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跟我走每天为你写。”陆阙炙热的眸子注视她。
李朝朝:“........”干嘛总盯着她啊?
她脸上有花吗?
她轻声道:“民政局的时候---”
“她王婶,你干啥呢叫得这么渗人?”外面的说话声,打断李朝朝。
她担心被人透过大门缝发现他们。三步并做两步掩上堂屋的门,室内光线瞬间变暗,就连耳里的喧闹声,也小了不少。
“你做什么?提醒我领了结婚证,应该洞房?”陆阙悄无声息的走到她后面,说话呼出的热气,灼的李朝朝皮肤发烫,身体忽然也跟着紧绷起来。
嫣红的唇瓣轻轻一动:“洞房不该在晚上吗?”
陆阙扬眉:“你怎么知道?”
“附近的街坊结婚晚上闹洞房,我远远看过,一群人吵吵嚷嚷。菜市场一样,我们这儿没人可闹不起来。”李朝朝挪步进房间。
陆阙扶额:什么跟什么啊?
他跟上去,随她一道走至玻璃窗户处,面向外观察。
“哎哟!哎哟!”王婶捏着自己飙血的鼻子,让来人看。
“我的天老爷,你咋整成这个样子了。”有人惊呼。
只见王婶鼻子歪一边,上嘴唇又红又肿,满脸是血。
“陆大夫儿子打的,要命啦。”王婶又疼又怕又恨。
他不是当兵的吗?纪律严明,他怎么敢的?
她要告到部队,告到部队!
“他儿子咋跑到这边打你?他人呢?”又有人问。
王婶见李朝朝两人栓了门,以为他们怕了,底气蹭蹭上涨,不遗余力抹黑,指着李朝朝家的大门:“他和李家姑娘偷情,被我发现,怕我宣扬出去,打了我之后跑屋里躲着。”
大家一听偷情,瞬间来了精神。
扒着门缝往里看,推的木门吱呀响。
“胡说!”李朝朝低声斥责。
陆阙忽地一笑。
李朝朝莫名:“笑什么?”
“笑你窝囊。”
李朝朝:“.........”她承认自己窝囊,明明自己是被造谣的那个,竟然躲起来。
不对啊。
他不是也跟着她躲了吗?
他怎么不说他自己窝囊?
“我们该怎么办?”她迷茫了。
讲理讲不通,文不行。
他不能打人,武也不成。
“你不知道怎么办,我可知道。你求求我,我帮你。”
李朝朝没出息似的道:“我求求你,帮我。”
陆阙:“.......”窝囊又没骨气。
上一世,为何不求他?
“我总得讨点好处。”陆阙握住她受伤最轻的那只手,轻轻捏她手背,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看着瘦,揉着肉。
李朝朝:“........”这就是他要讨的好处?这个好处什么时候不能讨嘛?“我家门一直响,会不会塌啊。”
言下之意,别摸手了,快些帮忙吧。
“塌了让王婶陪。”陆阙道。
李朝朝见他十分淡定,自己也就不急了,眸光放在两人纠缠的手上,当下脸颊绯红。
他是小麦色的皮肤,指节肉缝里挺白,他本身应该偏白,晒成的这个色。虎口处一圈茧子,喇的她手背又疼又痒。
直至微微发红,他才松开她的手。
“看好了,学着点。”陆阙冷眸湛湛,阔步出门,穿过院子,猛地打开板门。
外面的人看见他提前退开两步。
王婶一指:“我没说假话吧,陆阙在。”
陆阙气沉丹田一吼:“那咋了?朝朝,我媳妇!聘礼下了,婚期订了。今天领了结婚证,国家律法承认的夫妻。我不在她家,难道在你家?王媒婆,你说我打你,谁看见了?证据在哪里?”
他学着王婶惯用的伎俩反击。
王婶鼻孔都气粗了:“我的鼻子就是证据,哎呦,疼死我了。”
陆阙:“你的鼻子会说话?它能为你作证?”
大家哄笑。
“你你你!”王婶指着他哆嗦。
陆阙学她语气:“我我我,我咋了?”
王婶:“.......”
“小阙,你和朝朝什么时候的事啊。”
李朝朝插嘴:“柳大娘,今天早上,我听见老妈跟你提了我和陆阙订亲的事情,你还说,到时候别忘了请你喝喜酒。你怎么还能问出这话?怎么还能相信王媒婆?”
柳大娘尴尬的咳嗽:“我以为你妈吹牛逼呢。”
陆阙:“我草!姓王的造谣你咋不说她吹牛逼?就爱听假话,不爱听真话是吧?那你听我说,我看见王媒婆和街上要饭的老野男人钻小树林,和她公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和她小叔子嬉皮笑脸,卿卿我我.......”
柳大娘:“........”
王婶炸毛:“你放屁!”
陆阙撅腚:“快过来闻,一会儿该散了。”
王婶:“...........”吵不赢,耍赖。“哎呦,当兵的欺负人啊,他打人,没人管吗......”
陆阙自动忽视:“朝朝,大门钥匙拿来。”
李朝朝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回屋拿钥匙递给他。
陆阙跑回去,收起她的针线活,放进装结婚证的袋子里,锁完堂屋锁大门,跨上自行车,示意李朝朝坐后车座上,扫一眼原地干嚎的王婶:“王媒婆,你上回跑到我的单位造谣被罚写保证书,这么快忘了?我这就去单位,叫单位为我做主,为我发声!”
王婶发出的噪音,戛然而止。旋即尖声道:“你敢!你把我打.......”
陆阙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提高分贝:“谁能作证?柳大娘,你吗?”
“不不不,我没看见。”柳大娘摆双手否定。
陆阙视线扫到谁,谁都说没看见。
王婶眼皮一翻,气晕倒地。
陆阙白眼一扫,忽视对方,对柳大娘道:“麻烦您和我岳父母说,王媒婆上门造谣朝朝,我担心她伤害朝朝,只能先带走了。”
岳父母都是和善的人,可遇到朝朝的事,他们能拼命。
姓王的今天非蜕层皮不可。
而他,带走了朝朝,晚上抱着她睡觉,一举两得。
想不到回来写个号码,还有意外收获。
柳大娘诶一声。
“........”
.........
拐上大路,李朝朝复盘陆阙和王婶吵架的情形,良久后抬眼望他宽阔的后背,圆圆的后脑勺,眼神变得崇拜:“你吵架好厉害。”
“学会了么?”
“没有。”李朝朝自觉一辈子不可能有他的反应速度,王婶话音刚落,他马上巴拉巴拉一堆,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陆阙浅浅一笑:“其实吵架需要一点天赋,和学习没关系,往后我替你吵。”
李朝朝:“嗯!我尽量不跟人吵。”如此就不用总麻烦他啦,她强调:“我今天跟你走,明早得回来。”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