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哥,我要和你一起去昆仑山,我不想离开你。”
“那你去了合欢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等你回来的,不管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冲哥,我爱你,今晚我什么都给你。”
……
陈冲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他又梦到了未婚妻。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风雨交加,柔情蜜意。
即便是梦,感觉依然真实,仿佛真有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在怀一样。
嗯?
掀开被子,陈冲深吸一口气,抬脚就把怀中的女人踹下了床。
“哎呦!”
五师姐陈洛诗揉着额头站起了身。
“小师弟,你竟敢踹师姐的屁股。”
陈冲气不打一处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玩归玩闹归闹,但禁止半夜爬床!”
陈洛诗裹住汹涌的波涛,抬起纤纤玉指,指向他的另一侧:“老六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偏心!”
六师姐?
陈冲转头一看,就见六师姐慕青萝正侧躺在床上。
通体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衣,曲线呼之欲出,长腿玉白饱满,简直就是极品尤物。
“靠,你也滚!”
他抬脚就朝慕青萝踹去。
慕青萝却如同水蛇,爬到他身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今晚打雷下雨,人家好怕怕,人家要和小师弟一起睡。”
睡个毛!
当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只是嘴强王者?
陈冲忍无可忍:“再挑逗我信不信我真的办了你们!”
他伸出魔爪袭向陈洛诗。
下一刻,陈冲便飞出了窗外。
“色狼小师弟,竟然敢对师姐下手,不要脸!”
陈洛诗笑的花枝招展:“告诉你多少次了,只准师姐调戏你,不准你调戏师姐,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大雨倾盆而下,把陈冲浇了个透心凉。
合欢宗,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七个师姐,一个比一个性感撩人,却一个比一个蛇蝎心肠。
她们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撩拨他,看着他年轻力壮的身体被撩拨得心浮气躁,彻夜难眠!
但只要他真的想做什么,她们就会化身正义之士,用尽各种残忍手段惩罚他。
惹不起,躲不起。
天知道这七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好在距离十年之期,只剩下三年。
三年后,他就可以下山和家人团聚,和未婚妻完婚了。
“小师弟,小师弟!”
不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喊声。
很快,一个身着白裙,撑着油纸伞的少女跑到了陈冲的面前。
是小师妹陆瑶。
“有客人找你。”
……
前堂厅里,一个长发披肩,雪肤貌美的美人正在默默垂泪。
她杏眼红肿,凄楚悲痛,眼神中仿佛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姐?”
陈冲刚走进来就愣住了。
来人竟是他的亲姐姐陈梦影!
“阿冲!”
看到七年未见的亲弟弟,陈梦影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阿冲,爸妈都死了,大哥下落不明,爷爷卧病在床,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什么?
陈冲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爸妈不在了?”
陈梦影泣不成声:“爸妈三年前就因一场车祸去世,大哥曾派人来合欢宗送信,但这里层峦叠嶂,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座山,只好放弃。”
“一个月前,大哥莫名失踪,爷爷被下毒奄奄一息,家族中人趁机落井下石,家里乱成一团!”
“我孤木难支,只能来寻你,本以为要花些功夫,没想到在山下遇到了这位小师姐,这才被她带上山来。”
陈冲呼吸一滞,几乎晕厥。
七年前,江鹏调戏美女,被美女的父亲打成重伤。
陈冲作为他未来的小舅子,上门探望,在得知凶手是合欢宗宗主陆问天后,便热血上头,去找陆问天算账。
结果差点死在陆问天的手上!
最后关头,陆问天陡然发现他根骨奇佳,便与他定下十年之期,让他进合欢宗赎罪。
本以为十年期满,他就可以下山和家人团聚,孝顺父母。
谁能想到,父母离世,他竟一无所知!
他是个不孝子!
“啊啊啊!”
陈冲仰天长啸,握紧拳头,猛地袭向自己心口。
“师兄。”
陆瑶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握住他颤抖的双手。
“你不要自责,这都是命,我已经问过父亲了,他说你即刻就可以下山,处理家事。”
陈梦影也急忙道:“阿冲,大哥生死未卜,爷爷危在旦夕,我们动作不快一点,我怕你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陈冲用力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腥甜,咬牙道:“好,我现在就跟你下山。”
得知陈冲要走,整个昆仑山的弟子都跑来相送。
“师兄没什么积蓄,这张银行卡里还有几块钱,你拿去买糖吃。”
“这袋子里有几个泥丸子,你闲着没事弹着玩”
“我有个相好就在江城,你有空可以帮我去看看她。”
陈冲一一收下,双眸充满感激之色。
因为他知道,银行卡里足足有三亿存款。
几个泥丸子,其实是可以起死回生的还魂丹!
那个相好,是江城鼎鼎有名的火凤凰邓秀秀。
他知道,陈梦影却不知道。
眼见合欢宗的人如此怠慢弟弟,她心疼不已。
看来弟弟这七年在合欢宗没少吃苦。
……
到了山脚下,陈冲抬头,只看到一群师兄弟和小师妹陆瑶的身影,七个师姐一个都没出现。
他心里还是挺失望的。
这次下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师姐们竟然送都不来送一下?
真是白瞎了他这七年的忍让和侍奉。
坐上回江城的车,陈冲目光凌厉。
趁着他不在,趁着大哥失踪,陈家人竟然敢对爷爷和姐姐这一老一妇下手,是以为三房没人了吗?
他一定要找回大哥,医好爷爷的病,保护好姐姐!
陈梦影见他脸色沉重,便握住他的手安慰:“阿冲,你从小就不会做人,没什么朋友,合欢宗的人看不惯你也正常,再说了,合欢宗这种邪教宗门,行事鬼祟,人人不齿,不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额?
陈冲头顶一片黑线。
姐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弟我在合欢宗的人缘还不错,而且你弟我就是合欢宗门主的嫡传弟子。
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损我呢。
不过姐姐从小就少一根筋,常常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恶毒的话,他也不放在心上。
只着急问:“姐,如雪怎么样了?这七年,她过得好吗?”