款款。
“妮妮…要不陪我去上厕所?”
苏迩顿住,“不要。”
男人下颌抵着她的香肩,微醺的他格外的黏人,轻声说:“又不是没握过...”
苏迩脸蛋爆红,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你、你别说了,我陪你去!”
临末,她似觉得不妥,“我在外面等你。”
商淮厌也没打算让她进去,他就算再起色心,也不会干出这档子事。
“好。”
苏迩单坐在角落沙发,晃着大白腿,一瓶旺仔牛奶插着吸管嘬着。
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孩独自落单,无疑成为狼穴的盘中餐。
酩酊大醉的富家子弟,眼神迷离地晃悠到苏迩面前,出言就调戏:“妹妹,你成年了吗?”
苏迩躲开那油腻的大手,柳眉微蹙,与他拉开大段距离,“少碰我。”
“呦,还是个倔脾气,来这的女生能有几个好的?我这人...就钱多。”
富家子弟偏就上下其手,苏迩有根头发丝被扯断飘落在地,后背抵在冰凉的墙面,没有退路了。
蓦地,一双高长的大腿用尽力道将狗杂种踹翻在地。
商淮厌戾气极重,修罗地狱的死神,审判着九重地狱的恶鬼。
“你他妈的敢碰她!”
苏迩第一次听到她慵散的哥哥骂人,心尖几乎微不可察地颤动。
商淮厌毫不犹豫地拎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狠狠地向地面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酒瓶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他缓缓弯下腰拾起地上最大那片,踱着步子,一步步逼近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感觉下身一片湿漉,他...他竟然吓尿了。
商淮厌狠厉地捏住他两侧脸颊,玻璃片从他颧骨一直划到舌尖。
“切舌头还是割手指?”
富家子弟的右半脸隐已渗出血渍,仿佛男人稍微再用力,他的血管就会崩裂。
而这时,商淮厌腰间蓦地被一双软嫩的藕臂拢紧。
盈盈洋桔梗的清香袭入鼻腔,有着安神镇定之效。
身后,苏迩急促大口呼吸,惶恐地吞咽唾沫,却比商淮厌有理智。
她迫切地劝止:“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