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手搓弓弩养娇妻,竟要我黄袍加身 > 第5章 识破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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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小吧!”

就这仨字儿,王大疤瘌眼中闪过一丝藏不住的欢喜。他也不客气,摸了俩粗陶碗,手上耍了几个花哨动作,叮叮当当,把骰子放碗里,盖上,开始摇。骰子撞碗声脆,可节奏刻意。猛地,他手腕一停,碗“啪”地稳稳撂桌上。他小眼睛像狼,死死盯着陈锋,嘴角挂着狡猾又得意的坏笑。

屋里空气冻住似的,几个人喘气都下意识放轻。大伙儿眼珠子快瞪出来,瞅着王大疤瘌慢吞吞掀开上头那个碗。俩骰子骨碌碌停在那儿,点数清楚——一个一点,一个也是一点,加起来,二点!他娘的,最小的点数!

“哈哈哈哈!赢了!赢了!老子赢了!”王大疤瘌先炸了锅似的,爆发一阵震天狂笑,那几个狗腿子脸上也都露出“你懂的”贱笑,互相挤眉弄眼。

林月颜一瞅见那俩点儿,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俏脸“唰”地比墙上白灰还要白,一丝人色都没了。她娇小身子抖得像风里树叶,小手死死无助地挽着陈锋胳膊,指甲都快掐进陈锋肉里,好像陈锋是她唯一救命稻草。

“嘿,陈锋,你小子这运气,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背啊!随便一摇,就给你摇出个天下最小的点数,老天爷都不帮你啊!”王大疤瘌眯缝起小眼睛,脸上疤瘌因笑得得意,都扭曲成更吓人的沟壑,语气里全是赤裸裸的轻蔑嘲讽,好像陈锋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又肆无忌惮地在林月颜因恐惧更显玲珑浮凸的曲线上游走,尤其在那微微耸起的胸脯和纤细腰肢上打转,心里不知琢磨什么龌龊念头。

先前被陈锋一拳打晕的壮汉,这会儿按捺不住,蒲扇似的大手一挥,口水都快流出来,扯着嗓子嚷嚷:“吃肉!吃肉!老子要吃肉!这狍子肉可是好东西,香得很!”说着,粗壮如柱的手臂就要往地上那只还在滴血的狍子身上招呼,想扛起来就走,牛眼珠子里闪着饿狼见了肉似的贪婪光芒。

“我还没扔呢,几位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点儿吧?嗯?”陈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点火气都没有。他轻轻拍了拍林月颜冰凉的小手,手心传过去的温度,像在无声告诉她,别怕,有我呢。

王大疤瘌听了不屑冷笑,眼神像看傻子:“陈锋,我都他娘的扔出最小点了,你还想垂死挣扎什么劲儿?你小子真他娘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他把丑陋的脑袋抬得高高的,用鼻孔看人似的,极其傲慢地俯视着陈锋,活像自己是天王老子。

“既然你小子非要茅坑里打灯笼——找死,那成,你来扔,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小子要是手气不好,一个不小心扔砸了,可别怪哥几个不客气!到时候,不光这香喷喷的狍子肉要被咱们哥几个当下酒菜吃了,你这个水灵灵的小媳妇儿,也得乖乖跟咱们回去,让哥几个好好‘疼爱疼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快活!哥几个保证让她也尝尝咱们的厉害!这狍子肉可是大补啊,壮阳得很,哥几个吃了,晚上更有劲儿折腾你媳妇儿,哈哈哈!”他这话越说越下流,满嘴污言秽语,威胁和轻浮意味浓得化不开。

陈锋依旧面色不改,这些压力,对见惯大场面的人来说,不过微风拂面。他并非前身那个任人宰割的窝囊废,若要让这四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于他不过举手之劳。然而,现在身处山村,他只是个普通农户,能避免惹祸自是最好。

他双手捧碗,白土骰子碗中碰撞,发出一阵清脆响声。没有多余花样,陈锋几下便将碗放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

王大疤瘌迫不及待,眼中闪烁贪婪光芒,直接伸手揭开陈锋碗上的遮盖。下一刻,两枚骰子安静躺碗底——一个一点,一个五点。

"你是六点,我是二点,我们比的是小,陈锋你输了!"王大疤瘌仰头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你个废物,把他老婆和狍子都带走!"

林月颜如同惊弓之鸟,死死挽着陈锋胳膊,声音颤抖:"相公…"她美丽的眼睛里盈满绝望泪水,宛如秋日将落的露珠。

“真输了吗?嗯?”就在王大疤瘌那只黑乎乎的爪子,得意洋洋地伸过去,想要把桌上那俩骰子给收回来的时候,陈锋的手掌,快得跟一道闪电似的,“啪”一下,就盖在了那俩骰子和陶碗上。

一刹那,屋里空气,又他娘的凝固了,比刚才还紧张。

“陈锋,你,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王大疤瘌两条扫帚眉一下子拧成个疙瘩,小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不安警惕,声音透着点虚,“这规则你小子自个儿定的,现在结果也出来了,胜负已分,你小子是输不起,准备当众耍赖不认账吗?”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三个狗腿子“呼啦”一下全站起来了,一个个像斗鸡,瞪着牛眼,虎视眈眈盯着陈锋,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直响,摆明了“你小子敢说个不字,老子们就立马动手”的凶恶架势。

陈锋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寒光,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冷笑:“我当然不认账,因为啊,我准备剁你的手!”

他话音未落,盖着骰子的手猛地砸下!“砰”一声大响,力道吓人,桌上粗陶碗当场四分五裂,激起呛人白灰。两颗白泥骰子被砸得粉身碎骨,从碎裂陶片和骰子粉末里,竟然慢慢渗出一小股亮晶晶、银白色的液体——那玩意儿,明晃晃的,可不就是水银嘛!

一瞅见这玩意儿,王大疤瘌那张原本还得意的丑脸,“唰”地一下,就变得像死了爹娘似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了。他臭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额头冷汗,像下雨似的,“哗哗”地往下淌,豆大汗珠顺着他那道狰狞刀疤,慢慢往下流,看着恶心又可笑。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王大疤瘌嘴唇抖得像筛糠,声音里全是压不住的、见了鬼似的惊骇和不敢相信,那张布满横肉和疤瘌的丑脸上,冷汗涔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陈锋不屑嗤笑,眼神带着睥睨众生、看穿一切的锐利傲气。他嗓音不急不缓,平淡的,却像把淬了冰的刀子,一个字一个字往王大疤瘌心窝子里扎:“真正的千术,有传承,有门道,需从小苦练,手上功夫、眼力、心计,缺一不可。你王大疤瘌,不过是连脸上烂疤瘌都治不起的穷酸刁民,就算你祖坟冒青烟,侥幸弄到点不入流的千术皮毛,也顶多糊弄傻子。凭你这点三脚猫道行,也想做到想要几点就能摇出几点?痴人说梦,白天不懂夜的黑!”

阳光透过破窗格子,斜斜照进这小破屋里,把陈锋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落在地上,就跟一把出鞘的利剑似的,剑尖直愣愣指着王大疤瘌那张屁滚尿流的丑脸。

屋里空气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沉闷吓人,几个人呼吸声粗重得像拉风箱,清晰可闻。王大疤瘌小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恐惧,却还是强撑着,想做出镇定自若的鸟样,恶狠狠盯着陈锋,声音都发飘了:“你……你小子从一开始就怀疑老子的骰子有问题了?你他娘的是故意不说,就等着老子自己往套子里钻,好当众揭穿老子,让老子丢人现眼,是不是?”

他眼睛里烧着熊熊怒火,被人当场抓住出老千,并不可怕,道上混的谁没失过手?但被一个他压根没放在眼里的山野村夫,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泥腿子,给设局当猴儿耍了,这让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不配让我费心思给你做局,我纯粹就是闲着没事儿,逗你玩儿呢!怎么着?不服气啊?”陈锋语气轻蔑到了极点,那眼神,跟看一堆臭狗屎似的,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鄙夷。

在他眼里,眼前这四个赌徒,不过是几个上不了台面、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就算今天他没能当场抓住王大疤瘌出老千的把柄,难道这几个厚颜无耻的狗东西,就能顺顺当当地把狍子和林月颜给带走了吗?痴心妄想!他陈锋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说到底,一切恐惧退缩,都他娘的是源于火力不足!当他自身实力远超这四个狗东西一大截的时候,他又何必憋屈自己,去遵守这帮混蛋王八蛋定下的狗屁规矩?

“剁手吧!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陈锋声音冰冷,慢悠悠从墙角抽出那把砍狍子、还沾着暗红色血迹的猎刀,雪亮刀锋在昏暗屋里闪着森森寒光。他随手一扔,猎刀“当啷”一声,不偏不倚落在王大疤瘌面前,清脆响声在死寂的屋里格外刺耳。

“剁手?好好好!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王大疤瘌丑脸因极度愤怒和屈辱而扭曲,阴森狞笑一声,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猎刀,小眼睛里闪着鱼死网破的狠毒和疯狂。下一刻,他脸色骤变,咬紧后槽牙,嘴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举着刀,疯了似的朝着陈锋猛扑过来,雪亮刀锋直愣愣扎向陈锋咽喉要害!这是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