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欣喜地往前走并没有注意到远方极速驶来的车鸣着喇叭,她闪躲不及被漪涵推开,最后漪涵重伤被紧急送去了医院,玉儿摔伤了手臂昏迷不醒。
模模糊糊中看到了最爱的人倒在了血泊里,玉儿仿佛也落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她嘶吼着想要冲破枷锁留下最爱的姐姐,却无能为力,慢慢被遗忘的记忆开始慢慢苏醒,一次又一次攻击着她的心理防线愈演愈烈,又一个姐姐为了保护她倒下了。她逐渐开始讨厌自己,此刻她的无力成了败笔。(人总是会内耗自己,无能为力又能如何,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靠自己走出来,谁都帮不了你,除了自己)
一日后,玉儿从病床上惊醒,重籽冥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刚醒来就开始情绪失控了,胡乱砸东西倒是没事,就是担心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怎么办。
现在除了离世多年妈妈和昏迷的姐姐,怕是只有重籽冥能走进她心里开导她了,可是玉儿现在谁都不想见,连颂樱樱去开导她都被她划伤了手,付南宸都想强行破门了,硬是被众人给拦住。现在的众人都只能默默看着,没人敢靠近她。
重梓冥坐下来和付南宸聊了很久。
“玉儿,已经很痛苦了,就不要再逼迫她出来了。“
“她有些过分了,连樱樱都伤,一个画家最重要的就是手了,要不是樱樱拦着,我......”南宸的语气停止有些急切和不耐烦,也不知道是情绪上头的气话还是真话?
话还没说完就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重梓冥拿着杯子在付南宸面前捏碎了,血汩汩渗出......
“怎么,要不是颂小姐拦着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也划她一刀,现在的玉儿处在精神即将崩溃的临界点,你不想着怎么把她拉出来,反而还想着伤害她。颂小姐是你喜欢的人,玉儿也是你的亲妹妹呀,怎么一个姐姐躺在医院里还不够,难不成你还要再逼疯一个妹妹?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懂得都懂,你敢伤害玉儿,我就敢毁了你,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要不是顾念玉儿这杯子就该砸在你头上了。”
“兄弟,你误会了,我看着玉儿如此,我也很痛苦,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就只能给她打一针镇定剂了,可这太伤身了,樱樱也觉得不妥。”
“还有什么办法,要不我进去陪着她,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我担心她呀。”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姐姐!”重籽冥再也忍不住了,实在做不到看着玉儿痛苦,破门而入后他只是抱着她,也不敢说话,怕刺激到她。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敢说话
“玉儿,付姐姐她……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当时我亲眼看见姐姐倒在了血泊之中,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让姐姐陪我出来的,姐姐……”玉儿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使劲的捶打被子,准备拔掉针管出去找姐姐,重籽冥拦下抱住了她,不忍心让玉儿伤心,扶着她走向门口,可是还没到门口就昏迷了软软的倒在重籽冥怀里,她被重新抱回了病床上。
重籽冥走出病房来到付漪涵的病房前,付南宸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沉睡的姐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重籽冥关怀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二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玉儿,怎么样了?”
“没事,刚刚醒了,但是又昏迷了,南宸付姐姐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长叹一口气:“玉儿没事就好。姐姐她命是勉强保住了,可是伤的太重了,如果可以挺过今晚或许就能醒了。但是医生说了醒不了可会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如果挨不住可能今晚就走了……唉!”
“别说这种丧气话,付姐姐会没事的,你好好守着,玉儿有我照顾你不必担心。我暂时不会告诉玉儿这件事。”
“谢了兄弟,玉儿就拜托你了。”
“嗯,放心。”
简单谈过后,重籽冥回了病房,可是到了第二天玉儿都没醒,玉儿表情狰狞一直痛苦的挣扎着,不久她陷入了可怕的梦魇。重籽冥叫来医生,诊断后发现玉儿是承受不了打击,加上心脏病复发才陷入了昏迷,可是玉儿一直沉浸在深深自责中,如果一直不愿意醒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最后漪涵挨过了艰难的一晚,保住了性命,只是可惜了成了植物人,但她不后悔可以用命去保护最爱的妹妹她很开心,虽然一直睡着,表情却并不算痛苦。
另一边,玉儿那边也不好,睡了的三天三夜才醒,醒来后去看了眼姐姐就让重籽冥带回重山别墅了,她终于恢复了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只是有时正常有时又不像她,时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她曾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做过试题经过诊断发现她因为一直忘不了车祸的事心理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慢慢的她分化出了一个可怕的人格,她得了精神分裂症。她不想让人担心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拿药压制自己的病情。
夜,昏暗的房间
宁玉薇看着付漪涵的照片泣不成声,“姐姐,原来你不在糖都不甜了,泪也是苦的,都是我害的,姐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知道你希望我快乐,可是为什么放下如此的难呢?”
次日,重籽冥敲门送早餐却没有回应,他等不及一脚踹开了门,宁玉薇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姐姐的照片。他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烫的吓人,身上也是,连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小小一只蒙着头蜷缩在被子,让人看了格外的心疼。
“玉儿,我来晚了,对不起,我立刻叫医生来救你。”
不一会,家庭医生来了。
“先生,小姐病的很重,发热只是小病症,郁结于心才大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在这样下去怕是很难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