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诡的身形被逼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身上有古怪。”女诡眯起眼,声音中多了几分阴沉。她的目光在王力身上游移,似乎在试图看穿他的底细。
王力不置可否,脚下猛地一踏,借力欺身而上。短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寒光,刀势凌厉而精准,每一击都直指女诡的要害。
女诡的身形如鬼魅般闪避,裙摆在刀光中翻飞,像是黑暗中盛开的诡花。
客厅内,刀光与冷雾交织,战斗的余波将家具撞得七零八落。
陆九渊依旧昏迷在地,鲜血从他身上淌下,汇成一小滩猩红。
王力的出现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但女诡的凶戾并未减退,反而越发疯狂。
王力一刀劈空,刀锋嵌入墙壁,震下片片灰尘。他迅速抽刀回防,却见女诡的身形突然虚化,化作一团黑雾,瞬间绕至他的身后。
冰冷的指尖如毒蛇般探出,直刺他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力猛地转身,短刀横扫,刀光如匹练般斩开黑雾。
女诡的身形被迫现出,踉跄后退,裙摆上多了一道撕裂的口子。
“你挡不住我。”女诡冷笑,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她的手指轻轻一弹,空气中骤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冰刃,密密麻麻地悬浮在周围,像是随时会扑向王力。
王力深吸一口气,目光越发沉稳。他将短刀握得更紧,身体微微下沉,像是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暴。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下,映得他的身影一半明亮,一半隐没于黑暗。
战斗的节奏陡然加速,女诡的冰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王力的刀光则如雷霆般迎击而上。
两股力量在狭小的客厅内碰撞,掀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
陆九渊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耳边隐约传来刀锋交击的声响。
王力的刀势陡然一变,短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刀光不再是单纯的凌厉,而是带着一种诡谲的韵律,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在空气中流转。
每一次挥刀,刀锋都精准地封死了女诡的退路,迫使她不断后撤。
女诡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惊骇。
“你……你是特管局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终于认出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我?”
王力冷笑一声,刀势未停,眼中寒光更盛。“追了你这么久,总算在仁和市逮到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像是早已将女诡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女诡咬牙,身形化作一团黑雾,试图再次遁逃,但王力的刀法如影随形,刀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黑雾死死困住。
她的冰刃在刀光中纷纷崩碎,化为点点寒芒消散。
王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再保留实力。
他猛地踏前一步,短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斩而出,刀锋带起一道耀眼的弧光,仿佛撕裂了空间本身。
女诡甚至来不及反应,刀光已至身前。
“封!”王力低喝一声,第二刀紧随而至,刀尖直刺女诡胸口。
刀锋未触及她的身体,一股无形的力量却骤然爆发,将女诡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的身形猛地一滞,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
王力手腕一翻,腰间一枚古朴的玉佩飞出,悬浮在半空,散发出幽幽青光。
女诡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身形化作一缕黑烟,被玉佩强行吸入其中。
玉佩微微一颤,表面浮现出一道复杂的符文,随即恢复平静。
王力收刀而立,目光冷峻地扫了一眼玉佩,确认封印无误后,将其重新挂回腰间。他转头看向地上的陆九渊,眉头微皱,蹲下身探了探他的气息。
“还活着。”他低声自语,起身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的客厅,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冷。
王力看着昏倒在地的陆九渊,眉头微皱,略一犹豫,还是上前两步,蹲下身,抬手啪啪两巴掌,直接拍在陆九渊脸上。
陆九渊猛地惊醒,身体一激灵,双眼瞪得滚圆,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捂着脸懵逼道:“咋回事?咋感觉脸这么疼?”
王力眼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双手插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陆九渊揉着火辣辣的脸颊,视线渐渐聚焦,猛地看清眼前的人是王力,顿时眼睛一亮,不要脸地喊道:“王哥!是你!”
他挣扎着爬起来,四下张望,语气里满是激动,“那女诡呢?肯定被你这大佬收服了吧!”
王力嘴角微扯,懒得解释,哼了一声,语气冷淡:“别废话,起来,能走就赶紧走,这地方不安全。”
他转身,月光映着他挺拔的背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九渊挠挠头,嘿嘿一笑,赶紧跟上,心里却还在嘀咕:脸咋还是这么疼呢?
陆九渊跟在王力身后,出了门,月光洒在家里,照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
陆九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扫视着那一片惨不忍睹的客厅,心里像是被谁狠狠揪了一把,疼得直抽凉气。
家具东倒西歪,木屑散落得像是刚下过一场暴雪,墙上那几道裂痕深得像是要把房子劈成两半,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快盘算着修这些得花多少钱。
他嘴角抽了抽,目光落在那个摔得四分五裂的茶几上,昨天还在这儿喝茶呢,现在连个囫囵影子都没了,心疼得他差点没忍住骂出声。
“这得多少钱啊……”他小声嘀咕着,声音低得像是怕惊动了谁,眼睛却忍不住又瞟向墙角那尊被削掉半边的陶瓷花瓶,那可是他攒了好几个月才买的摆件啊!
他站在那儿,脚下踩着碎玻璃碴子,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在提醒他这场灾难的代价,脑子里已经开始算计着是不是得找个兼职来补这窟窿了。
陆九渊搓了搓手,抬头偷瞄了王力一眼,见对方背对着自己,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劲儿。
他咽了咽口水,心一横,觉得自己还是得试试看,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往前挪了两步,语气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王哥,这……我家这家具啥的,坏得挺惨,你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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